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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19/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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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康大,又名陳龍,生於香山斗門南山(今屬珠海市斗門區乾務鎮南山村)。 康大18歲時,隨父兄經澳門,飄洋過海到美國加里福尼亞謀生,起初,他白天在胞兄開設的米店做搬運工,晚上到華人區教堂學習英文,學得一口流利的英語。這對他日後與洋人打交道和事業發展起到極其重要的作用。 兩年後,康大在加州薩克拉門地區,按照四六分成,租種2000英畝土地種植蘆筍(龍鬚菜),每年僱用華人農工五千餘人。[1] 1906年,康大轉到桑尤幹墾區在北加州三角洲中南部斯托克頓附近,以每年7000元租金租下1125英畝土地,種植馬鈴薯和穀物。他與許多華人佃農一樣,同時租種幾家地主的土地,但他經營規模很大。20世紀30至40年代,他在三角洲租種土地,幾乎構成一個農業帝國。20多年來,康大一直是薩克拉門—桑‧尤幹三角洲中心最大經營者。1913年,他在俄勒岡科雷默斯瀑布附近買下2000英畝土地,僱人種植優質馬鈴薯。30年代,除供應加州市場外,康大的馬鈴薯銷售到美國其他地方,因此,康大被稱為“薯仔大王”。 康大出身於中國南方農村,放過牛,念過私塾,但他並不擅長耕種技術,而他善於經營管理。他每年僱用五六百名農業工人,既有華人,又有墨西哥人,擁有70匹馬和兩艘駁船用作運輸。他自己乘船或乘馬車經常來往於各片土地之間,進行籌畫和監督耕種。 康大生育五子:陳榮、陳華、陳富、陳貴、陳壽。他們說,父親的成功,主要在於他擅長與地主、債主們談判;懂得找多少工人進行耕種、收割;懂得如何運送工人、安排他們的工作和食宿及把握市場行情,以最好的價格將馬鈴薯等農產品銷售出去,所以,經營狀況特別好,每年從農業上獲取十多萬美元的利潤。 除在三角洲經營馬鈴薯種植業外,康大把業務擴展到其他領域中去。1884-1900年,他在阿拉斯加包裝協會的大馬哈魚罐頭廠當“包工頭”,後在薩克拉門加利福尼亞州首府開設一家星記公司;在三藩市開設一家出口公司和一家“上海大公司”的包裝公司。當時,他在中國最大商業機構之一的上海永安公司購買不少股票。1919年,陳氏家族成員成立一個“美國華人農場總公司”,資本達到100萬美元。 康大羈旅異邦,心懷桑梓。辛亥革命前夕,在同盟會會員、旅美同鄉陳耀恆的影響下,他積極回應孫中山在美國向華僑發出的“踴躍捐資,以助成革命大業”號召,捐款支持孫中山開展革命活動,並經陳耀恆引薦結識孫中山,他們多次在三藩市陳典敬(珠海斗門華僑)開設的“五湖藥店”見面,親自聆聽孫中山宣傳革命反清的道理。 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後,不少旅美華僑失業,生活無著。康大樂意安排他們在自己的企業工作,薪酬特別優厚。20世紀20年代,家鄉盜賊蜂起,雞犬不寧。康大聞訊,慨然捐款資助南山鄉建造一座防禦性的碉樓“鎮南樓”,捐款購置槍械,增強家鄉的聯防力量,一直到抗戰時期,鄉親們仍使用“康大公的槍”。1938年,南山鄉一群進步青年為了抗日戰爭的需要,興辦活然小學(後更名前鋒小學),當時在澳門定居的康大慷慨出資贊助。 康大憑著智慧和毅力,在美國環境中艱苦創業成長起來的華僑企業家和資本家。雖為巨富,但他從不炫耀,生活儉樸,樂善好施,常常接濟有困難的鄉親。一輛小汽車成為他唯一的“奢侈品”。他不惜把財富用於擴大再生產和公益事業。 康大是第一個擁有福特牌履帶拖拉機的華人。1933年,他結束在美國半個多世紀的創業生涯,回國安度晚年。[1][2]20世紀20年代,他在澳門荷蘭園一帶買房定居,經商貿易。[3] 1939年,康大在澳門逝世,終年75歲。 其長子陳榮在三藩市經營公司。次子陳華管理星記領地。三子陳富以管拜倫領地。四子陳貴負責俄勒岡的土地,後加入商船隊,再後開餐館。五子陳壽是一個菊花種植者。[4] 1989年,孫子陳國男等捐獻鉅款給家鄉興建一座新學校,鄉親父老將學校命名為“南山康大學校”,以作紀念。之後,陳國男每年捐贈500美元給學校用於獎學獎教,深受鄉親和師生的讚揚。 一個世紀以來,康大子孫昌盛,人才輩出,現今定居在美國的有三四百人。他們當中有“菊花大王”、“玫瑰大王”、醫學教授、牙科醫師、工程師、律師、廚師、神學士等。每年7月的第二個星期天,聚居在加州陳氏族人舉行一次陳氏家族野餐會,陳康大的孫輩輪流主持,與會者二百多人,熱鬧非凡。 陳康大的事業取得巨大的成功,後人將他的名字和事蹟載入加州的史冊。著名美籍華人歷史學家麥禮謙將他的事蹟收錄在《美國華僑簡史》一書。[1][2] 2001年7月,陳氏家族一行19人,在陳國男的帶領下回家鄉尋根訪祖。陳國男生於澳門,並在澳門讀書,12歲時隨家人移民美國加州。大學畢業後專攻玫瑰花的改良栽培,有“加州玫瑰花王”的美譽;擁有聖荷西最大的花卉種植園,是聖荷西所屬的聖地克拉拉郡農場局主席和第一位華城市規劃委員。聖荷西是世界著名的矽谷,當年華人在政界幾乎沒有代表。作為灣區菊花會創始人之一,農學專家陳國男帶動和扶助了一批亞裔人士參政,為爭取亞裔權益積極奔走,並推動灣區華裔青年參與公眾事務,參與創建為亞裔移民提供各種服務的社區機構亞美社區協進會。[5] 2007年7月4日,陳國男遺孀率領陳氏家族一行16人,在珠海市、區、鎮僑務部門領導的陪同下,回到斗門區乾務鎮南山村尋根訪祖,參觀南山康大學校及祖屋,並探望親人,增強與家鄉聯繫。陳國男夫人表示,他們在美非常想念家鄉。今次回鄉,發現珠海發生很大變化,感到很高興。南山康大學校2003年併入五山中心小學,該校佔在面積十萬平方米,政府投資3500萬,是一所設備、功能齊全的省一級學校。原南山康大學校現成為五山中心幼稚園。陳夫人表示,康大學校雖不存在了,但陳氏家族對家鄉教育事業的關心和支持會持續下去,今後每年他們將從美國的陳國男基金會中拿出部分資金,説明家鄉的貧困學生。[6] 2009年3月,美國第十大城市、灣區聖荷西舉行揭牌儀式,“陳國男郵政大樓”在眾人歡呼聲中正式更名。陳國男的親屬及加州灣區地方官員、各界人士、華人代表等出席揭牌儀式。[5] [1].《陳康大》,載“珠海檔案資訊網",2012年12月18日,http://new.zhda.gov.cn/gqdaw/index2_12.asp。 [2].區達權:《美國“薯仔大王”陳康大》,載《珠海特區報》,2008年7月16日。 [3].羅祖寧:《鄉情,為四化建設添磚加瓦》,載“珠海市地情網",2010年11月28日,http://www.gd-info.gov.cn/shtml/zh/zszh/2009/09/04/11613.shtml。 [4].《乾務歷史人物》,載“珠海市斗門區乾務鎮"網,2011年6月21日,http://qianwu.zhnews.net/2010/1022/190.html。 [5].《以斗門華僑命名美國陳國男郵政大樓聖荷西揭牌》,載“廣東僑網",2010年5月30日,http://www.gdoverseaschn.com.cn/qw2index/2006dfqw/2006dfqwzh/200903170006.htm。 [6].《美國著名僑領陳康大後裔返珠海尋根》,載“廣東僑網",2008年12月10日,http://gocn.southcn.com/qw2index/2006xgzl/2006xgbd/200707060011.htm。
陳康大,1864-1939
陳淑英,女,原名陳妹,又名鄭妹,原籍新會外海(今屬江門市江海區外海鎮)[2],生於澳門一個貧苦家庭。革命家。 兄弟姐妹五個,淑英居末。她兩歲時,母親去世,八歲時父親病逝。大姐八歲時被賣到香港。二姐十歲時被人拐走。二哥陳權在香港“亞洲皇后”號輪船當海員,另一個哥哥陳妃榆是香港某貨倉工人。[2]淑英與祖母相依為命。1924年,祖母去世,淑英赴香港投靠大姐,先在一個富有人家當婢女,後在一間製衣店當女工。 兩個哥哥早年參加革命鬥爭,加入中國共產黨。陳權擔任中華全國總工會執行委員,成為陳郁和鄧榮入黨的介紹人。在兄長的革命思想的熏陶和影響下,淑英開始懂得革命道理,認識到窮人只有跟著共產黨革命,才能翻身解放。 1925年,省港大罷工爆發,陳權、陳郁、鄧榮受黨的指示回到廣州工作,淑英響應中國共產黨的號召,與第一批工人回到廣州參加革命鬥爭。期間,她認識陳郁、鄧榮等同志,參加組織安排的青年訓練學習班,與羅大妹、鄧金娣、周秀珠等十多位同志光榮加入社會主義青年團。學習結束後,她被分配到海員工會宣傳隊工作,負責在勞動童子團學校進行活動,與大家一起唱歌學文化。宣傳隊分成幾個小組,帶著資料高舉紅旗到街道、公園及公共場所宣傳革命形勢,宣傳罷工委員會的主張,揭發資本家、反動派對工人的迫害,喚起民眾的覺醒;爭取廣大群眾積極支持罷工工人的鬥爭,加入示威遊行的行列。星期天,淑英積極開展募捐活動,將紙花圖畫等物品進行義賣。她與羅大妹、鄧金娣、周秀珠等女士全心全意投身到革命事業,對罷工運動作出積極的貢獻,被海員工會稱為“四大天王”。 1926年5月,由於革命需要,黨組織安排淑英與另一位同志假扮夫妻,建立地下聯絡站,負責轉遞黨的文件。期間,她扮成家庭主婦,周旋於鄰居少奶、太太中間,參與打牌,以掩護自己的身份,保護黨的機關安全,確保任務順利完成。9月,由於形勢變化,為了安全起見,上級決定撤銷這個聯絡點,把淑英調回海員工會。後來,她與其他幾個同志協助織造工會培養一批青年骨幹,從事宣傳活動工作。 1927年,廣州反動當局發動“四一五”反革命政變,到處殺害共產黨員、革命工人和革命婦女,封殺革命組織。省港罷工委員會被迫解散,海員工會被國民黨搞的“海員工作改組委員會”所破壞,廣州處於一片白色恐怖之中。淑英與羅大妹、鄧金娣、周秀珠等同志在海員工會的領導下,堅持地下鬥爭,秘密散發傳單,揭露國民黨右派的叛變。羅大妹、鄧金娣在執行任務時被敵人發現而被捕遇害。戰友的犧牲更激發淑英的鬥志,她不顧個人安危,堅決接過烈士未竟的事業,繼續鬥爭下去。她膽大心細,眼靈手快,密切注意各種情況,見機行事,每次都出色地完成任務。 同年12月11日,廣州起義爆發,淑英和海員工會的成員及工人赤衛隊一起參加起義的戰鬥。當天晚上,她與其他同志一聽到起義的信號,隨著工人赤衛隊攻打惠福西路警察分局,佔領維新路市警察局、財政廳等,解救監獄一千多位同志。 天亮後,淑英和鄧榮在惠福分局附近站崗,暗中監視敵人的動靜。他們機警敏捷,從過往行人中逮到兩個國民黨任軍事法官、殘殺革命同志的劊子手,並將他們押解到指揮部就地處決,為民除害。 起義第四天,淑英站崗放哨後回到鄧榮家。當晚在家裡不斷聽到馬路和門口打殺聲、槍炮聲徹夜不絕,敵人要進行反攻了。為保守黨的秘密,她與鄧榮連夜把收藏的文件燒掉,撬開石頭把蘇聯列寧船來華時送的徽章及海員工會會章埋好。佛曉時,槍聲和喊殺聲停了,馬路上躺滿了革命士兵、工人、婦女的屍體。起義失敗了。 之後,陳郁和鄧榮前往香港。淑英與組織失去聯繫,只好隱藏在鄧榮家裡住了一段時間才到香港。她與組織聯繫上後,很快投入革命工作,在廣發洋服店當交通員。為了便於工作,她經常扮成學生,完成通知開會或傳遞文件等任務。這時,鄧榮在俄國皇后船上找到工作。淑英與鄧榮在革命鬥爭中相識相愛,後結為夫妻。兩年後,鄧榮調到岸上負責團工作。 1930年5月,由於叛徒出賣,鄧榮在香港被捕入獄。40天後,港英當局把鄧榮他們驅逐出境。淑英跟隨鄧榮去上海,在船上鄧榮被同民黨特務跟蹤,船一到上海,鄧榮又被抓走了。淑英也被敵人跟蹤脫不了身,但為了尋找二哥陳權營救丈夫,她只好披頭散髮裝成瘋子找到二哥家,不幸二哥被敵人抓走了。她無法營救鄧榮,敵人對鄧榮威脅利誘卻一無所獲,不久把他解回廣州殺害。鄧榮犧牲時才22歲。同年11月,陳權在上海壯烈犧牲。 在丈夫鄧榮和二哥相繼犧牲後,淑英從上海返回香港。期間,國民黨特務企圖從她身上找尋在鄧榮那裡得不到的線索,先後寫過幾封假信,騙她去廣州,但她識破敵人的陰謀,始終沒有上當。 1931年,淑英與組織失去聯繫,生活沒有著落的情況下,回到家鄉。由於家鄉沒有親人,只好投靠中山五區界沖村舅舅。從此,她改名換姓,跟舅舅姓鄭,叫鄭妹,靠打柴度日,生活艱難。 1949年新中國成立後,淑英積極投身社會主義建設,在農業社會主義改造中,成為互助組合作社的帶頭人,1950-1977年,她連續多年被選為縣、省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先進模範代表。 1958年,淑英調到前山公社翠微敬老院擔任院長一職,她把敬老院當成自己的家,認真負責,勇挑重擔。當時院裡有50多位老人,每月鄉里撥給每人只有三元和口糧。淑英沒有工資收入,靠六元撫恤金和大隊配給的口糧生活。她沒向困難低頭,自己動手,開荒種菜,養豬養雞,想方設法讓老人吃飽吃好。遇到老人生病時,她總是無微不至地看護、照顧,端飯餵食,倒屎倒尿。就這樣,她一幹就是20年,直到1978年,她負責的老人先後去世為止。 1959年,淑英光榮加入中國共產黨。 1979年,政協珠海市第一屆委員會成立,淑英連續擔任第一、二屆政協委員十年,她不顧年邁體弱,踴躍參加各種會議,積極參加市政建設大計的協商,經常用革命傳統教育青年下一代。請人代寫提案,為省、市政協、黨史部門提供文史資料數萬字。 在黨和政府的關懷下,淑英安度晚年。 2000年,淑英在翠微病逝,享年91歲。[3] [1].珠海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珠海市志》(下),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3,第1667頁。 [2].《陳權》,載“中國廣州網",2007年6月13日,http://www.guangzhou.gov.cn/node_2382/node_553/node_554/2005-08/112502390466488.shtml。 [3].鄭靜等:《她為革命奉獻了一切——記參加廣州起義的陳淑英同志》,載《珠海婦女人物錄》,珠海:珠海政協,1990,第59-66頁。
陳淑英,1909-2000
楊匏安,原名楊麟燾,又名楊錦燾,筆名匏庵、王純一,生於香山縣北山鄉(今屬珠海市香洲區南屏鎮北山村)一個破落茶商家庭。革命家、理論家,中國最早傳播科學社會主義的先驅者之一。 父親楊富祥是家中長子,父母去世後,家道破落,以販賣茶葉、瓷器為生。匏安是獨生子,父親病逝時,他才15歲。母親陳智生於香山縣古鶴鄉(今中山市三鄉鎮古鶴村)一個華僑富商家庭,讀過不少書,愛好詩詞書法,左右手都寫得一手好字。她通達明理,秉性剛直,敢作敢為。丈夫去世後,她力挑家庭重擔,生活困難,但從不向娘家求助,決不受嗟來之食。這種品格,深深影響著匏安的成長。 匏安從三四歲起,在母親膝上跟著她誦讀詩詞。稍長,母親節衣縮食,送他入前山恭都學堂讀書。他學習成績優異,尤其愛好文學、歷史,在詩文寫作方面漸顯才華。 匏安小學畢業後,母親變賣僅有的幾畝薄田,供他到廣州廣雅書院讀書。期間,匏安經歷辛亥革命、二次革命、軍閥龍濟光踞粵等事件,廣泛接觸張之洞洋務派,康有為、梁啟超改良派及孫中山革命派,劉思復無政府主義等各種社會思潮,他不滿國家的現狀,卻又找不到正確的人生道路。 匏安中學畢業後,回到恭都學堂任教,與同事一起揭發校長貪污瀆職,反被扣以“圖謀不軌”罪名,關進監獄。後經母親多方托人求情,才得以保釋。此事,更增加匏安對社會現實的不滿,他欲遠行追求真理,得到母親的支持。 同年,他籌得一筆旅費,與比他大兩歲的族叔楊章甫隨商人東渡日本。在橫濱,匏安租住一個小閣樓,靠打零工、撰文度日,飽受饑寒與歧視。儘管環境惡劣,匏安仍然執著地追求光明,奮發學習,以極驚人的毅力,戰勝重重困難。到日本不久,他就能從事日文翻譯,經常跑圖書館和書店,研讀政治、經濟、哲學、文藝等書籍及西方各種流派的新學說,並開始接觸馬克思主義的日文譯著,為日後深入探究科學社會主義和發表大量譯著打下堅實的基礎。 1916年,匏安從日本回鄉,在母親主持下,與翠微鄉姑娘吳佩琪成婚。婚後不久,匏安離家前往澳門擔任塾師。1918年,他舉家遷住廣州,寄居在家鄉人楊氏興建的楊家祠(今廣東省民政廳內)。當時,一家七口(包括匏安獨身的姑姑,失去父母的堂弟和新生的孩子)的生活重擔,全部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除在時敏、道根兩校任教外,他為《廣東中華新報》、《東方雜誌》等報刊以“匏安”筆名發表詩作,以幫補家計。 “十月革命”爆發後,匏安對馬克思主義和“十月革命”的性質,還沒透徹地瞭解,但抱著極大的興趣研究,認為“俄國布爾什維克所主張之共產主義,最得平民勞動者之歡心”,對列寧領導的俄國革命表示敬仰和同情。1919年春,“五四”運動爆發,新文化運動蓬勃發展,從世界革命和“五四”運動中,他認識到人民群眾的偉大力量,又從馬克思主義著作和李大釗等馬克思主義觀點分析中國國情的文章中受到啟發,思想迅速變化。 1919年5-12月,匏安奮筆疾書,為《廣東中華新報》等報刊撰寫近十萬字介紹新文化和馬克思主義的文章。在“世界學說”專欄中,系統地介紹西方各種流派的哲學觀點和社會學說,諸如唯物論、唯心論、一元論、實用主義、馬克思主義等,幫助讀者瞭解各種新思潮及其來龍去脈,供他們分析比較、選擇。在李大釗和胡適關於《問題與主義》論戰中,他旗幟鮮明地站在李大釗一邊。 匏安在“五四”時期發表的許多文章中,當推同年11月馬克思主義的《稱科學的社會主義》一文最為重要。當時,他從激進的民主主義者轉變為馬克思主義者。他是華南地區最早系統地宣傳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家,也是中國最早傳播科學社會主義的先驅者之一。他的宣傳活動不僅為華南地區“五四”運動和“新文化運動”的深入發展提供思想的武器,而且為廣東共產黨組織的建立作了思想準備。 1920年夏,陳獨秀在上海組織第一個共產黨小組。接著,李大釗在北京建立共產黨小組。同年底,陳獨秀南下廣州,找到居於楊家祠的匏安和楊章甫。在陳獨秀的推動下,廣東共產黨小組於1921年春成立,以《廣東群報》為基地,開展宣傳教育和組織建設活動。 同年春夏,經譚平山介紹,匏安加入中國共產黨,成為繼譚平山等之後廣東最早的黨員之一。接著,在上海入黨的林伯渠五六月間來到廣州,與譚平山、陳公博、匏安等進行座談。楊家祠成為黨的活動據點和聯絡中心,不少會議、洽談都在此進行。匏安和楊章甫在祠堂裡辦起“注音字母講習班”,為革命活動作掩護。 這時,匏安已離開時敏中學,他主筆的《廣東中華新報》被陳炯明查封,經新聞界朋友陳大年介紹,他轉入南武中學和省立甲種工業學校任教。針對建黨初期廣東思想界混亂的情況,他積極從事闡述,向青年介紹與宣傳馬克思主義,並提出“除致力勞工運動外,尤應注重開展農村工作。因為中國是一個農業國,生產的大部分都出自農民汗血”。他是黨內最早提及農民問題的少數人物之一。 同年4月,匏安被選為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執委會文書部中文負責人。在他的推動下,青年團學習馬列革命理論的熱情迅速高漲,他組織廣東社會主義討論會,以“專討論馬克思主義及關於馬克思主義各種問題以至如何應用於中國”為宗旨,先後撰寫《馬克思主義學說》、《無產階級與民治主義》等文章,以配合廣大青年學習的需要。 6月,陳炯明公開背叛孫中山,炮轟總統府,逮捕廖仲愷,迫害革命者,查禁黨、團刊物,廣東區團委書記阮嘯仙被迫轉移。由匏安代理區團委書記。翌年5月,廣東區團委改選,匏安被選為候補執行委員。 除致力於青年工作外,匏安十分重視工人運動。經楊殷介紹,他擔任粵漢鐵路廣州分局編輯主任。利用這一合法身份,他常與楊殷、潘兆鑾、楊章甫等深入到廣三、廣九和武漢鐵路工人中活動,廣泛接觸工人群眾,進行宣傳教育,開展鬥爭。他戴著一副高度的近視眼鏡,臉龐清瘦而有精神,善於利用各種日常生活問題,深入淺出地演繹大道理,語言生動,引人入勝,工人們十分喜歡與他在一起,楊家祠內幾乎每晚都擠滿了訪客。 1923年6月,在廣州召開的中國共產黨第三次代表大會上,確定建立國共合作的統一戰線政策。同年冬,黨組織指派譚平山和匏安分別擔任中共在國民黨內的黨團書記,以統一參加國民黨及出席國民黨會議的共產黨員與社會主義青年團員的思想和行動。之後,匏安戰鬥在前所未有的、特殊的統戰崗位上,他和阮嘯仙、楊殷、劉爾崧、潘兆鑾等具體協助國民黨重建工作,他並被選為國民黨廣州第十區執行委員兼秘書。 1924年1月,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中共黨員林伯渠被推選為國民黨中央農民部長,譚平山為組織部長,匏安為組織部秘書。組織部是國民黨中央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也是極為繁忙的一個部門,不僅要選派人員到全國各省市開展國民黨改組工作,而且要掌管軍隊、機關、學校、工廠、海外及廣東各縣黨務工作,身為組織部長的譚平山因兼任國民黨中央常委,經常要參與處理各方面要務,組織部日常工作實際上由匏安主持。 匏安認真貫徹黨的統一戰線政策和國共合作制定的方針,審慎地處理國共兩黨間發生的矛盾和糾紛,努力維護團結,使統一戰線不斷發展壯大。 同年秋,中共廣東區委成立,匏安擔任區委監察委員,與陳延年、周恩來等一起工作,過從甚密。他對自己的要求非常嚴格,身居要職,但廉潔奉公,用人唯賢。周恩來欣賞他“為官廉潔、家境涪貧”。在匏安犧牲多年後,一再提及,以教育同志。匏安與孫中山、廖仲愷建立良好的關係。 早在日本期間,匏安結識了廖仲愷。國民黨改組時,又在一起工作,兩人相知頗深,合作默契。孫中山對匏安、李大釗、惲代英等人十分賞識,說這些有為的共產黨員是“真正的同志”。1924年11月,在譚平山出席國際會議期間,由匏安代理國民黨中央組織部長,足見孫中山對他的信任。 1925年5月,“五卅”愛國運動爆發。6月初,盤踞廣州的滇桂軍挑起武裝叛亂,匏安發動鐵路工人罷工,以協助廣東革命政府平叛。勝利後,匏安以廖仲愷的代表身份,與中華全國總工會負責人鄧中夏一起前往香港,會同蘇兆徵、楊殷等一起籌劃發動香港工人響應上海“五卅”運動的大罷工。當時,香港許多工會領袖擔心罷工工人回到廣州後食宿無著、流落街頭。 匏安代表財政部長廖仲愷,向罷工會領袖保證,罷工工人回穗後,由廣州政府安排食宿問題,消除了工人們的顧慮。各工會相繼發出罷工命令,轟轟烈烈的省港大罷工序幕由此揭開。罷工工人衝破港英當局封鎖和鎮壓,返回廣州。罷工開始後,港英當局驚恐萬狀,四處搜捕罷工“煽動者”。 7月1日晚,匏安等在海員工人家裡商量工作時,被捕入獄。消息傳出,廣州省港罷工委員會機關報《工人之路》特號發表《楊長官被捕》的大字消息,激起20萬罷工工人的憤慨,鬥志昂揚。匏安等被關了近兩個月後,因港英當局找不到“煽動工潮”的證據,只得釋放他,並宣佈驅逐出境。匏安出獄的消息給省港罷工工人以巨大鼓舞,《工人之路》特號連續報導。 8月25日,省港罷工委員會在省教育會舉行歡迎會。歡迎蘇俄總工會代表團到訪和匏安出獄。但匏安沒有出席,他謙遜地認為歡迎國際友人是應該的,自己為革命做一點事、受一點苦,是共產黨人的本分,不應居功接受這份榮譽。27日,省港罷工工人代表大會上,一致通過聘請匏安為罷工委員會顧問,後來他兼任香港罷工工團宣傳學校名譽校長。 1925年11月,國民黨廣東省省黨部成立,匏安當選為常務委員兼組織部長。廣東統一後,省黨部在匏安主持下,廣東地區的國民黨黨務工作發展十分迅速,且較健全,廣東各縣市黨員在短短兩個月內,從15000餘人增至48000多人;黨員成分從過去以華僑為主,變為以農民、工人、學生為主力。1926年1月,在國民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匏安當選為中央執行委員和常務委員。 1927年5月,在中共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上,他當選為中央監察委員。大革命失敗後,他出席中共“八七”會議。1928年,他前往新加坡、吉隆玻等地開展革命活動;1929年回到上海,在中共中央宣傳部工作,參加編輯黨刊;1930年擔任中共中央農民部副部長。 1931年7月,匏安被捕,被關押在淞滬警備司令部。蔣介石九次派人勸降,都遭到他的嚴詞拒絕。 8月,匏安在上海英勇就義,年僅35歲。 楊匏安著有《楊匏安文集》。 楊匏安夫婦生育子女七個,其中兩個幼兒因病無錢醫治而夭折。長子楊文達,又名楊宗玄。次子楊明,又名楊宗銳。長女楊絳輝。三子楊志,又名楊宗。1931年楊匏安在上海遇難後,家庭陷入困境,次女楊宜春患白喉病,無錢醫治而夭折,年僅三歲。[1] [1]珠海市地方志辦公室:《珠海市人物志》,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93,第145-155頁。
楊匏安,1896-1931
何連旺,又名何廷光、何仲殷,字穗田,廣東順德(今屬佛山市順德區)人。澳門著名實業家、慈善家和社會活動家、一代俠商。何老桂次子。[1] 1882至1883年,連旺以每年繳納154100元經營澳門番攤生意,擔保人為未那年奴‧先拿‧飛難地。合同規定,經營人限開館16間為止,如開不足16間,也要納足16間之數。 1886至1887年,連旺與盧九、林西合作,以每年繳125000元經營澳門番攤生意。三人經有現銀10000元交出,存入公物會銀庫,並有物業值銀20000元交出與公物會作按擔保。規定限開16間。此次承充生意,原為盧九、林西合作,競投完畢,連旺才申請加入。該合同期滿後,三人繼續合作經營1887至1888年澳門番攤生意,每年繳納134100元,擔保人為未那年奴‧先拿‧飛難地。1888至1889年,三人繼續合作生意,每年繳納為125000元。攤館限額還是16間。 連旺參與闈姓的經營,採取與人合作方式。1897年澳門闈姓承充生意中,共分300股,香港李升佔80股、盧光裕佔17股、連旺佔40股、尤勉之佔30股、盧九佔43股、Lu-Lau-shan和盧廉若佔60股,Anna Thereza Ferreira佔30股。另外,何氏家族時和攤館從1874年至1910年7月,經營36年。連旺及其兄長何連勝等何氏族人,成為澳門番攤生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1883至1884年,連旺以每年繳10900元,競投獲得鹽業專營權,經營澳門、氹仔、過路灣(今路環)賣鹽生意,由父親何桂作保。1886至1887年,連旺以每年繳8530元,競投獲得鹽業專營權,經營澳門、氹仔、過路灣(今路環)賣鹽生意,自己交銀3000元作保。 1890年6月,連旺將1882年開設的繅絲廠申請改造為織造匹綢廠;同年8月,在群隊地瑞隆棧炮竹廠外建一分廠,開設炮竹廠分廠,專門生產炮竹紙。約1892年,他與盧九、劉炳堂、陳庚如等合股在康公廟直街開辦“如心益記”茶樓,並經營茶葉加工與貿易生意。 1884年6月,連旺以傑出的貢獻受到葡萄牙政府的嘉獎,獲授予葡國基唯斯督寶星。[2]在當時澳門華人社會中,這是一項至高無上的榮譽,連旺父子同獲此項嘉獎。同時,清政府重視連旺在澳門的作用和影響,以“捐款賑災”表彰他。 1888年,父親去世後,連旺接管家族生意。[3]何氏家族“集成堂”旗下的公司,連續多次投得澳葡的“清糞”標書,從清光緒初年至民國初年專營澳門糞業超過50年。 1889年2月,澳葡政府籌建中國北方賑災公會,連旺成為主要成員之一。1891年4月,澳葡政府組建俄國皇太子訪澳之迎接公會,連旺任副會長,何連勝成為董事之一。1894年,連旺被澳葡政府授予官職,成為城市衛生防疫公會會長;1894年6月,擔任澳門整飭潔淨公會會長;1894年8月成為澳門理商局職員,參與商業管理工作。[1] 連旺為人慷慨正直,仗義疏財。1892年孫中山在香港雅麗士醫院畢業後在澳門開業行醫,他引薦孫中山進入鏡湖醫院做醫生;多次在《鏡海叢報》上刊登廣告,表彰孫中山的崇高醫德。孫中山在香港學醫時,應澳門紳士曹子基之邀,治癒他久病的家人。 1896年11月,康有為前來澳門遊覽,受到名流、維新派人士劉楨麟、連旺等人熱情歡迎。連旺與康有為相見恨晚。這次聚會,澳門人士對上海出版的《時務報》推崇備至。大家商討辦一份報紙,決定由康有為領導採編,出資發行。[2] 1887年2月22日《知新報》創刊,一炮打響。《知新報》創刊號登載康有為寫給光緒皇帝的系列維新奏書,加上梁啟超的評論文章。 《知新報》實際工作由連旺主持,主要撰稿人有梁啟超、何樹齡、徐勤等。起初為每月五日刊,後改為旬刊、半月刊。連旺把《知新報》分送至香港、廣州、天津、上海等地;遠銷日本、越南、新加坡、美國等海外市場,當時海內外代理發行點近40個。[4] 連旺與康有為一起制訂龐大的移民計劃。甲午戰爭失敗後,康有為擔憂中國在慈禧太后的統治下亡國滅種,產生移民的想法。當時中國農村勞動力過剩,康有為計劃將中國向外國移民。在康有為指導下,連旺制訂詳細的移民計劃,並具體安排招工和僱船運輸事宜。1897年11月突發的中德膠州灣事件及列強進一步瓜分中國的侵略行動,迫使康有為放棄“移民巴西的計劃”。 1898年8月,戊戌政變發生,維新派遭到殘酷鎮壓,包括《知新報》經理康廣仁在內的“六君子”慘遭殺害,康有為輾轉逃至加拿大,梁啟超躲進日本使館後赴東洋。當時連旺冒著危險,接待梁啟超父親及妻兒,把康有為父親接到澳門加以保護。為保護維新人士,《知新報》從9月的第68冊後,重要論著不再署撰者姓名,或用筆名,並多錄譯者。報紙用“本館經理人葡國伯爵非難地”的名義出版,還在“本館經理人謹啟”中聲明:與舊人無關。 戊戌變法失敗後,維新派變為保皇派。康有為在加拿大創立保皇會,澳門設立分會,連旺任分會會長。1900年,慈禧謊稱光緒病重,欲立皇子廢除光緒。消息傳出,全國譁然。上海電報局總辦經元善為首,聯合1231位文人和紳商反對。慈禧對經元善等人整治迫害。經元善由鄭觀應安排擺脫緝捕,輾轉逃到澳門。滿清官員赴澳門緝拿時,連旺多方設法,耗費重金,全力營救。 後在中外輿論的壓力下,澳葡當局給予經元善政治避難。連旺熟悉國際公法,出錢出力,表現出高度的政治智慧和正義感。在何東、連旺等港澳人士幫助下,保皇會在港澳開展活動,擴大聲勢,並暗中籌備勤王舉義。[2]同年,自立軍起義失敗,保皇黨侵吞華僑捐款的內幕暴露。之後,連旺與保皇黨疏遠。1901年《知新報》停刊。1898年,連旺幫助康門弟子陳子褒開辦澳門大同女學堂,興辦教育事業。 1898年5月,連旺與張壽波、劉禎麟等人成立“澳門戒鴉片煙分會”,連旺擔任董事。此舉與其鴉片煙商的家族背景完全背道而馳。連旺也是同善堂立案人。[2] 連旺家族擁有大量物業,成為晚清時期澳門華人大業主之一。[1]他表現卓著,成為一代傑出的華商領袖,對澳門慈善公益事業的重大貢獻,特別熱心華人公益事業;1931年去世,終年76歲。 為紀念何連旺,澳葡政府將氹仔舊城區一條街命名為“何連旺街”。[3] 何連旺生育三子,其中第三子何雲章,1895年2月13日《鏡海叢報》報導何雲章新進秀才,榮歸故里的盛大場面:“有以紅箋一封惠到本局者,啟而視之,係澳紳何仲殷穗田為其第三子前歲科考新進之秀才雲章,榮歸順德縣原籍,行渴祖禮,由十五日起,至十七日止,連排盛筵,藉宴嘉賓。族黨何性,為順德巨族,子姓繁眾,科名亦盛,一堂慶會,樂何如哉?” [1]林廣志:《晚清時期澳門華商與華人社會研究》,廣州,暨南大學博士論文,2006,第155-162頁。 [2]婁勝華:《轉型時期澳門社團研究:多元社會中法團主義體制解析》,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4,第327頁。 [3]李佳佳:《澳門近代史上的開明華人賭商》,載《澳門月報》,2012年6月18日,http://amyk3388.blog.sohu.com/178498971.html。 [4]蔣祖緣、方志欽:《簡明廣東史》,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93,第534頁。
何連旺,1855-1931
金曾澄,字湘帆,祖籍浙江紹興,生於廣東番禺(今廣州市番禺區)。同盟會會員、中國近代教育家。 1898年,曾澄參與發起創辦廣州時敏學堂,1901年東渡日本留學。1912年初,他從北京回到廣州,在廣東都督府任參事,管理全省教育行政事務;經廣東都督胡漢民和鍾榮光介紹加入同盟會,同年加入國民黨。當時兩廣優級師範學堂改辦為廣東高等師範學校,他出任該校校長並兼黃埔海軍學校教官;1913年因母親辭世離任,後赴南洋新加坡等地考察;1915年任番禺縣立師範學校校長;1917-1923年復任廣東高等師範學校校長。 1921年,曾澄擔任廣州市第一屆參議員、廣東教育學會會長、廣東大學教育長、廣州市教育局局長及廣州華僑教育後援會主席。1926年北伐戰爭開始,他回到廣州,擔任廣東革命政府教育行政委員會常務委員,兼任廣州大學校長、國民大學董事長、國立法官學校教授及中央銀行董事等職。1942年6月至1945年12月,他擔任國立中山大學代理校長(學校設在粵北坪石鎮),1945年春,日寇企圖打通粵漢線,曾澄組織全校師生疏散到連縣、五華、興寧和梅縣等地,克服重重困難,堅持辦學。[2] 廣州淪陷後,廣州教忠學堂在澳門南灣設校,時任董事長曾澄兼代校長;另在郁南連灘設分校。抗戰勝利後,遷回文德路原校復課,學校有高中八個班、初中七個班。解放後,改為市立第十三中學。[3]在澳門期間,曾澄留下不少詩篇。 抗戰勝利後,曾澄歷任仲愷農業學校、執信女校和教忠中學等校校長,兼任國民大學、廣州大學特約教授、廣州大學董事長,並當選為廣州市參議會參議員兼駐會委員。 1949年廣州解放後,70歲的曾澄仍擔任廣州私立教忠中學(今廣州市十三中學)校長職務。1953年9月,廣州市文史館成立,他受聘為館員;1957年1月任副館長;1955年當選為廣州市政協委員;1956年當選為廣州市政協第一屆常務委員。 1957年3月24日,曾澄在廣州病逝,終年78歲。[1] 金曾澄著有《澄宇齋詩存》、《視察報告書》、《三民主義問答》、《廣東教育史略》等文獻。廣州市國家檔案館收藏的金曾澄檔案資料,包括有關金曾澄簡介、人物傳、書法、《澄宇齋詩存》、圖片集及照片集等。[3] 現錄金曾澄的詩兩首:[2] 《遣懷‧香江陷敵返澳》 老去悲秋強自寬,一年生計一年難。衰顏日暮惟增病,粒米時荒莫勸餐。 魑魅噬人天意亂,豺狼當道客心寒。哀哀猿鶴長鳴夜,蠟燭成灰淚欲乾。 《除夕澳門》 濠江度歲卻前緣,寒夜懨懨客不眠。米貴尚慳黃麴酒,家貧何用壓囊錢? 霜添白髮真疑老,鏡攬衰顏枉自憐。爆竹無聲燈映寂,斜風細雨度殘年。 [1]曾紹洙:《教忠中學沿革》,載“廣州文史"網,2011年8月3日,http://www.gzzxws.gov.cn/gzws/gzws/ml/52/200809/t20080916_7911_5.htm。 [2]章文欽:《澳門詩詞箋注》(民國卷下卷),珠海:珠海出版社,2002,第583-586頁。 [3]《教育名家金曾澄》,載“中國廣州檔案網",2011年8月3日,http://www.gzdaj.gov.cn/zphc/mrda/201007/t20100727_52914.htm。
金曾澄,1879-1957
鄭景康,字潤鑫,香山縣三鄉雍陌鄉(今屬中山市三鄉鎮雍陌村)人。中國著名攝影藝術家、新聞攝影事業開創人之一。鄭觀應第四子。 1904年4月,鄭觀應任粵漢鐵路廣東購地局總辦期間,喜得第四子景康。鄭觀應早年加入孫中山創建的同盟會,之後從愛國主義立場出發,開辦不少有利民族工商業的事務。從少年時代起,景康受到父親進步思想和愛國言行的影響。鄭觀應主張兒子繼續自己的夙願,經商創業,這一點讓景康難以接受。因他愛好繪畫和攝影藝術,之後並選擇攝影作為奮鬥終身的革命武器,成為中國著名攝影藝術家和新聞攝影事業的開創人之一。 1920年,景康中學畢業後,父親將他送入上海青年會商業專科學校讀書。父親去世後的次年(1923),景康離開上海青年會商業專科學校,考入上海美術專科學校學習繪畫,同時學習攝影,開始研習攝影藝術。 1929年夏,景康變賣父親留下給他的一筆遺產,離開上海前往香港開辦一間“景康攝影室”,專門從事人像攝影。幾年後,他在人像拍攝技巧和暗室技術方面,積累豐富的經驗。1932年春,為更好地接近大自然,反映祖國的美麗山河,反映人民的生活面貌,他離開香港回到內地。從此,他的攝影創作從攝影室的人像攝影轉入更廣闊的領域,擴大到風光、花卉、戲劇和民俗等各種題材。 之後四年,他先後遊歷廣東、上海、北平、天津、南京等地,拍攝大量表現祖國巍偉的河山、優美的古跡名勝、動人的民俗風光照片,還有一些以花卉和戲劇或反映下層勞動人民生活的作品,積累大批的素材。 在文藝界朋友和同行的熱情鼓勵下,1934年11月1日,“鄭景康個人影展”在北平開幕。這次展出他歷年來創作的一百多幅作品,分為“風光”、“花卉”、“民俗”和“戲劇”四類,內容豐富多彩。原計劃只從1-7日展出一周,但受到熱烈歡迎和讚譽,臨時延期再展七天。 這次展出受到各界的好評,當時《北平晨報》刊文介紹,認為他是“名聞南國的大攝影家”、“鄭君的作品,取柑立意與裡房技術已登峰造極……為不可多得之作”。讚賞其中一些作品是“絕作”、“非凡品”、“歎為觀止”等。 1935年春,在景康的發動下,北平18位攝影家舉行作品聯展,這次展出照片共238幅,而景康參展100多幅,期間,他的作品與“個展”時一樣,獲得很高的評價。《北平晨報》在報導“聯展”過程中,提到“平津各大報大致對鄭景康氏之作品最稱滿意”。當時,他已是名滿南北有極高成就的攝影藝術家。在反映祖國現實生活的作品中,人們認識到,他是一位具有強烈的愛國熱情,有著明顯進步思想的人民藝術家,是一位具有民族正義感的知識份子。 1934年12月18日,《北平晨報》發表的《在時代上的需要從學影談到宣傳》一文,很能代表這個時期他的思想情況。他說,外國人從照片上(大多是他們所拍的)看到的中國人,都是“纏足女人,留著豚毛辮子的懦弱書生,容貌憔悴的女工,苦容滿面生氣毫無的勞動者,不文明的服裝,無趣味的生活等”。 因此,“我們應該負有竭力宣傳中國美麗的使命,我們要把中國的名勝從美感的鏡頭上,驕傲地表現出來,我們要把中國歷史上色澤猶新的建築古跡、古物及富有東方美的風景,以美妙的章法宣揚出來,我們要把中國的誠樸可風的民俗,在歡悅中拍攝成相片,我們更要把中國一切如西人今日早已注意到的象徵派戲劇,民間的巧妙的手藝,留影在相片上,以散佈到歐美人士的腦海中,糾正他們往日的錯誤印象”。 這段文字,迸發著作者對祖國,對人民的滿腔熱情和藝術責任感,在今天,仍然可以成為繪畫和攝影創作的方向。在30年代貧弱的中國,景康能有如此宏大的藝術抱負,難能可貴。 “七七”事變爆發後,中華民族面臨著生死存亡的緊急關頭。景康回到香港從事攝影工作,深感“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決心“拍攝有關抗戰的照片,為抗日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1938年初,他離開香港,經廣州來到武漢參加抗日救亡活動。期間,他擔任國民政府國際宣傳處攝影室主任,冒著生命危險拍攝一批揭露日寇侵華罪行的照片,其中的一些極其有力控訴侵略者造成中國人民災難深重的野蠻行徑的歷史見證,如1938年攝於花園口決堤後災區的《縴夫》,1938年攝於日機轟炸後漢陽鸚鵡洲的《媽媽》等。 1940年12月的一天,在重慶八路軍辦事處張穎、徐冰的幫助下,景康來到曾家岩“周公館”,見到周恩來副主席和葉劍英,聆聽周恩來副主席的親切勉勵。之後,在周恩來和葉劍英的關懷和幫助下,他秘密地離開重慶,奔赴革命聖地延安,開始革命道路的新里程,使他在攝影藝術上取得更高的成就。 景康受到黨的關懷、重視和培養,從1941年1月至1945年11月,先後在八路軍總政宣傳部和聯政宣傳部任記者、攝影師,並光榮地加入中國共產黨。他克服攝影器材缺乏、條件艱苦等困難,積極開展工作,利用攝影手段“歌頌人民,揭露敵人”,為創建中國共產黨的新聞攝影事業作出重要的貢獻。 1942年5月,作為攝影工作者代表出席延安文藝座談會,景康聆聽毛主席的講話,受到毛主席的接見,期間,他舉辦個人影展。當時總政宣傳部長肖向榮為他題名《抗日初期的一角》,受到延安軍民和文藝界歡迎。任弼時、賀龍是影展的第一批觀眾,毛澤東親臨觀賞並稱讚景康的攝影藝術。李富有看過後,親自寫信給景康,鼓勵他要用攝影藝術更好地反映陝甘寧邊區軍民的建設和鬥爭生活。 景康在延安生活、戰鬥整整五年。從延安窯洞到寶塔山,從和平醫院到民族學院,從邊區參議會到軍民大生產運動,都是他取之不盡的創作素材。這些作品極其真實地反映邊區軍民團結一致,生活、生產、戰鬥、學習的面貌,成為不可多得的珍貴歷史資料。 其中,1944年為毛澤東拍攝的第一張標準像;1945年8月,毛澤東赴重慶參加國共談判在延安機場上,所拍題名《揮手之間》的照片,及他為周恩來、朱德、陳毅、葉劍英、林伯渠、任弼時等中央領導人拍攝的大量歷史照片,都成為黨史的重要資料。他拍攝的《陝北與江南》、《南泥灣之秋》、《開荒》等作品,成為革命畫卷中的重要片段。 1945年11月,景康跟隨胡耀邦離開延安奔赴前線,先後在中國人民解放軍《晉察冀畫報社》、《山東畫報社》、《東北畫報社》從事攝影採訪並擔任攝影的領導和培訓工作,培育大量新聞攝影骨幹;拍攝許多具有重要價值的照片,反映中國人民解放軍英勇戰鬥,奪取勝利的歷史面貌。 新中國成立後,景康先後擔任新聞攝影局研究室主任,新華社特派記者、研究員,中國攝影學會常務理事,創作輔導部主任等職,他積極從事新聞攝影、人像攝影和攝影理論研究工作。1957年2-3月,北京帥府園的中國美術家協會為景康舉辦個人攝影展覽,這是建國後中國舉辦的第一次個人影展,對推動中國攝影藝術創作起到積極的作用。 1962年2-3月,景康和梁思成在北京民族舉辦“內蒙古紀遊攝影展覽”,展出兩人的作品88幅,較好地反映內蒙古各族人民建設社會主義的精神面貌,展示內蒙古草原、牧場、蒙古包的風光,受到人們的讚賞。 1942年,延安文藝座談會期間,景康就開展攝影工作提出三條建議,其中包括舉辦攝影訓練班,培養攝影工作者。他為攝影培訓班親自編寫教材,培訓一批又一批新聞攝影戰線上的幹部,從天山腳下到東海之濱,從松遼平原到珠江兩岸,都有他的學生。 景康把他多年創作方法經驗概括為六個字,就是“看到,想到、拿到”。他的基本拍攝方法是“抓拍”。他認為,攝影是用照相機這種科學工具紀錄和反映現實,能夠滿足人們“百聞不如一見”的願望,令人“不容置疑”作用的藝術手段。所以“攝影藝術區別於其他藝術形式及其最可貴之處,就要面對現實,直接以生活自身的形式反映現實生活”,“反映的是真人,真事,真景,真情”,違背了這一點,“就失去了攝影藝術本身獨有的特性,靈魂和存在的必要”。 他指出“拍攝照片應該從實際出發,既忠實於現實的本來面目,又注意發揮攝影的特性,不玩花樣”。只有這樣,攝影作品才能具有生命力、感染力。並“充分發揮攝影藝術的戰鬥作用”。所以,他從不按照自己的主觀想法去指揮和干預拍攝對象,而是深入現場,觀察選擇,抓住動態,使得作品生動自然,具有濃厚的生活氣息。毛主席在延安就稱讚景康的攝影作品“能抓住動態”,如《紅綢舞》等照片,充分表現這一特色。 50年來,景康的創作題材和體裁豐富多樣,新聞事件的發生現場,各色人物的形象,祖國山川的瑰麗風光,五彩繽紛的舞台劇碼,生意盎然的花朵,敵人的殘暴罪行,戰士的奮鬥不息,都在他的鏡頭出色表現。特別值得一提的是1964年,他為毛澤東主席拍攝的一幅像,至今一直懸掛在北京天安門城樓正中。人們普遍認為,景康的創作達到“氣韻生動”、“形神兼備”、“既無牽強意,又無雕琢痕”的藝術境界。[1] 在“文革”中,景康受到嚴重迫害,癱瘓臥床數年,1978年8月23日病逝,終年74歲。鄭景康著有《景康攝影集》、《攝影創作初步》、《攝影講座》等書。[2] 2009年12月10日至2010年3月21日,為慶祝新中國成立60周年暨澳門回歸10周年,“紅色歲月——鄭景康攝影展”在澳門特區政府文化局轄下的澳門博物館開幕。鄭景康的115幅於抗日戰爭時期至20世紀60年代為共和國留下的珍貴照片,他的26幅與澳門攝影工作者參加文化活動的照片,以及他在20世紀50年代出版的著作、影集和使用過的照相機一併展出,較全面地展示他的攝影技藝以及攝影理論造詣。展覽同期舉行專題講座《共和國第一代攝影家——鄭景康》。[3] [1]蕭嘉:《我國著名攝影藝術家鄭景康》,載《中山文史》(第14輯),中山:中山政協,1988,第147-153頁。 [2]《鄭景康》,載“中山市檔案資訊網",2010年5月28日http://www.zsda.gov.cn/plus/php_mr_details.php?renid=15186。 [3]《澳門博物館舉辦鄭景康攝影展》,載“中國攝影家協會網",2010年5月28日,http://www.cpanet.cn/cms/html/zhongguosheyingbao/zixun/20091224/41451.html。
鄭景康,1904-1978
鄺任生,字修一,原名鄺覺民,曾用名陳福[1],香山縣小濠涌鄉(今屬珠海市斗門區斗門鎮小濠涌村)人。中共澳門工委書記、順德工委、烈士。 任生生於一個貧苦僑工家庭,少年時代,在鄉育英小學和乾務文明小學讀書。 1928年,任生前往廣州知行中學讀書。次年,考入培正中學讀初三。為了尋求真理,他常到“北新書店”閱讀,受到革命文學和新興社會科學的熏陶,並結識共產黨人陳傑(原中共廣西憑祥市支部書記),陳傑成為他的革命啟蒙老師。 1930年冬,任生完成學業後,回到斗門八甲鄉排山小學任教,興辦農民夜校,宣傳反封建反剝削;發動李希宏、楊維良、陳洪護組織農會,動員14個村300多人參加農會進行抗租。同年,他在小濠涌“松竹梅文具店”組織讀書會,向青年進行馬列主義啟蒙教育。在李屋村組織指導教師李成樂、趙約文、黃濟剛等閱讀進步書刊,並組織他們到南門、瀝岐、王保、上洲、下洲、小赤坎、八甲等村小學,協助建立兒童宣傳隊,引導教師參加革命活動。 1932年3月,任生介紹陳傑到網山、謝英到新赤水坑教書。三人以教學作為掩護,秘密聯繫,開展革命活動。陳傑和任生分別在網山、黃沙坑兩地召開群眾大會,慶祝俄國十月革命勝利15周年,宣傳十月革命,驚動了國民黨當局。區長梁文通下令通輯陳傑和任生。在網山青年掩護下,陳傑轉移到香港。 任生脫險後,1933年春再次前往廣州入讀航海學校。期間,任生繼續革命活動,他安排陳昂生在網山接替陳傑的工作,領導李成才、李成樂兄弟堅持八甲陣地,安排鄺仲海、鄭發維在新興小學活動,他利用假期回鄉指導革命活動。 任生從航校畢業後,到永福艦實習。不久,他因腳氣病,離艦回鄉,創辦健民小學,增設戰時教育課程,向學生傳播進步思想,編寫進步歌曲,在師生和群眾中傳唱,激發人民抗戰的鬥志。 他奔走於馬山、網山、南山、八甲等地,動員教師和八區的文化人士參加宣傳反帝反封建活動。他協助陳守志辦好《南峰》,創辦《八區青年》,揭露國民黨的黑暗統治,反對封建思想,提倡新文化。使南門的《斗門公報》、小濠涌的《華僑》、瀝岐的《岐山》、漢坑的《漢溪》等進步刊物,逐步擺脫以往無意義的論戰,轉向宣傳“五四”以來的新思想、新文化。 任生在鬥爭工作中,認識到八區須要有黨的組織領導。抗日戰爭前夕,陳傑經在香港接上黨關係,後返回八區活動,經他介紹,任生加入中國共產黨。 “蘆溝橋事變”爆發後,抗日戰爭全面展開,任生積極在進步組織中物色建黨對象。1937年下半年,他培養了鄺叔明、鄺振大、鄺健玲、鄺仲海等人加入中國共產黨。 同年10月,斗門地區第一個黨支部——小濠涌支部誕生,任生擔任黨支部書記。從此,小濠涌支部的黨員活躍在斗門地區,為發展黨員、壯大隊伍而奔忙。在任生積極帶動下,黨支部組織如雨後春筍般一個個地湧現。 1937年10月至1939年10月,任生在斗門地區發展36個黨員,建立七個黨支部、一個黨小組,為斗門地區播下革命的火種。 1938年5月,八區國民黨當局下令不准農民稻穀外賣,卻乘機壓價收購,運往澳門牟利,任生馬上撰稿揭露,被國民黨當局稱為“最難對付的赤色分子”。[1] 由於鬥爭需要,根據上級指示,1938年6月,任生的黨組織關係從原隸屬中共南方臨時工委改屬中共中山縣委,並出任中共中山縣委委員、青年部長,中共中山縣八區委員書記。 在黨組織的領導下,八區抗日救亡運動如火如荼。在青年中成立廣東青年抗日先鋒隊八區區隊和11個鄉的鄉隊,隊員達千人。在婦女中建立中山戰時協會八區分會和13個鄉的婦協會,會員三百多人,選派鄺叔明、鄺健玲等七人奔赴延安、東南特委黨校學習。任生舉辦南門新圍村崇基祠的遊擊訓練班。根據省委指示並經縣委同意,在八甲鄉的抗先隊員中選出六七十人,成立中山縣民眾抗日自衛團第28大隊,使八區人民開展抗日救亡有了自己的武裝。[1][2] 1939年8月,任生調往澳門,出任中共澳門工委書記,在澳門的職業為教師。1939年11月,東南特委被撤銷,澳門工委由廣東省委直接領導,當時黨員發展到46人,其中產業工人25人,教員12人,學生六人,商人兩人,自由職業者一人。工委由三人組成,除書記鄺任生外,組織部長鄧平,織布廠女工,20多歲,積極負責,有小學文化水準;宣傳部長沈同志是個新黨員,小學教員。下設八個支部,八名支部書記都是抗戰後入黨的黨員。[3] 1940年2月,任生調往香港,擔任中共香港市委宣傳部長,他和李楓進入大觀電影公司工作。根據上級黨組織的指示,他和李楓幫助周揚、夏衍、楊康華等一大批共產黨員進入該公司工作,幾個月時間,該公司先後建立五個黨支部。 1941年春,南(海)番(禺)中(山)順(德)中心縣委決定成立順德工委,任生調任工委書記。1942年初,任生調任南番中順中心縣委宣傳部長,住在順德林頭陳村農民家。3月25日凌晨,任生正在林頭鄉一個地下交通員家裡,召開對敵鬥爭秘密會議,在門口看風的任生妻子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狗吠聲。[1][2] “鬼子來掃蕩了!”參加會議的人聞訊隨即撤離,任生的妻兒躲在內房的綠麻蚊帳後。任生自己躲在屋前蔗尾堆裡,不料,日本兵用刺刀對著蔗尾堆亂捅時,他不幸被刺中。任生被捕後,當場被殺害,年僅31歲。[4] 2011年6月10日上午,慶祝“中國共產黨建黨90周年新黨員宣誓暨鄺任生烈士雕像揭幕儀式”在斗門鎮小濠涌村隆重舉行,澳門中聯辦人事部部長常毓興等人出席雕像揭幕儀式。村委大院內紅旗飄揚,歌聲嘹亮,來自機關、農村、企事業單位的120名新黨員,面對鮮紅的黨旗,舉起右手莊嚴宣誓。黨員們在此回顧黨的光輝歷程,歌頌黨的豐功偉績,慶祝建黨90周年。 鄺任生為革命不畏犧牲、英勇奮鬥,譜寫了斗門地區革命鬥爭最光輝燦爛的歷史篇章。[5] [1]珠海市地方志辦公室:《珠海市人物志》,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93,第4-6頁。 [2]中共斗門縣委黨史研究室:《斗門英烈》,珠海:斗門縣委,1992,第3-10頁。 [3]左漢文:《民主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在澳門的活動》,載“中華勵志網",2011年12月27日,http://www.zhlzw.com/qx/dj/478198_4.html。 [4]《25歲創建珠海史上第一個黨支部鄺任生:“最難對付的赤色分子”》,載“珠海新聞網",2012年2月1日,http://www.zhnews.net/html/20110608/131740,300337.html。 [5]《鄺任生烈士雕像揭幕》,載“中國共產黨珠海市委員會"網,2012年2月1日,http://www.zhsw.gov.cn/sww_gqdw/gzdt/201107/t20110708_210623.html。 [6]《姓氏略考─曠(鄺)姓─歷史名人》,載“搜狐博客",2013年1月3日,http://sinosurname.blog.sohu.com/238767410.html。
鄺任生,1911-1942
鮑華,乳名金橋,曾用名鮑兆華、包華、鮑雁坡、鮑哲魂,筆名列昂,香山縣白石鄉(今屬珠海市香洲區前山鎮白石村)人。 鮑幼時喪母,隨父旅居日本橫濱。鮑居長,弟妹眾多(生母生育三子、繼母生育二子三女),生活困難。他13歲時進入一家商行當童工,三年後,轉到橫濱中華會館工作。 鮑自小刻苦好學,業餘時勤奮自學,稍長,接受孫中山的革命學說。大革命失敗後,他不滿國民黨右派對共產黨和革命人士的鎮壓屠殺,有感於日本資本主義發展階級矛盾日益尖銳的現狀,逐步傾向馬克思主義。 1927年底廣州起義失敗後,時任起義肅反委員會秘書長潘兆鑾在橫濱成立黨支部。鮑開始與共產黨人接觸,加入日本進步華僑青年組織的“黎明社”,散發有關反對蔣介石的傳單,後加入中共黨的周邊組織“社會科學研究會”,接受黨組織的領導,較系統地學習馬列主義的革命原理,覺悟不斷提高,改名“鮑兆華”,以示中華民族必將崛起之意。 1929年3月,經潘兆鑾介紹,鮑加入中國共產黨。同年秋,日本當局發動大規模迫害日華僑和留學生事件,他被捕入獄;翌年秋,被日本當局遞解出境。他回到澳門與黨組織失去聯繫,心情十分苦悶,改名“雁坡”,比喻自己是離群之雁。之後,他在香港魚欄打工、在澳門以賣報為生[1]。 1931年,鮑結識澳門地下黨員黃新英[1],之後共同創辦濠江中學校暨附屬小學(今濠江中學),指導學生閱讀進步書刊,參加社會愛國活動;認真傳授知識,啟發學生認識現實,追求真理;使學校面貌為之一新,受到社會正直人士和學生家長的讚許。黃仁輔擔任首任校長,學生百多人,貧苦學生可獲減免學費。兩年後,因學校經濟困難,鮑和黃新英讓與黃曉生(健)接辦[2]。 “九一八”事變後,全國抗日救亡活動蓬勃展開,鮑以濠江中學為據點,組織師生唱救亡歌曲,排演抗日話劇,並舉辦“國恥周”紀念活動,痛斥日寇的侵略罪行,抨擊國民黨政府的不抵抗政策。為了進一步激發同胞的愛國熱情,他創辦學生書店,出版《學生雜誌》,宣傳黨的抗日主張;經常在《大公報》副刊發表文章;又與廣州林鋒等創辦《南國青年》小報,宣傳抗日。之後,他和廖錦濤發動部分學生和汽車業職工,組織“綠光劇社”,進行抗日宣傳的演出活動。 抗戰前夕,鮑與陳少陵組織“救國會”,更廣泛地團結廣大工人、知識份子和青年學生,開展抗日救亡活動。經過鮑等人六七年艱苦工作,澳門成為中國共產黨團結廣大愛國同胞、拯救中華民族危亡而奮鬥的根據地,為旅澳中國青年鄉村服務團(簡稱“旅澳服務團”)組建及後回內地參加抗日鬥爭打下一定的基礎[1]。 抗戰爆發後,鮑回到廣州會見楊康華,研究率領部分澳門抗日青年回內地參加救亡鬥爭的問題。接著,旅澳服務團由中共澳門地下黨負責人余美慶組建完成,函鮑速返澳門。之後,鮑經常來往於澳港穗之間,擔任旅澳服務團的後方工作。 1937年10月,在余美慶介紹下,鮑重新加入中國共產黨。旅澳服務團成員60多人從澳門出發,經江門、新會赴台山,沿途唱歌演劇、演講、出壁報,宣傳抗日,影響頗大。同年底抵台山時,台城國民黨當局竟將他們拘捕,解送廣東綏靖公署軍法處,後囚押於南石頭監獄。鮑聞訊後,馬上找到楊康華研究,後到香港向高連貫彙報,決定向社會公佈事件真相。 接著,郭沫若在香港主持的《救亡日報》首先披露旅澳服務團被拘捕消息,呼籲各界營救;港澳各報競相轉載,予以回應。不久,上海“全國救國會”負責人沈鈞儒、章乃器等發出通電,敦促國民黨廣東綏靖公署主任余漢謀釋放旅澳服務團全體成員。在愛國輿論的壓力下,1938年4月國民黨政府被迫將服務團全體成員釋放。 旅澳服務團返澳休整後,又到中山一帶開展救亡活動。廣州淪陷後,經黨組織批准,決定解散,由陳少陵、鮑率領奔赴四會縣,參加駐四會的廣東稅警總團政訓處政訓大隊,鮑和陳少陵被任命為上尉視察員。 1939年1月,政訓處中共地下支部(3月升級為特別支部)成立,陳少陵任書記,鮑擔任宣傳委員。不久,陳少陵調去三水,鮑接任支部書記。期間,他在中共四會臨時工委領導下,組織特支黨員到四會各地深入開展抗日活動,壯大黨組織的力量。同年10月,中共西江特委在四會、三水開展“肅托”鬥爭,解散中共政訓處特別支部和三水特別支部。在這場錯誤鬥爭中,鮑被內定為託派,遭受清洗,開除黨籍。 1940年1月,日寇進犯清遠,稅警團奉命抵抗。鮑雖遭到錯誤處理,仍以大義為重,積極組織救援隊,奔赴前線,出色地完成支前任務。4月,鮑離開當地,經樂昌曲江進入乳源,擔任縣文教館幹事,後到乳源縣第一小學任教。乳源經濟文化較落後,全縣連一所中學也沒有。鮑四處奔走,拜會有識之士,親謁縣政當局,提議創辦乳源中學。 1941年秋,創辦乳源縣第一所中學,鮑被聘任教。期間,他團結進步學生,組織課外讀書會,並創立“民主同盟”。在鮑的影響下,乳源中學不少學生走上抗日革命的道路。1944年10月,鮑組織乳源中學學生,反對國民黨當局在學校動員學生報告參加“青年軍”所謂“十萬青年十萬軍”的運動,並取得勝利,引起國民黨當局的仇視,12月,將他逐出乳源縣。在進步學生的掩護下,他仍留居乳源。1945年10月,黨在乳源建立組織,北江特委書記黃松堅指派鄺哲民和潘達(潘兆鑾之子)審查鮑的歷史和表現,決定恢復他的組織關係。鮑離黨六年,他又一次回到組織的懷抱。 抗戰勝利後,國民黨政府準備發動剿滅人民革命力量的內戰,對持有異見的鮑始終心懷芥蒂。1946年2月,鮑又一次被驅逐出乳源縣。4月,他前往香港,創辦《論壇》小報,抨擊國民黨的黑暗統治。1947年8月,他到東莞虎門中學任教;10月,受華南分部派遣返回粵北。他先後任北江第一支隊青工班負責人、政治部宣傳科科長、北江革命幹部學校負責人,直接參加武裝鬥爭。 新中國成立後,鮑被任命為北江公學副教育長,繼任韶關師範學校校長。期間,他艱苦樸素,謙虛謹慎,勇挑重任;堅持黨的教育方針,團結廣大師生,致力教育教學改革,使該校成為全省教育戰線的先進單位。 1954年8月,鮑被加以“託派”和“自首叛黨分子”的罪名,再次被清除出黨,並撤銷韶關師範學校校長職務。妻子馮昭儀受到株連。在逆境中,他堅信自己無辜,堅信黨組織終會澄清問題,將每月應交的黨費儲存起來,等到恢復黨籍時一起交納。1964年4月,鮑因病在廣州逝世,年僅53歲。他在彌留之際唯一的遺囑,就是要求組織澄清自己的問題,恢復黨籍。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廣東省委劉田夫、梁威林等領導親自向黨中央有關部門寫報告,要求平反鮑華的冤案,黨組織重新審查。1981年9月,中共韶關市委作出決定,否定鮑華“叛徒”、“託派”等問題,恢復其黨籍和名譽,對他一生作了充分的肯定,稱讚他是好黨員、好幹部[1][3]。 [1].蘇鼎常、肖清:《鮑華》,載《珠海市人物志》,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93,第247-251頁。 [2].顧明遠:《教育大辭典》(4),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2,第561頁。 [3].《黨史人物——鮑華》,載“中國共產黨珠海市委員會"網,2011年11月30日,http://www.zhsw.gov.cn/sww_ky/swdsyjs/dsyj/dsrw/201101/t20110126_184863.htm。
鮑華,1911-1964
黃煜棠,曾用名黃叔昂,香山縣長洲鄉(今屬中山市西區長洲北村)人。濠江中學副校長。黃錦棠弟弟。 1937年,煜棠參加革命,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長洲抗戰初期,擔任地下黨支部書記。[1]1938年12月9日,中山縣抗日先鋒隊(簡稱“抗先隊”)在四區西椏隆重舉行成立大會。 根據隊章規定,中山縣隊部設隊長和副隊長,除張惠長擔任隊長外,副隊長推原政訓處主任鄭星池和孫康分別擔任設常委會負責處理日常工作。常委會分為秘書處,由鄭振負責;組織部由黃頡、煜棠先後負責,以及宣傳部(阮洪川、郭寧先後負責)三個部門,另設執委若干人,研究有關各區的抗日救亡事宜和執行縣隊部有關抗日救亡各種措施。[2] 1939年秋,煜棠被選送到廣東省馬列主義學習班學習,結業後回到中山擔任一區區委書記。1940年2月,中山縣委把原一區十八鄉和四區牛起灣、濠頭、鼇溪,二區溪角等合起來,組成新一區,煜棠出任區委書記兼組織部長、抗先大隊組織部長。中山淪陷後,成立一、二區,煜棠仍任書記。1940年秋,組織調派他到順德西海廣遊二支隊,協助林鏘雲做好宣傳和統戰工作。 1944年冬,煜棠調回長洲,在煙洲小學擔任訓育主任,以教師身份作掩護,指導長洲地下黨的活動。當時長洲反動勢力非常猖獗,以黃金友為首的地主武裝,以黃紳為首的國民黨武裝,以黃順華為首的漢奸勢力,還有周邊“大天二”,他們互相勾結,企圖清剿長洲地下黨。在這種複雜環境下,煜棠依靠上級黨組織和五桂山根據地,團結進步鄉民,開展各種鬥爭。[3] 1944年,張鵬光去世後,其妻鄭坤模帶著子女回到大環老家,靠討借為生。1946年,其子張錫球和張錫洪替石岐各戲院抬影劇節目看板,換取微薄收入糊口。煜棠和黃蔭棠等知道後,將鄭坤模安置在煙洲小學當校工,並讓她兩個孩子校內讀書,使鄭坤模一家結束顛沛流離的生活。[4] 1946年夏,煜棠被調到澳門,以聖約瑟中學教師、濠江中學副校長、鏡湖慈善會秘書和文教用品公司副經理、澳門鏡平學校主任等職,在港澳群眾團體中開展統戰工作,直到離休。在澳門鏡平學校任職期間,1952年開始,每年年初二定為澳門鏡平學校校友日,煜棠策劃、組織全校老師參與。不少同學從香港回到澳門,難得過年時相聚一起,相見甚歡,互訴工作近況、同學間互相關心、互助互愛,細語笑聲,無所不談,好不快樂。[5] 煜棠關心家鄉建設和母校教育事業的發展,改革開放之初,多次組織澳門鄉親回長洲參觀訪問,為煙洲校友會的成立和《長洲鄉音》出版做了大量的工作。[1]1992年,煜棠去世,終年85歲。 [1]中山市人民政府地方志辦公室:《中山市人物志》,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2,第232頁。 [2]中山政協:《中山文史》(第5-6輯),中山:中山政協,1985,第24頁。 [3]《黃仲榆、黃煜棠》,載“中山西區(名人傳略)"網,2011年12月30日,http://www.zsxiqu.gov.cn/Overview/news/l/zh-cn/id/390。 [4]黎一樂、蔡慶添:《張鵬光先生二三事》,載“中山網",2008年6月18日,http://www.zsnews.cn/Column/2006/05/17/563578.shtml。 [5]伍華佳:《難忘的——熱鬧、歡樂的年初二校友日》,載“澳門鏡平學校校友會"網,2013年5月26日,http://www.keangpeng.edu.mo/alumni/html/issue/issue01/artile10.htm。
黃煜棠,1907-1992
梁慶桂,字伯陽,號小山,又作筱山、筱珊,廣東番禺(今屬廣州市番禺區)人。詩人。 曾祖父梁經國(1761-1837)創辦天寶行,清道光七年(1827),由第二子梁綸樞(1790-1877)接管行務。祖父梁綸機(1800-1860),又名梁同新,為第四子,道光十六年(1836)榮登進士,歷官翰林院庶吉士、殿試彌封官、提督湖南學政、山東道監察御史、擢通政司副使、順天府尹。 父親梁肇煌(1827-1885)是第三子,年二十五,縣試第一,補縣學弟子員;清咸豐三年(1853)榮登進士。梁慶桂是次子,19歲時,考中舉人,後任官內閣中書;29歲時,父親去世。梁慶桂居鄉潛心文史,與同邑梁鼎芬、康有為等時有來往,成為蘭契之交。 康有為讀書勤奮,常從南海縣西樵鄉到廣州西關下九甫梁家借書閱讀,有時在梁家住下讀書。而康有為入京考試的費用常由梁家提供。 梁家晚輩幼時稱康有為“二叔公”。梁慶桂參與康有為等人發起的“公車上書”,加入“強學會”,反對朝廷議和,請求變法。該會被查封後,康有為又倡“保國會”,梁慶桂積極參與。[1] 1918年3月,梁鼎芬等倡修《番禺縣續志》,在當月開局於縣學明倫堂(番禺學宮)。總纂為縣人丁仁長、吳道鎔、梁慶桂,分纂為縣人凌鶴書、汪兆鏞、潘應祺、徐紹邘、謝祖賢、鄔慶時。編纂出版人員共70人。[2] 在粵漢鐵路自辦權鬥爭中,當時,美國不遵守與中國原訂承築粵漢鐵路合同,私自以鐵路股份的三分之二賣給比利時公司。梁慶桂之子梁廣照時任刑部主事,以法部主事身份上諭軍機大臣,主張收回粵漢鐵路權自修鐵路。梁慶桂父子聯合廣東士紳集股作贖路準備,奏請收回路權。後來鐵路收回自辦,又出現矛盾,心灰意冷的梁慶桂父子開始走上教育路線,梁慶桂以內閣侍讀身份赴美洲籌辦華僑學校教育事宜,在美創辦14所學校,梁廣照在香港自辦兩所中學。 梁慶桂流寓香港九年,居住澳門一年多,留下不少詩篇。 1931年,梁慶桂在廣州病逝,終年75歲。 之後,孫子梁方仲輯刊梁慶桂的殘稿,名為《式洪室詩文遺稿》。[1] 現錄梁慶桂的詩兩首:[3] 《久客澳門寄懷女夫鄧叔裕》 叔度年來分隱淪,多君意氣出風塵。酒當醉後寧論量,詩到工時率轉真。 落落襟懷惟我輩,紛紛酒肉笑時人。能知今事崔琳似,滿地江湖老此身。 《旅澳逾年百感交集拉雜賦此》 衡泌棲遲一散人,嘯吟時繞薊門春。棄官彭澤惟思晉,載酒元亭肯美新? 海外文章猶正朔,山中草木有君臣。《春秋》大義分明在,祭統誰能辨十倫。 [1]《二百年書香望族:天寶行梁家富賈之家崇文重教》,載《新快報》,2012年9月26日。 [2]魏雅麗:《清代廣東行商家族與番禺學宮》,載“廣州農講所"網,2013年3月21日,http://www.gznjs.cn/MainPage.aspx?newsid=262&cid=19&cid2=51。 [3]章文欽:《澳門詩詞箋注》(民國卷下卷),珠海:珠海出版社,2002,第394-402頁。
梁慶桂,1856-1931
馬復,字武仲,號鉏經,廣東順德(今屬佛山市順德區)人。廣東著名鑒藏家、詩人。[1] 兄弟三人,馬復排行第二,居住廣州觀音大巷(今大同路),居所門首曰“馬晚聞堂”。[2] 徐紹楨、胡漢民主粵政時,馬復作為幕僚輔佐主政,多所贊襄。抗戰期間,馬復避居澳門。晚年時候,他移居香港,1964年去世,享年100歲。 馬復擅長詩書畫,著有《媚秋堂詩》。閩縣曾克端《媚秋堂詩序》謂馬復與黃節相善,故為詩於半山(王安石)、後山(陳師道)用力獨深,駸駸乎與蒹葭樓爭席。他為人用情真,而學古取友嚴,可謂本末兼該云。[1] 1936年,商務印書館出版《媚秋堂藏名人書畫》一冊,收錄馬復“媚秋堂”所藏方孝孺、金俊明、王鐸、石溪、陳玉幾、金冬心等26家書畫,以夾宣精印;1940年上海墨緣堂《名筆集勝》一冊,收錄龐虛齋所藏宋元明清大家名作。[3] 馬復三弟馬孝讓,字賓甫,世居廣州西關,書香門第,精鑒賞,收藏書畫甚豐,與廣東文化界及書畫界甚為稔熟。[4] 現錄馬復的詩三首:[1] 《中秋夜雜耕田夫澳門坐月》[5] 日從田父問桑麻,旋旋潮痕踏岸莎。[6]自詫人間亦多事,清輝如許故離家。[7] 《除夕‧時避兵澳門》 瞠目此何世?窮冬依水涯。國中喧墯甑,鬢腳錯嬴絲。 歌吹搖隣壁,兵戈殉歲時。不才留命在,草草百年思。 《西灣海望晚飲盧園呈座中諸公》 始晴俄雨太無端,刺眼淘魂又此瀾。 絕倒宣明相向面,誰知辛願缺常餐? 咻存泫逝堪為客,得酒聞歌強自寬。 莫錯稻粱明日計,荒陂寥落野鳧寒。 [1]章文欽:《澳門詩詞箋注》(民國卷下卷),珠海:珠海出版社,2002,第433-435頁。 [2]鄧又同:《西關話舊》,載“廣州文史"網,2013年5月31日,http://www.gzzxws.gov.cn/gzws../gzws/ml/63/200809/t20080916_8528_1.htm。 [3]《媚秋堂藏名人書畫等畫冊二種》,載“博寶拍賣網",2013年7月16日,http://auction.artxun.com/paimai-96070-480347567.shtml。 [4]《山水花卉冊冊頁(二十四開二冊)設色、水墨紙本》,載“拍賣作品網",2013年5月31日,http://pmzp.findart.com.cn/2879304.html。 [5]中秋:指1934年甲戊八月十五日。 [6]旋旋:漸漸,緩緩。韓偓《有矚》詩:“晚涼閒步向江亭,默默看書旋旋行。” [7]清輝:清亮的月光。
馬復,1864-1964
吳理廣,又名吳業光、吳先,香山縣北嶺鄉(今屬珠海市香洲區北嶺村)人。香港海員工會主席、澳門中共黨組織領導成員之一。吳清華三弟。[2] 吳理廣生於一個海員家庭,兄弟姐妹中,吳理廣排行第三。父親、哥哥、舅舅、姨父都是海員。[3]因父失業,二姐吳清華隨母回鄉務農。不久,父母先後去世,生活沒有依靠,她只得到香港投靠三吳理廣。大哥吳卓臣參加廣州起義,為國獻身。 1937年5月,吳理廣參加革命,一直堅持在香港海員工會工作。後來,他到澳門設立聯絡站,以利於港澳、中山及內地愛國抗日人士聯絡和交通往來。[1]他成為澳門中共黨組織領導成員之一。在家人的影響下,吳清華早年走上革命的道路。吳理廣調到澳門工作時,吳清華跟隨來到澳門黨的機關工作。[2] 香港海員工會的前身是中華海員工業聯合總會,成立於1921年,第二年,震撼世界的香港海員大罷工取得勝利。海員領袖林偉民、蘇兆徵於1925年參與領導更大規模的省港大罷工[4],當時,吳理廣14歲,積極參加省港大罷工。[1] 1937年8月15日,香港海員工會復會。 1938年1月8日晚上,港英當局派出100多名警察,包圍海員工會。當時只有執委吳理廣和勤雜、四弟吳聲濤兩人在會所。吳理廣見勢不妙,忙把門頂住,叫吳聲濤趕快把曾生、劉達潮保存的文件燒掉。剛把文件燒完,警察把大門打破進來。一個外國警探問吳理廣是做甚麼工作,吳理廣答做勤雜的。 那個外國警探當即宣佈工會違反港英當局的法令,馬上封閉,並叫吳理廣通知工會主席、副主席叫來。吳理廣立即掛了個電話,實際上是通知“餘閒樂社”、“群義”、“航樂”等海員宿舍,告知工會被封閉。這是海員工會組織第三次被港英當局無理封閉。[5] 抗戰勝利後,1946年1月6日,以“香港海員工會”的名義註冊正式復會,登記會員3000人,主席為李發,吳理廣擔任副主席,並支持中共黨組織和平建國的主張。[6] 40年代末50年代初,吳理廣為配合有關方面,動員和發動招商局輪船的海員起義;又動員留港的大陸海員進行南船北歸做了大量工作。幾十年來,他為籌辦海員工會,為海員爭取福利和權益竭盡全力,深受海員愛戴。1946年,香港海員工會復辦以來,他擔任第一屆至二十五屆的工會執委、常委,又擔任十一屆副主席、兩屆主席。 1980年,吳理廣退休,1985年8月25日去世,終年74歲。[1] [1]《香港海員工會工運前輩介紹祭奠那個一去不復返的年代!》,載“百度貼吧"網,2013年12月2日,http://tieba.baidu.com/p/1769262600。 [2]珠海政協、珠海市婦女聯合會:《珠海婦女人物錄》,珠海:政協珠海,1990,第88-90頁。 [3]江敏銳:《廣東海員的光輝歷程》,廣州: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1987,第6頁。 [4]《香港海員工會復會60周年紀念活動》,載“新浪網",2009年9月30日,http://news.sina.com.cn/c/2006-03-10/14398411886s.shtml。 [5]中國海員工會廣東省委員會:《廣東海員工人運動史》,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93,第164-169頁。 [6]譚清、依心:《尋找“大眼陳”的蹤跡》,載《源流》,2006年第3期。
吳理廣,1911-1985
高漢,香山環城(今屬中山市南區寮後村)人。拱北海關關長。 高漢畢業於晚清政府廣州海堂,留校任教,後秘密加入革命黨,並積極發展黨員,成為孫中山的得力助手。 孫中山委任高漢為粵省海關主任兼拱北關關長。在任期間,他力挽國家海關主權和行政管理權。[1]孫中山親筆題寫“博愛”、“和平”條幅贈與高漢。[2] 日寇侵佔廣州時,高漢拒絕為日寇服務,棄官舉家回村居住務農。 1951年,高漢被錯劃為地主;1953年病逝,終年63歲。[1] [1]中山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中山市志》(下),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2,第1686頁。 [2]《高漢》,載“孫中山故居紀念館"網,2012年3月11日,http://www.sunyat-sen.org/sun/showxgrw.php?id=464。
高漢,1890-1953
戴翼豐,原名戴曾謀,字啟疆,廣東南海(今屬佛山市南海區)西樵鎮大同戴家村人。廣東著名教育家。戴鴻惠之子。 曾祖起徙居佛山,清末民初,父親戴鴻惠(1856-1919)出任南海勸學所所長,後任南海第一師範講習所所長。[1] 翼豐七歲入學,15歲應童子試,16歲時因科舉廢除入讀廣東公學,考入廣東高等學堂預科,升讀廣東高等學堂,攻讀理科。他畢業後擬赴日留學,適逢辛亥革命,隨父遷居澳門。 1912年,翼豐受聘任澳門海鏡中學董事兼教師,開始教育生涯。[2] 翼豐先後在廣東省立第一中學(今為廣雅中學),南海中學、南海縣立師範講習所、石門中學,中山四區中學,廣東國民大學香港分校,佛山元甲中學、經緯中學、聯合中學,華南農學院佛山分院和佛山師範專科學校等校任教,擔任教務主任、副校長、校長等職,執教50餘年,桃李滿天下。 1916年,翼豐協助父親編修《佛山忠義鄉志》,並兼任中學教師;先後在肇慶中學、廣雅中學、南海師範、國民大學香港分校、華南農學院佛山分院、佛山師專等十多所學校任教。他有豐富的教學經驗,尤擅長數學科的教學,講解數理,深入淺出,備受學生歡迎。學生們經常到他們東華里的老房子探望老師,有時學生直接把作業送到家裡給他批改。 1933年,南海師範初次參加廣東省中等學校畢業會考,時任教導主任翼豐,親自率領全校應屆普師畢業生參加會考,學生不但全部及格,梁家琚、陳士炯在八千多名考生中,以優異成績獲得第一、二名,受到廣東省教育廳的獎勵。 新中國成立後,翼豐仍堅守教育崗位,擔任南師校長兼教數學,多次被南海縣人民政府、粵中行署評為優秀教師。1955年,他赴京出席全國先進工作者會議;1955年參加中國民主同盟,1957年被選為民盟佛山市委員會主任委員。1955-1956年,他擔任政辦廣東省委員會委員、南海縣政協副主席;1957年任南海縣副縣長;1955-1966年連任南海縣人民代表、廣東省人民代表。[2] 之後,翼豐手編父親戴鴻惠的詩集,吳道鎔作序,名為《悶勿悶廬詩草》。 1966年4月5日,翼豐因心肌梗塞溘然逝世,終年76歲。臨終前一天,戴翼豐仍執教於南海師範學校講台上;去世前三小時,還伏案批改學生作業。[2] 戴翼豐編著《算術問題分類研究》兩卷、《中學算學要例及公式》兩卷、《師範代數學》兩卷、《自製小學算術教具說明書》一卷、《幾何問題分析》一卷和《高中三角要義》兩卷。 戴翼豐的孫女戴平宜,從佛山一中退休。[3] [1].李潤明:《戴鴻慈:清朝二百餘年廣東籍最高官》,載《南方都市報》,2008年4月22日。 [2].《戴翼豐》,載“南海名人資料庫"網,2010年10月3日,http://lib.nhscnu.edu.cn/nhmr/people_detail.asp?id=439。 [3]. 李潤明:《位極人臣圖新政信筆直書出洋記》,載“南都網",2009年6月16日,http://epaper.oeeee.com/E/html/2008-04/22/content_445901.htm。
戴翼豐,1890-1966
劉曜垣,香山縣人。廣東諮議局議員、香山地方自治研究社創辦人、立憲派政治人物。[1] 劉曜垣是清朝舉人,曾留學日本[2],以同知銜議敘分發知縣;後任資政院議員,資政院議員座位號為183,在第一次常年會共發言五次;擔任香山縣農務分會理事。[1] 清宣統元年(1909),順德紳士馮國材在香山大黃圃成立安洲農務分會,管轄東海十六沙,馮國材擔任總理。同年,馮國材之子馮毓靈成立龍洞農務分所,管轄西海十八沙。 宣統二年(1910),為奪回大黃圃土地,大黃圃鄉人、大理寺評事、舉人何國華和鄉紳李仲英等上告官府,要求撤銷安洲農務會,成立大黃圃鄉分所,但他們的要求未能得到官府的支持。何國華成立香山縣農務分會,與馮國材對抗。翰林院編修黃玉堂擔任香山縣農務分會總理,劉曜垣等人擔任董事。結果,何國華和馮國材雙方進行長期訴訟。[3] 清末時期,廣東諮議局議員大多數是官紳,他們具有某些資產階級特徵,政治上主張君主立憲。劉曜垣是香山地方自治研究社創辦人,積極參與省城立憲派活動。[4] 劉曜垣就中葡劃界的問題,撰寫《說帖》一文: 清光緒年間,澳門奸商私運土藥,倚恃澳官包庇。是時赫稅務司擬在澳門設關稽查,委由稅務司金登幹往葡萄牙國協商辦理,葡人已允中國在澳設關協緝洋土,惟要求中國免澳租銀,並訂永居管理條約。此光緒十三年之約所由來也。嗣後中國所立之約,經已簽押,而葡人允在澳門設關之約竟背前議,聲稱下議院未經議准為辭,遂竟將約騙去,此可據以為廢約之理由一。 又查該約第二款有云:現經商定,俟兩國派員會同議立專章,定其界址,惟界址未定之前,所有界址事宜,均照現時辦理,彼此不得有加減變改之事等語。今廣東勘界維持總會會長廣東諮議局議長易學清,已有陳請書到院,其附具節畧,逐一指出葡人於十三年立約以後,未定界址之前,屢次加減變改之事,確有鐵證,其為違反條約無疑。此可據以為廢約之理由二。 況現時葡國易主,國際條約例得從新締結,且查葡人實因葡主常為英人籠絡,屢墮英人術中,正恐將來葡為英有,故有此革命之舉。今日英國對於葡國,感情極為薄弱,迥非昔比。今葡主正在要求我國承認之際,我國若能利用此時機,並持以上二理由,要求其廢約,雖未必能收回澳地,若迅速乘勢協商,改正條約,將原約“澳門之屬地”五字刪去,則劃界事宜,自可迎刃而解。 倘若坐失機宜,姑無論其現時要索之地界,日事擴張,即僅任冒認氹仔、路環為屬地。將來海權既歸他有,勢必與香港海線相連,而中國南洋一帶,皆為梗塞。遇有事變,兩國嚴守中立。各在彼領海上設船稽禁,則我國運兵運糧,皆不能自由出入,是更關係於我中國海陸軍之重大問題,此尤不可不注意者也。鄙見如此,呈請貴股員會諸君察核,伏懇據情報告議院議決,即行上奏,並將說帖及易學清所具節畧諮請外務部迅速辦理,免誤事機。須至說帖者。[5] [1]李啟成:《資政院議場會議速記錄晚清預備國會論辯實錄》,上海:上海三聯書店,2011。 [2]尚小明:《留日學生與清末新政》,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3,第173頁。 [3]陳賢慶:《天下糧倉》,載《中山日報》,第4286期,B1版,2006年10月7日。 [4]方志欽、蔣祖緣:《廣東通史》(近代下冊),廣州: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第273頁。 [5]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澳門基金會、暨南大學古籍研究所合編:《明清時期澳門問題檔案文獻彙編》(六),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第550-551頁。
劉曜垣,1864-
鄭滄徽,香山縣人。中國民主同盟中山縣民盟委員、《開明報》社長。 鄭滄徽擔任廣東省支部組織委員、秘書處副主任。1951年4月27日,中國民主同盟成立南(海)佛(山)分部籌備委員會,鄭滄徽兼任主任委員,有盟員十人。[1] 1947年《開明報》創辦,是高苞等地方豪紳為扶植地方勢力、用來對抗中山縣政府主辦的《建中日報》的,後因經營不善,面臨倒閉。當時縣政府建設科科長趙約文(中共地下黨員)與社會科科長蘇翰彥(民盟中山縣籌建人)看到這情況,立即以縣政府需要掌握輿論機關為由,建議縣長孫乾接管該報。獲得孫乾同意後,兩人立即安排共產黨員李思明、王偉彤,民盟成員鄭滄徽、劉清勳進入該報擔任記者、編輯。[2] 1949年春,中國民主同盟中山分部正式成立,適應形勢發展需要,改變過去由民盟澳門分部領導中山盟務的狀況。蘇翰彥擔任分部主委,鄭滄徽、李有傑、賴志衛分別負責秘書、組織、宣傳工作,曾理任委員。 《開明報》創刊時,原定每日發行對開一大張四版,後因提前刊行,印刷工人未能及時到位,改為每日出四開四版恢復對開版面,每日出四版,1947年7月25日擴為對開六版。該報頭版刊登國內、國際消息及各種告白,第二版為“本地新聞”(後改為經濟版)。第三版之後依次為“開明副刊”、“讀者之頁”及“國內、本地新聞”等,廣告所佔版面相對較小。創辦初期,該報社長為高星耀,副社長為方克環(曾任縣參議員)。 後來,鄭滄徽出任社長,陳宏文擔任總編。停刊前,社長為高星耀,副社長為黃大惠。社址最初設在石岐孫文中路101號,後遷至孫文西路21號(今孫文西路興寧里牛角巷口)。報紙由正風印務局和開明印務局負責承印。 《開明報》屬於民辦報紙,為與《中山民國日報》、《建中日報》等官方報紙競爭中求得生存,《開明報》十分注重新聞內容的出彩和採訪稿件的獨立性,在言論上力求獨具特色。在不觸動統治階層政治底線的前提下,在對國內外重大事件的報導上,觀點相對另外兩報較傾向於進步。 實際上,《開明報》較民主與進步,與其辦報人員多為中共地下黨員和民盟盟員有關,它基本掌握在中共地下組織和民盟中山地方組織手中。中山解放前夕,1949年10月29日,《開明報》在出版最後一期後停刊。它對1947年中山特大水災報導“1947年入夏後,珠江中上游連續暴雨,東、西、北三江江水暴漲,珠江沿岸各縣市遭受水災,尤以珠江三角洲區域災情最為嚴重。其中中山一縣更是遭受30年來最大的水災,淹沒耕地30多萬畝,受災人口近八萬人,損失稻穀69萬市擔,廬舍牲畜損失極多。” 《開明報》對此次水災前後報導較多,尤為關注災民受災及救災的情況。從報上記載中清楚地瞭解當年中山受災嚴重的情況,號召民眾要增強抗災信心、奮起自救。在1947年中山水災報導中,《開明報》充分體現其持論公正、為民請命的輿論立場。這一特點在該報的許多報導中得到體現。 通過這次報導,《開明報》獲得讀者的充分認可,奠定它與《建中日報》、《中山民國日報》抗衡的基礎。對收回澳門運動有關的報導,澳門原屬香山縣,兩地之間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澳門問題始終是香山人關注的焦點。在二戰後興起的收回澳門運動中,中山本土報紙始終給予高度的關注。 其中,作為當時中山唯一民辦的縣級報紙,《開明報》對澳門問題的輿論,十分重視澳門與中山本地的利害關係,主張收回澳門運動應以發動民間力量為主,依靠政府力量為輔,基本上代表中山民間的呼聲。 1947年4月16日,《開明報》上刊登《發動收回澳門運動》一文,這是該報對收回澳門運動的首次評論。該文對廣東省參議會敦請政府從速收回澳門主權的提案深表贊同,並分別從歷史、現實、地方等角度分析收回澳門的重大意義,呼籲在動員政府出面收回澳門的同時,尤其要注意發動普通民眾參與運動“我們絕對不能把責任全卸給參議會身上,我們應當一致起來,盡量發揮我們的力量……這點尤其希望本邑民眾身體力行,認真注意!” 1947年4月27日,中山縣參議會響應省參政會、省參議會的號召,組織成立中山縣民眾收回澳門運動會,除電請國民政府外交部向葡萄牙要求限期收回澳門外,還分電鄰近東莞、新會、順德、寶安、台山等縣,協同採取收回澳門有效行動。在之後幾個月中,因國民政府內外交困,對收回澳門熱情不再,民間收回澳門運動熱潮漸呈減弱。 有鑑於此,《開明報》於7月9日再度刊發社論《舊事重提,別忘了收回港澳運動》,為收回澳門運動鼓勁。文章開頭便開宗明義“我國社會多變故,固然內在潛伏許多複雜因素,而帝國主義在我國土的租借地和割讓地存在一天,則我社會生活實在無法轉好。”接著,文章一一列舉英港、澳葡的殖民罪狀,如吸收大量黑金、包庇國內逃犯、公開或變相的賭場和妓館林立、公開販賣鴉片等,“其年中收入累千累萬,予我國民的毒害卻遺害無窮”。 最後,文章對當前收回澳門運動的逐漸冷卻表示擔憂:“吾人仍深刻記憶數月前對於收回港澳問題運動的熱烈討論,情緒的緊張!計劃準備的徹底,未敢或忘。然而計劃一事,行動又一事。終於消失於無影無聲,靜中思之,不禁悲憤,亦覺慚愧!” 7月30日,發生的澳葡警察毆斃朱文彬一案,終使收回澳門運動輿論再度高漲起來。8月8日,《開明報》發表《收回澳門此其時矣!》社論,為中山民眾反對澳葡暴行的行動聲援,並為收回澳門運動發起呼籲。當時國內盛傳美國與葡萄牙簽署秘密協定,開闢澳門為美國商港、氹仔島為美軍空軍基地的消息。為此,中山民眾十分憤怒,一些熱心讀者向《開明報》寫信,表達對美葡協定的憤怒。《開明報》將一些讀者的信件刊登在報紙上,以引起更多民眾的注意。[3] [1]南海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南海縣志》,北京:中華書局,2000。 [2]曾理主編:《南方民盟歷史》,廣州:《南方民盟歷史》編輯委員會,1991,第213頁。 [3]方炳焯、陳彥等:《傳媒春秋》,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9,第134-144頁。
鄭滄徽
鄭景康,字潤鑫,香山縣三鄉雍陌鄉(今屬中山市三鄉鎮雍陌村)人。中國著名攝影藝術家、新聞攝影事業開創人之一。鄭觀應第四子。 1904年4月,鄭觀應任粵漢鐵路廣東購地局總辦期間,喜得第四子景康。鄭觀應早年加入孫中山創建的同盟會,之後從愛國主義立場出發,開辦不少有利民族工商業的事務。從少年時代起,景康受到父親進步思想和愛國言行的影響。鄭觀應主張兒子繼續自己的夙願,經商創業,這一點讓景康難以接受。因他愛好繪畫和攝影藝術,之後並選擇攝影作為奮鬥終身的革命武器,成為中國著名攝影藝術家和新聞攝影事業的開創人之一。 1920年,景康中學畢業後,父親將他送入上海青年會商業專科學校讀書。父親去世後的次年(1923),景康離開上海青年會商業專科學校,考入上海美術專科學校學習繪畫,同時學習攝影,開始研習攝影藝術。 1929年夏,景康變賣父親留下給他的一筆遺產,離開上海前往香港開辦一間“景康攝影室”,專門從事人像攝影。幾年後,他在人像拍攝技巧和暗室技術方面,積累豐富的經驗。1932年春,為更好地接近大自然,反映祖國的美麗山河,反映人民的生活面貌,他離開香港回到內地。從此,他的攝影創作從攝影室的人像攝影轉入更廣闊的領域,擴大到風光、花卉、戲劇和民俗等各種題材。 之後四年,他先後遊歷廣東、上海、北平、天津、南京等地,拍攝大量表現祖國巍偉的河山、優美的古跡名勝、動人的民俗風光照片,還有一些以花卉和戲劇或反映下層勞動人民生活的作品,積累大批的素材。 在文藝界朋友和同行的熱情鼓勵下,1934年11月1日,“鄭景康個人影展”在北平開幕。這次展出他歷年來創作的一百多幅作品,分為“風光”、“花卉”、“民俗”和“戲劇”四類,內容豐富多彩。原計劃只從1-7日展出一周,但受到熱烈歡迎和讚譽,臨時延期再展七天。 這次展出受到各界的好評,當時《北平晨報》刊文介紹,認為他是“名聞南國的大攝影家”、“鄭君的作品,取柑立意與裡房技術已登峰造極……為不可多得之作”。讚賞其中一些作品是“絕作”、“非凡品”、“歎為觀止”等。 1935年春,在景康的發動下,北平18位攝影家舉行作品聯展,這次展出照片共238幅,而景康參展100多幅,期間,他的作品與“個展”時一樣,獲得很高的評價。《北平晨報》在報導“聯展”過程中,提到“平津各大報大致對鄭景康氏之作品最稱滿意”。當時,他已是名滿南北有極高成就的攝影藝術家。在反映祖國現實生活的作品中,人們認識到,他是一位具有強烈的愛國熱情,有著明顯進步思想的人民藝術家,是一位具有民族正義感的知識份子。 1934年12月18日,《北平晨報》發表的《在時代上的需要從學影談到宣傳》一文,很能代表這個時期他的思想情況。他說,外國人從照片上(大多是他們所拍的)看到的中國人,都是“纏足女人,留著豚毛辮子的懦弱書生,容貌憔悴的女工,苦容滿面生氣毫無的勞動者,不文明的服裝,無趣味的生活等”。 因此,“我們應該負有竭力宣傳中國美麗的使命,我們要把中國的名勝從美感的鏡頭上,驕傲地表現出來,我們要把中國歷史上色澤猶新的建築古跡、古物及富有東方美的風景,以美妙的章法宣揚出來,我們要把中國的誠樸可風的民俗,在歡悅中拍攝成相片,我們更要把中國一切如西人今日早已注意到的象徵派戲劇,民間的巧妙的手藝,留影在相片上,以散佈到歐美人士的腦海中,糾正他們往日的錯誤印象”。 這段文字,迸發著作者對祖國,對人民的滿腔熱情和藝術責任感,在今天,仍然可以成為繪畫和攝影創作的方向。在30年代貧弱的中國,景康能有如此宏大的藝術抱負,難能可貴。 “七七”事變爆發後,中華民族面臨著生死存亡的緊急關頭。景康回到香港從事攝影工作,深感“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決心“拍攝有關抗戰的照片,為抗日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1938年初,他離開香港,經廣州來到武漢參加抗日救亡活動。期間,他擔任國民政府國際宣傳處攝影室主任,冒著生命危險拍攝一批揭露日寇侵華罪行的照片,其中的一些極其有力控訴侵略者造成中國人民災難深重的野蠻行徑的歷史見證,如1938年攝於花園口決堤後災區的《縴夫》,1938年攝於日機轟炸後漢陽鸚鵡洲的《媽媽》等。 1940年12月的一天,在重慶八路軍辦事處張穎、徐冰的幫助下,景康來到曾家岩“周公館”,見到周恩來副主席和葉劍英,聆聽周恩來副主席的親切勉勵。之後,在周恩來和葉劍英的關懷和幫助下,他秘密地離開重慶,奔赴革命聖地延安,開始革命道路的新里程,使他在攝影藝術上取得更高的成就。 景康受到黨的關懷、重視和培養,從1941年1月至1945年11月,先後在八路軍總政宣傳部和聯政宣傳部任記者、攝影師,並光榮地加入中國共產黨。他克服攝影器材缺乏、條件艱苦等困難,積極開展工作,利用攝影手段“歌頌人民,揭露敵人”,為創建中國共產黨的新聞攝影事業作出重要的貢獻。 1942年5月,作為攝影工作者代表出席延安文藝座談會,景康聆聽毛主席的講話,受到毛主席的接見,期間,他舉辦個人影展。當時總政宣傳部長肖向榮為他題名《抗日初期的一角》,受到延安軍民和文藝界歡迎。任弼時、賀龍是影展的第一批觀眾,毛澤東親臨觀賞並稱讚景康的攝影藝術。李富有看過後,親自寫信給景康,鼓勵他要用攝影藝術更好地反映陝甘寧邊區軍民的建設和鬥爭生活。 景康在延安生活、戰鬥整整五年。從延安窯洞到寶塔山,從和平醫院到民族學院,從邊區參議會到軍民大生產運動,都是他取之不盡的創作素材。這些作品極其真實地反映邊區軍民團結一致,生活、生產、戰鬥、學習的面貌,成為不可多得的珍貴歷史資料。 其中,1944年為毛澤東拍攝的第一張標準像;1945年8月,毛澤東赴重慶參加國共談判在延安機場上,所拍題名《揮手之間》的照片,及他為周恩來、朱德、陳毅、葉劍英、林伯渠、任弼時等中央領導人拍攝的大量歷史照片,都成為黨史的重要資料。他拍攝的《陝北與江南》、《南泥灣之秋》、《開荒》等作品,成為革命畫卷中的重要片段。 1945年11月,景康跟隨胡耀邦離開延安奔赴前線,先後在中國人民解放軍《晉察冀畫報社》、《山東畫報社》、《東北畫報社》從事攝影採訪並擔任攝影的領導和培訓工作,培育大量新聞攝影骨幹;拍攝許多具有重要價值的照片,反映中國人民解放軍英勇戰鬥,奪取勝利的歷史面貌。 新中國成立後,景康先後擔任新聞攝影局研究室主任,新華社特派記者、研究員,中國攝影學會常務理事,創作輔導部主任等職,他積極從事新聞攝影、人像攝影和攝影理論研究工作。1957年2-3月,北京帥府園的中國美術家協會為景康舉辦個人攝影展覽,這是建國後中國舉辦的第一次個人影展,對推動中國攝影藝術創作起到積極的作用。 1962年2-3月,景康和梁思成在北京民族舉辦“內蒙古紀遊攝影展覽”,展出兩人的作品88幅,較好地反映內蒙古各族人民建設社會主義的精神面貌,展示內蒙古草原、牧場、蒙古包的風光,受到人們的讚賞。 1942年,延安文藝座談會期間,景康就開展攝影工作提出三條建議,其中包括舉辦攝影訓練班,培養攝影工作者。他為攝影培訓班親自編寫教材,培訓一批又一批新聞攝影戰線上的幹部,從天山腳下到東海之濱,從松遼平原到珠江兩岸,都有他的學生。 景康把他多年創作方法經驗概括為六個字,就是“看到,想到、拿到”。他的基本拍攝方法是“抓拍”。他認為,攝影是用照相機這種科學工具紀錄和反映現實,能夠滿足人們“百聞不如一見”的願望,令人“不容置疑”作用的藝術手段。所以“攝影藝術區別於其他藝術形式及其最可貴之處,就要面對現實,直接以生活自身的形式反映現實生活”,“反映的是真人,真事,真景,真情”,違背了這一點,“就失去了攝影藝術本身獨有的特性,靈魂和存在的必要”。 他指出“拍攝照片應該從實際出發,既忠實於現實的本來面目,又注意發揮攝影的特性,不玩花樣”。只有這樣,攝影作品才能具有生命力、感染力。並“充分發揮攝影藝術的戰鬥作用”。所以,他從不按照自己的主觀想法去指揮和干預拍攝對象,而是深入現場,觀察選擇,抓住動態,使得作品生動自然,具有濃厚的生活氣息。毛主席在延安就稱讚景康的攝影作品“能抓住動態”,如《紅綢舞》等照片,充分表現這一特色。 50年來,景康的創作題材和體裁豐富多樣,新聞事件的發生現場,各色人物的形象,祖國山川的瑰麗風光,五彩繽紛的舞台劇碼,生意盎然的花朵,敵人的殘暴罪行,戰士的奮鬥不息,都在他的鏡頭出色表現。特別值得一提的是1964年,他為毛澤東主席拍攝的一幅像,至今一直懸掛在北京天安門城樓正中。人們普遍認為,景康的創作達到“氣韻生動”、“形神兼備”、“既無牽強意,又無雕琢痕”的藝術境界。[1] 在“文革”中,景康受到嚴重迫害,癱瘓臥床數年,1978年8月23日病逝,終年74歲。鄭景康著有《景康攝影集》、《攝影創作初步》、《攝影講座》等書。[2] 2009年12月10日至2010年3月21日,為慶祝新中國成立60周年暨澳門回歸10周年,“紅色歲月——鄭景康攝影展”在澳門特區政府文化局轄下的澳門博物館開幕。鄭景康的115幅於抗日戰爭時期至20世紀60年代為共和國留下的珍貴照片,他的26幅與澳門攝影工作者參加文化活動的照片,以及他在20世紀50年代出版的著作、影集和使用過的照相機一併展出,較全面地展示他的攝影技藝以及攝影理論造詣。展覽同期舉行專題講座《共和國第一代攝影家——鄭景康》。[3] [1]蕭嘉:《我國著名攝影藝術家鄭景康》,載《中山文史》(第14輯),中山:中山政協,1988,第147-153頁。 [2]《鄭景康》,載“中山市檔案資訊網",2010年5月28日http://www.zsda.gov.cn/plus/php_mr_details.php?renid=15186。 [3]《澳門博物館舉辦鄭景康攝影展》,載“中國攝影家協會網",2010年5月28日,http://www.cpanet.cn/cms/html/zhongguosheyingbao/zixun/20091224/41451.html。
鄭景康,1904-1978
劉楨麟,字孝實,廣東順德(今屬佛山市順德區)人。澳門學者、新派人士。 劉楨麟是康有為弟子,居住澳門。[1]1896年11月,康有為前來澳門遊覽,受到劉楨麟、何連旺等維新派人士熱情歡迎。這次聚會,澳門人士對上海出版的《時務報》推崇備至。大家商討辦一份報紙,決定由康有為領導採編,出資發行。[2]於是,1897年2月22日,《知新報》(The Reformer China)應運而生。 《知新報》報館設在澳門大井頭第四號,總理為何廷光,康廣仁、劉楨麟、何樹齡、韓文舉、梁啟超、徐勤、吳恆煒、王覺任、陳繼儼等人擔任撰述,編譯英文為周靈生、葡文為宋次生、德文為沙士、法文為羅渣、美文甘若雲、日文唐振超。發行地點除澳門該報報館外,還有香港、廣州、佛山、石岐、江門、汕頭、梧州、桂林、三藩市、安南等地,發行省內外、海內外,具有廣泛的影響。 眾多傑出人士聚集於澳門共同創辦《知新報》,並且取得突出的成績,這是澳門對中國近代文學、文化作出的一項重要貢獻。《知新報》是晚清維新變法時期創辦的與《時務報》齊名的重要期刊,成為研究戊戌變法時期中國政治文化的珍貴資料。[3]《知新報》與上海的《時務報》、天津的《國聞報》被擁護維新變法思想的人視為最重要的三種報紙。[4] 1898年5月,劉禎麟與何連旺、張壽波等人成立“澳門戒鴉片煙分會”;並在《知新報》上大力宣傳,號召人們戒斷煙癮。當時澳門與上海、湖南等地一樣,是維新變法思想非常活躍的地區。[5]當時,不少人主張興醫學以強種強國。劉楨麟立即說:“積體而成人,積人而成國,積國而成天下。故欲治天下,必自治國始;欲治國,必自強民始;欲強民,必自強體始;強體之法,西人醫學大昌,近且駸駸乎進於道矣。”[6] 1898年8月,“戊戌政變”爆發,維新派遭到朝廷殘酷鎮壓,包括《知新報》經理康廣仁等“戊戌六君子”慘遭殺害。劉楨麟等人主持澳門保皇總會,曾策劃派人赴京刺殺榮祿,“以報六君之仇”,但未能成行。[7] 劉楨麟撰寫《論西學與西教無關》、《復仇說》、《富強始於衛生論》、《論中國宜開賽會以興商務》、《皇朝經世文新編》等文獻。 [1]《澳門保皇總會史事鉤沉》,載“王朝網路"網,2013年6月1日,http://tc.wangchao.net.cn/junshi/detail_130592.html。 [2]婁勝華:《轉型時期澳門社團研究:多元社會中法團主義體制解析》,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4,第327頁。 [3]《澳門〈知新報〉與“詩界革命”》,載“中山網",2010年1月5日,http://www.zsnews.cn/Backup/2007/06/22/687570.shtml。 [4]《清末中國醫界對西方醫學的觀察與仿行》,載“論文聯盟"網,2012年12月26日,http://www.lwlm.com/xiyixuelunwen/201209/665055p3.htm。 [5]戴裔煊:《澳門歷史綱要》,北京:知識出版社,1999,第253頁。 [6]《清末中國醫界對西方醫學的觀察與仿行》,載“論文聯盟"網,2012年12月26日,http://www.lwlm.com/xiyixuelunwen/201209/665055p3.htm。 [7]趙春晨:《嶺南近代史事與文化》,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第178頁。
劉楨麟
袁錦濤,國民黨《通訊社》社長、總編輯,港澳台知名報人。[1] 1941年春,受朋友的委託,袁錦濤在港開辦《越華報》,經過六個月艱苦努力,取得成功。《越華報》在8月底自動停刊。報館停業後,袁錦濤與《越華報》脫離關係。之後,粵省府李浴日來邀袁錦濤到韶關參加文化工作,並希望他在當地創辦一家報館。 1937年3月,孔庸之院長參加英皇加冕,10月回國時經過香港,回上海當晚,為了避免“第五縱隊”的注意,行動上要嚴守秘密。約8時,孔庸之離開他駐節的半島酒店。袁錦濤早接到這個消息,特地跑到酒店看看。事有湊巧,李聯芳留在房間,曾養甫先生來電話說孔庸之已登船了,他們以為知道孔庸之行蹤的新聞記者只有袁錦濤一個。 袁錦濤自知責任重大,急著有人把這個消息發表出來。翌日,袁錦濤就把記不清是曾養甫先生或顧季高先生送來的新聞稿發表,說孔庸之院長在港還有相當時間的逗留。果然,那天晚上開到上海的兩艘洋輪有一艘在吳淞口受到皇軍的“歡迎”。而孔庸之吉人天相,安全到達。這是一個說謊的例子,有人覺得相當有趣。袁錦濤認為是迫不得已。[2] 袁錦濤任職於國民黨中央宣傳機關,歷任《通訊社》社長、總編輯等職,後到澳門負責黨務宣傳工作。1945年8月,中國國民黨港澳總支部在澳門報紙上刊出多則通告,以民國為政治背景的機構中,黨部以第一時間在澳門公開活動,國民黨澳門支部恢復了對澳門華人社群的公開政治統領。 1945年9月26日,國民黨改組“新聞協會”,袁錦濤出任籌委會主席進行改組。他擬任在澳門出版的《誠報》總編輯,為了聯絡和推動澳門新聞界對三民主義的宣傳,他出面與朱伯英、黃衡仲、陳大白、何曼公等發起籌建中國新聞學會澳門分會。12月1日,正式成立澳門記者公會,取消“新聞協會”原名。澳門記者公會採用常務理事制,選出許國潮、黃浩然、何曼公為常務理事。陳少偉、陳大白等六人為理事。澳門支部常委屈仁則致訓辭。12月15日,澳門記者公會呈請黨部備案。[1] 1950年[3],《法新社》原特派記者袁錦濤因採訪新聞涉及“國防機密”而被逮捕,關到綠島去服刑,因莫須有的“間諜罪”,被判14年徒刑。當時,《法新社》總社認為,袁錦濤是因公受累,一直負擔他的部分生活費。後來,袁錦濤被釋放。[4] 1940年3月,香港九龍教師聯合會舉辦“港九小學生作文比賽”,24日,在何文田南華大學舉行比賽。參加學校20多所,每校派出高小生四名,共百餘人;該會組織考試委員會,22日下午2時假座勝斯酒店開會,商討評試辦法;到會者有考試委員唐習川、郭步陶、袁錦濤等20餘人。[5] 袁錦濤在香港時與竺可楨有來往;[6]撰有《革命遺墨》等文獻。[7] [1]婁勝華:《轉型時期澳門社團研究:多元社會中法團主義體制解析》,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4,第79-81頁。 [2]袁錦濤:《我的辦報失敗經過》,載《大風》(香港),1941,第82期,第2693-2694頁。 [3]王天濱:《新聞自由被打壓的台灣媒體》(第四),台北:亞太圖書出版社,2005。 [4]羅蘭:《蒼茫雲海:歲月沉沙》(第二部),深圳:海天出版社,1998,第157頁。 [5]方駿、麥肖玲、熊賢君:《香港早期報紙教育資料選萃》,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6,第119頁。 [6]竺可楨:《竺可楨全集》(第6卷),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5,第233頁。 [7]廣東文物展覽會:《廣東文物》(上冊),中國文化協進會,1941,第274頁。
袁錦濤
陳淑英,女,原名陳妹,又名鄭妹,原籍新會外海(今屬江門市江海區外海鎮)[2],生於澳門一個貧苦家庭。革命家。 兄弟姐妹五個,淑英居末。她兩歲時,母親去世,八歲時父親病逝。大姐八歲時被賣到香港。二姐十歲時被人拐走。二哥陳權在香港“亞洲皇后”號輪船當海員,另一個哥哥陳妃榆是香港某貨倉工人。[2]淑英與祖母相依為命。1924年,祖母去世,淑英赴香港投靠大姐,先在一個富有人家當婢女,後在一間製衣店當女工。 兩個哥哥早年參加革命鬥爭,加入中國共產黨。陳權擔任中華全國總工會執行委員,成為陳郁和鄧榮入黨的介紹人。在兄長的革命思想的熏陶和影響下,淑英開始懂得革命道理,認識到窮人只有跟著共產黨革命,才能翻身解放。 1925年,省港大罷工爆發,陳權、陳郁、鄧榮受黨的指示回到廣州工作,淑英響應中國共產黨的號召,與第一批工人回到廣州參加革命鬥爭。期間,她認識陳郁、鄧榮等同志,參加組織安排的青年訓練學習班,與羅大妹、鄧金娣、周秀珠等十多位同志光榮加入社會主義青年團。學習結束後,她被分配到海員工會宣傳隊工作,負責在勞動童子團學校進行活動,與大家一起唱歌學文化。宣傳隊分成幾個小組,帶著資料高舉紅旗到街道、公園及公共場所宣傳革命形勢,宣傳罷工委員會的主張,揭發資本家、反動派對工人的迫害,喚起民眾的覺醒;爭取廣大群眾積極支持罷工工人的鬥爭,加入示威遊行的行列。星期天,淑英積極開展募捐活動,將紙花圖畫等物品進行義賣。她與羅大妹、鄧金娣、周秀珠等女士全心全意投身到革命事業,對罷工運動作出積極的貢獻,被海員工會稱為“四大天王”。 1926年5月,由於革命需要,黨組織安排淑英與另一位同志假扮夫妻,建立地下聯絡站,負責轉遞黨的文件。期間,她扮成家庭主婦,周旋於鄰居少奶、太太中間,參與打牌,以掩護自己的身份,保護黨的機關安全,確保任務順利完成。9月,由於形勢變化,為了安全起見,上級決定撤銷這個聯絡點,把淑英調回海員工會。後來,她與其他幾個同志協助織造工會培養一批青年骨幹,從事宣傳活動工作。 1927年,廣州反動當局發動“四一五”反革命政變,到處殺害共產黨員、革命工人和革命婦女,封殺革命組織。省港罷工委員會被迫解散,海員工會被國民黨搞的“海員工作改組委員會”所破壞,廣州處於一片白色恐怖之中。淑英與羅大妹、鄧金娣、周秀珠等同志在海員工會的領導下,堅持地下鬥爭,秘密散發傳單,揭露國民黨右派的叛變。羅大妹、鄧金娣在執行任務時被敵人發現而被捕遇害。戰友的犧牲更激發淑英的鬥志,她不顧個人安危,堅決接過烈士未竟的事業,繼續鬥爭下去。她膽大心細,眼靈手快,密切注意各種情況,見機行事,每次都出色地完成任務。 同年12月11日,廣州起義爆發,淑英和海員工會的成員及工人赤衛隊一起參加起義的戰鬥。當天晚上,她與其他同志一聽到起義的信號,隨著工人赤衛隊攻打惠福西路警察分局,佔領維新路市警察局、財政廳等,解救監獄一千多位同志。 天亮後,淑英和鄧榮在惠福分局附近站崗,暗中監視敵人的動靜。他們機警敏捷,從過往行人中逮到兩個國民黨任軍事法官、殘殺革命同志的劊子手,並將他們押解到指揮部就地處決,為民除害。 起義第四天,淑英站崗放哨後回到鄧榮家。當晚在家裡不斷聽到馬路和門口打殺聲、槍炮聲徹夜不絕,敵人要進行反攻了。為保守黨的秘密,她與鄧榮連夜把收藏的文件燒掉,撬開石頭把蘇聯列寧船來華時送的徽章及海員工會會章埋好。佛曉時,槍聲和喊殺聲停了,馬路上躺滿了革命士兵、工人、婦女的屍體。起義失敗了。 之後,陳郁和鄧榮前往香港。淑英與組織失去聯繫,只好隱藏在鄧榮家裡住了一段時間才到香港。她與組織聯繫上後,很快投入革命工作,在廣發洋服店當交通員。為了便於工作,她經常扮成學生,完成通知開會或傳遞文件等任務。這時,鄧榮在俄國皇后船上找到工作。淑英與鄧榮在革命鬥爭中相識相愛,後結為夫妻。兩年後,鄧榮調到岸上負責團工作。 1930年5月,由於叛徒出賣,鄧榮在香港被捕入獄。40天後,港英當局把鄧榮他們驅逐出境。淑英跟隨鄧榮去上海,在船上鄧榮被同民黨特務跟蹤,船一到上海,鄧榮又被抓走了。淑英也被敵人跟蹤脫不了身,但為了尋找二哥陳權營救丈夫,她只好披頭散髮裝成瘋子找到二哥家,不幸二哥被敵人抓走了。她無法營救鄧榮,敵人對鄧榮威脅利誘卻一無所獲,不久把他解回廣州殺害。鄧榮犧牲時才22歲。同年11月,陳權在上海壯烈犧牲。 在丈夫鄧榮和二哥相繼犧牲後,淑英從上海返回香港。期間,國民黨特務企圖從她身上找尋在鄧榮那裡得不到的線索,先後寫過幾封假信,騙她去廣州,但她識破敵人的陰謀,始終沒有上當。 1931年,淑英與組織失去聯繫,生活沒有著落的情況下,回到家鄉。由於家鄉沒有親人,只好投靠中山五區界沖村舅舅。從此,她改名換姓,跟舅舅姓鄭,叫鄭妹,靠打柴度日,生活艱難。 1949年新中國成立後,淑英積極投身社會主義建設,在農業社會主義改造中,成為互助組合作社的帶頭人,1950-1977年,她連續多年被選為縣、省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先進模範代表。 1958年,淑英調到前山公社翠微敬老院擔任院長一職,她把敬老院當成自己的家,認真負責,勇挑重擔。當時院裡有50多位老人,每月鄉里撥給每人只有三元和口糧。淑英沒有工資收入,靠六元撫恤金和大隊配給的口糧生活。她沒向困難低頭,自己動手,開荒種菜,養豬養雞,想方設法讓老人吃飽吃好。遇到老人生病時,她總是無微不至地看護、照顧,端飯餵食,倒屎倒尿。就這樣,她一幹就是20年,直到1978年,她負責的老人先後去世為止。 1959年,淑英光榮加入中國共產黨。 1979年,政協珠海市第一屆委員會成立,淑英連續擔任第一、二屆政協委員十年,她不顧年邁體弱,踴躍參加各種會議,積極參加市政建設大計的協商,經常用革命傳統教育青年下一代。請人代寫提案,為省、市政協、黨史部門提供文史資料數萬字。 在黨和政府的關懷下,淑英安度晚年。 2000年,淑英在翠微病逝,享年91歲。[3] [1].珠海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珠海市志》(下),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3,第1667頁。 [2].《陳權》,載“中國廣州網",2007年6月13日,http://www.guangzhou.gov.cn/node_2382/node_553/node_554/2005-08/112502390466488.shtml。 [3].鄭靜等:《她為革命奉獻了一切——記參加廣州起義的陳淑英同志》,載《珠海婦女人物錄》,珠海:珠海政協,1990,第59-66頁。
陳淑英,1909-2000
馬萬祺,生於廣東省南海縣(今屬佛山市南海區)。港澳著名實業家、傑出社會活動家,澳門知名愛國人士。 祖輩務農,父親經商。萬祺五歲時,開始學習國文,喜愛書法。稍長,參加學生運動,支持抗戰。他15歲時,父親去世。他17歲時,繼承家業。 1938年,廣州淪陷,萬祺經營的信興、信棧、昇平、昇昌、永和興等糧食土產批發商行被日軍炸毀燒光。之後,他離穗來到香港開拓事業。在友人的幫助下,他很快恢復商業運作,經營進出口棉花、紗布和糧油食品生意,漸漸站穩了腳跟。 1938-1941年,他在香港成立泰生行、永裕昌等商行,並出任經理。1941年12月,日寇侵佔香港時,他創下的一點基業,又被日寇掠奪。 為避戰亂,萬祺留居澳門。在澳門安頓下來後,他首先想到不是自己多賺錢,而是支持內地人民開展抗日活動。通過當時廣州灣(今湛江)法國總督駐澳門的關係,他組織開辦一家葡法洋行,專門將抗戰物資中轉運往內地;又開設大豐銀行,加強澳門與內地金融業務來往。 1941-1944年,萬祺名下有與友人合營的恆記公司、廣生商行、和生商行等生意,都致力於抗戰物資運輸。1944-1946年,他擔任鏡湖醫院慈善會董事、副董事長、董事會主席。[1] 40年代中期,萬祺結識港澳文化界知名人士夏衍、茅盾、陽翰笙、馮裕芳、梅龔彬、柯麟、李一氓等人,交情甚深。 1943年1月15日,萬祺與相戀多年的羅柏心喜結連理。結婚當天,嘉賓絡繹不絕,其中不少是澳門工商界知名人士及政府官員。婚禮開始,證婚人是前廣東省財政廳廳長馮祝萬,他告訴大家,這場婚宴原來準備五萬大洋,一對新人說服雙方父母,決定把這五萬筵金捐出,全部電匯到廣東省婦女會,作為抗戰時期兒童教養院撫育孤兒的經費。話音剛落,在場所有賓客對這對新人及雙方家長刮目相看,敬佩不已。之後,婚宴成為簡單的茶話會。 婚後,萬祺夫妻同心,相濡以沫,同心協力發展事業,從最初一家米鋪的生意,發展成為澳門數一數二的商業王國。 當時在澳門,萬祺要為祖國做事,經常會遇到危險。有個晚上,一家人晚飯後正在客廳小坐,突然屋外一聲巨響。後來,他到院子一看,只見圍牆已被炸去半堵,幸好當時沒有人在後院。後破獲了特務組織,才知萬祺被列入了黑名單。 40年代末,萬祺在香港認識廖仲愷夫人何香凝,不久認識廖承志。1956年春,何香凝誠邀萬祺夫婦到蘇杭遊覽。萬祺夫婦到達蘇杭,只見到處花紅柳綠,沿途都有廖承志為他們準備的新房,新房內香茶醇酒,糖果美點,彩帳紅褥,喜慶的氣氛猶如新婚。羅柏心感動不已,結婚13載,他們已是五男二女的父母了,如今歡度蜜月,真是沒想到。 1946-1947年,萬祺組建新中國銀行;1947-1948年組建大華行,擔任總經理、董事長;1948-1950年出任澳門中華總商會理事、副理事長、副會長、會長。 1950-1992年,萬祺先後擔任澳門中華教育會理事、理事長、名譽顧問,澳門勞工教育協進會主任,澳門籃排球總會、乒乓球總會、游泳總會、象棋總會會長,澳門東亞大學董事會主席、諮詢會主席,濠江中學、培道中學、商訓夜中學、廣大中學、青洲小學、鏡平小學校董會主席; 又任澳門中國土特產公司、大生建築置業有限公司、聯生發展有限公司、新建華建築置業有限公司董事長,華南企業公司、廣東華僑投資公司、廣東國際信託投資公司、廣州國際信託投資公司、中國國際投資公司董事(副董事長); 擔任暨南大學、南京大學、仲愷農業學院副董事長,廣州大學、南海中學、何香凝紀念學校名譽校長,廣東省工商業聯合會副主委、名譽會長,廣東省政協常務委員,中華全國工商業聯合會常委,全國政協常務委員,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澳門特別行政區基本法起草委員會副主任委員,澳門立法會議員,澳門中華總商會會長等職。 1993年始,萬祺擔任全國政協副主席,第五屆、六屆全國政協常務委員,第八屆、九屆、十屆、十一屆全國政協副主席,第六屆、七屆全國人大代表、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 “文革”期間,廖承志一家遭到迫害。萬祺叮囑在京工作的兒子在大是大非面前,分清是非,堅持正義。1968年,廖承志被“造反派”關押,年屆九旬的何香凝心緒不寧。萬祺和妻子知道後,帶上何香凝喜歡的曲奇餅等食物及其所需的藥物,毅然從澳門來到北京北新橋三條住處向老人問候,並看望廖承志夫人經普椿。萬祺夫婦情真意切對待朋友,讓廖家人倍感溫暖。 1950年,萬祺與葉劍英相識,交情深厚。1952年,葉劍英得知萬祺肺病復發,馬上把他請到北京醫治,使他的病很快得到根治。“文革”開始,萬祺夫婦得知葉劍英也受到衝擊,冒險前往葉帥府上探望。葉劍英反而安慰萬祺,希望他們在港澳地區繼續做好團結人民的工作,消除“文革”在海外的不良影響。1967年初,葉劍英怕萬祺在北京讀書的兩個兒子蒙冤受屈,不顧自己處境艱難,想方設法把兩個孩子接到家中妥善保護,叮囑他們好好讀書。70年代初,葉劍英得知萬祺的身體很不好,立即讓他把病歷送到北京請專家會診。院方對萬祺的治療方案,葉劍英親自過問,勸他採用內科新法治療,效果十分理想。[1] 新中國成立後,萬祺積極投身於祖國建設事業,1950年協助駐澳門國營機構搶運戰略物資,支援大軍解放海南和廣西。抗美援朝期間,他與澳門愛國人士一起,從國外採購物資運進國內。他每年都積極組織和參加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慶活動,宣傳祖國的建設成就。 萬祺數十次參加港澳工商界代表團回祖國內地觀光,為祖國建設獻計出力。他聯絡廣東、福建兩省華僑投資公司及華南企業公司,使興僑飯店很快落成,成為新中國首都的第一家現代化賓館,適應對外交往的需要。他積極組織和推動澳門工商界回國,參加各類工商交流活動及一年兩屆的廣州中國出口商品交易會。 他在澳門的投資和經營專案絕大多數與發展國內經濟、拓展中國產品的國際市場相關,先後與愛國人士及國際友人組成以經銷中國輕工業品、糧油產品為主的新中行,經銷中國建築材料、水泥、工藝品、抽紗刺繡及農副畜產品的大華商行、中國國華公司等。通過華南企業公司、廣東華僑投資公司、廣州和廣東國際信託投資公司參與國內投資,在香港、澳門參與中資公司投資,為國內產品在港澳開拓市場,並通過港澳轉口把國內產品推向海外。 1978年12月,中國共產黨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實行改革開放政策。萬祺與霍英東、何賢率先向珠江三角洲投資,興建國內第一家合資的星級賓館——中山溫泉賓館,興建橫跨珠江支流的四座大橋,使澳門廣州之間交通得到有效改善。 萬祺向家鄉南海和內地捐款項目很多,涉及教育、體育、醫療、文化等領域。1991年華東水災,他捐獻港幣100萬,親自到華東災區慰問災民。他擔任中華文學基金會副會長,積極為祖國文學事業出錢出力,如安徽合肥市文聯的“文采大廈”,為資金所困,成為挖了地基、擱置五六年的“文藝大坑”。1992年,他率港澳捐贈代表團赴安徽災區,瞭解實情後說,決定慷慨捐建,兩年後,這座現代化的集餐飲、娛樂、商場、客房等於一體的“文采大廈”建成使用。 1987年4月,中葡兩國簽署澳門問題的聯合聲明,規定澳門將於1999年回歸中國。萬祺認為香港和澳門的問題,實行“一國兩制”,解決得非常好。當時他在北京參加聯合聲明的簽字儀式,興奮激動,即興賦詩抒懷。 根據聯合聲明,中國成立澳門特別行政區基本法起草委員會,萬祺就任起草委員會副主任。為此,他參加歷時四年零五個月艱巨細緻的基本法草案的起草擬定工作,全力以赴,奔走於北京、廣州、澳門、珠海之間,與各位委員一起對基本法條文一條條、一句句反覆推敲,期間,僅起草委員會全體會議就召開九次,而主任會議和各專題會議不計其數。 為了迎接澳門“九九”回歸,萬祺在地產、建築和工業等領域加大自己在澳門投資份額,並參與澳門大型發展專案,帶動澳門工商界,滿懷信心迎接澳門回歸。[2] 1993年,萬祺和羅柏心慶祝金婚紀念,一家39人歡聚一堂。夫婦倆經常教導子孫們說,水有源頭樹有根,要多讀中文,不論身居世界何處,都要常回祖國,常回澳門。幾十年來,萬祺的生活充實美滿。他習慣早睡早起,心情開朗,不吸煙,不喝酒;平時打太極,散步,寫詩,會友和看孫輩。 三子馬有禮在香港中文大學經濟系畢業,是澳門中華總商常務會董、澳門行政會成員、澳門中華總商會會長、全國政協委員,澳門特別行政區行政會第一、第二、第三屆委員。 萬祺不僅是一位成功的商人,而且一位激情洋溢的詩人、書法家,其書法主要臨習顏真卿、王羲之諸家墨蹟及《泰山金剛經》等,工楷行書,所作楷書,端嚴雄秀,行書樸拙清逸。作品多次入選港澳地區大型書法展覽,被收入作品集並發表於報刊,勒石於風景名勝區、碑林等處;著有《馬萬祺詩詞選》一書,由中國作家出版社出版。[3] 2014年5月26日,萬祺在北京病逝,終年95歲。[1] 6月1日上午,馬萬祺先生公祭儀式在澳門綜藝館隆重舉行,多位國家領導人以及澳門各界人士出席致哀。治喪委員會主任、全國政協副主席杜青林致悼詞,盛讚馬萬祺先生愛國愛澳的一生,稱他的逝世是國家及澳門的重大損失。 習近平、李克強、張德江、俞正聲等國家領導人和中共中央、全國人大常委會、國務院、全國政協等中央機構致送了花圈。中央有關部門和駐澳門機構、澳門特區政府和各界人士,香港、台灣以及海外各界人士、廣東省政府及澳門各界人士都致送花圈。馬萬祺遺體安葬在澳門氹仔永遠孝思墓園。[4] [1]《馬萬祺先生生平》,載“新華網",2014年6月2日,http://news.xinhuanet.com/2014-06/01/c_1110951360.htm。 [2]吳躍農:《馬萬祺詩話祖國情》,載“光明網",2007年6月21日,http://www.gmw.cn/content/2004-11/21/content_133563.htm。 [3]金通達:《中國當代書法家辭典》,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1,第504頁。 [4]《馬萬祺公祭儀式在澳門隆重舉行多位國家領導人出席》,載“中新網",2014年6月3日,http://www.chinanews.com/ga/2014/06-01/6234875.shtml。
馬萬祺,1919-2014
何連旺,又名何廷光、何仲殷,字穗田,廣東順德(今屬佛山市順德區)人。澳門著名實業家、慈善家和社會活動家、一代俠商。何老桂次子。[1] 1882至1883年,連旺以每年繳納154100元經營澳門番攤生意,擔保人為未那年奴‧先拿‧飛難地。合同規定,經營人限開館16間為止,如開不足16間,也要納足16間之數。 1886至1887年,連旺與盧九、林西合作,以每年繳125000元經營澳門番攤生意。三人經有現銀10000元交出,存入公物會銀庫,並有物業值銀20000元交出與公物會作按擔保。規定限開16間。此次承充生意,原為盧九、林西合作,競投完畢,連旺才申請加入。該合同期滿後,三人繼續合作經營1887至1888年澳門番攤生意,每年繳納134100元,擔保人為未那年奴‧先拿‧飛難地。1888至1889年,三人繼續合作生意,每年繳納為125000元。攤館限額還是16間。 連旺參與闈姓的經營,採取與人合作方式。1897年澳門闈姓承充生意中,共分300股,香港李升佔80股、盧光裕佔17股、連旺佔40股、尤勉之佔30股、盧九佔43股、Lu-Lau-shan和盧廉若佔60股,Anna Thereza Ferreira佔30股。另外,何氏家族時和攤館從1874年至1910年7月,經營36年。連旺及其兄長何連勝等何氏族人,成為澳門番攤生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1883至1884年,連旺以每年繳10900元,競投獲得鹽業專營權,經營澳門、氹仔、過路灣(今路環)賣鹽生意,由父親何桂作保。1886至1887年,連旺以每年繳8530元,競投獲得鹽業專營權,經營澳門、氹仔、過路灣(今路環)賣鹽生意,自己交銀3000元作保。 1890年6月,連旺將1882年開設的繅絲廠申請改造為織造匹綢廠;同年8月,在群隊地瑞隆棧炮竹廠外建一分廠,開設炮竹廠分廠,專門生產炮竹紙。約1892年,他與盧九、劉炳堂、陳庚如等合股在康公廟直街開辦“如心益記”茶樓,並經營茶葉加工與貿易生意。 1884年6月,連旺以傑出的貢獻受到葡萄牙政府的嘉獎,獲授予葡國基唯斯督寶星。[2]在當時澳門華人社會中,這是一項至高無上的榮譽,連旺父子同獲此項嘉獎。同時,清政府重視連旺在澳門的作用和影響,以“捐款賑災”表彰他。 1888年,父親去世後,連旺接管家族生意。[3]何氏家族“集成堂”旗下的公司,連續多次投得澳葡的“清糞”標書,從清光緒初年至民國初年專營澳門糞業超過50年。 1889年2月,澳葡政府籌建中國北方賑災公會,連旺成為主要成員之一。1891年4月,澳葡政府組建俄國皇太子訪澳之迎接公會,連旺任副會長,何連勝成為董事之一。1894年,連旺被澳葡政府授予官職,成為城市衛生防疫公會會長;1894年6月,擔任澳門整飭潔淨公會會長;1894年8月成為澳門理商局職員,參與商業管理工作。[1] 連旺為人慷慨正直,仗義疏財。1892年孫中山在香港雅麗士醫院畢業後在澳門開業行醫,他引薦孫中山進入鏡湖醫院做醫生;多次在《鏡海叢報》上刊登廣告,表彰孫中山的崇高醫德。孫中山在香港學醫時,應澳門紳士曹子基之邀,治癒他久病的家人。 1896年11月,康有為前來澳門遊覽,受到名流、維新派人士劉楨麟、連旺等人熱情歡迎。連旺與康有為相見恨晚。這次聚會,澳門人士對上海出版的《時務報》推崇備至。大家商討辦一份報紙,決定由康有為領導採編,出資發行。[2] 1887年2月22日《知新報》創刊,一炮打響。《知新報》創刊號登載康有為寫給光緒皇帝的系列維新奏書,加上梁啟超的評論文章。 《知新報》實際工作由連旺主持,主要撰稿人有梁啟超、何樹齡、徐勤等。起初為每月五日刊,後改為旬刊、半月刊。連旺把《知新報》分送至香港、廣州、天津、上海等地;遠銷日本、越南、新加坡、美國等海外市場,當時海內外代理發行點近40個。[4] 連旺與康有為一起制訂龐大的移民計劃。甲午戰爭失敗後,康有為擔憂中國在慈禧太后的統治下亡國滅種,產生移民的想法。當時中國農村勞動力過剩,康有為計劃將中國向外國移民。在康有為指導下,連旺制訂詳細的移民計劃,並具體安排招工和僱船運輸事宜。1897年11月突發的中德膠州灣事件及列強進一步瓜分中國的侵略行動,迫使康有為放棄“移民巴西的計劃”。 1898年8月,戊戌政變發生,維新派遭到殘酷鎮壓,包括《知新報》經理康廣仁在內的“六君子”慘遭殺害,康有為輾轉逃至加拿大,梁啟超躲進日本使館後赴東洋。當時連旺冒著危險,接待梁啟超父親及妻兒,把康有為父親接到澳門加以保護。為保護維新人士,《知新報》從9月的第68冊後,重要論著不再署撰者姓名,或用筆名,並多錄譯者。報紙用“本館經理人葡國伯爵非難地”的名義出版,還在“本館經理人謹啟”中聲明:與舊人無關。 戊戌變法失敗後,維新派變為保皇派。康有為在加拿大創立保皇會,澳門設立分會,連旺任分會會長。1900年,慈禧謊稱光緒病重,欲立皇子廢除光緒。消息傳出,全國譁然。上海電報局總辦經元善為首,聯合1231位文人和紳商反對。慈禧對經元善等人整治迫害。經元善由鄭觀應安排擺脫緝捕,輾轉逃到澳門。滿清官員赴澳門緝拿時,連旺多方設法,耗費重金,全力營救。 後在中外輿論的壓力下,澳葡當局給予經元善政治避難。連旺熟悉國際公法,出錢出力,表現出高度的政治智慧和正義感。在何東、連旺等港澳人士幫助下,保皇會在港澳開展活動,擴大聲勢,並暗中籌備勤王舉義。[2]同年,自立軍起義失敗,保皇黨侵吞華僑捐款的內幕暴露。之後,連旺與保皇黨疏遠。1901年《知新報》停刊。1898年,連旺幫助康門弟子陳子褒開辦澳門大同女學堂,興辦教育事業。 1898年5月,連旺與張壽波、劉禎麟等人成立“澳門戒鴉片煙分會”,連旺擔任董事。此舉與其鴉片煙商的家族背景完全背道而馳。連旺也是同善堂立案人。[2] 連旺家族擁有大量物業,成為晚清時期澳門華人大業主之一。[1]他表現卓著,成為一代傑出的華商領袖,對澳門慈善公益事業的重大貢獻,特別熱心華人公益事業;1931年去世,終年76歲。 為紀念何連旺,澳葡政府將氹仔舊城區一條街命名為“何連旺街”。[3] 何連旺生育三子,其中第三子何雲章,1895年2月13日《鏡海叢報》報導何雲章新進秀才,榮歸故里的盛大場面:“有以紅箋一封惠到本局者,啟而視之,係澳紳何仲殷穗田為其第三子前歲科考新進之秀才雲章,榮歸順德縣原籍,行渴祖禮,由十五日起,至十七日止,連排盛筵,藉宴嘉賓。族黨何性,為順德巨族,子姓繁眾,科名亦盛,一堂慶會,樂何如哉?” [1]林廣志:《晚清時期澳門華商與華人社會研究》,廣州,暨南大學博士論文,2006,第155-162頁。 [2]婁勝華:《轉型時期澳門社團研究:多元社會中法團主義體制解析》,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4,第327頁。 [3]李佳佳:《澳門近代史上的開明華人賭商》,載《澳門月報》,2012年6月18日,http://amyk3388.blog.sohu.com/178498971.html。 [4]蔣祖緣、方志欽:《簡明廣東史》,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93,第534頁。
何連旺,1855-1931
鄺任生,字修一,原名鄺覺民,曾用名陳福[1],香山縣小濠涌鄉(今屬珠海市斗門區斗門鎮小濠涌村)人。中共澳門工委書記、順德工委、烈士。 任生生於一個貧苦僑工家庭,少年時代,在鄉育英小學和乾務文明小學讀書。 1928年,任生前往廣州知行中學讀書。次年,考入培正中學讀初三。為了尋求真理,他常到“北新書店”閱讀,受到革命文學和新興社會科學的熏陶,並結識共產黨人陳傑(原中共廣西憑祥市支部書記),陳傑成為他的革命啟蒙老師。 1930年冬,任生完成學業後,回到斗門八甲鄉排山小學任教,興辦農民夜校,宣傳反封建反剝削;發動李希宏、楊維良、陳洪護組織農會,動員14個村300多人參加農會進行抗租。同年,他在小濠涌“松竹梅文具店”組織讀書會,向青年進行馬列主義啟蒙教育。在李屋村組織指導教師李成樂、趙約文、黃濟剛等閱讀進步書刊,並組織他們到南門、瀝岐、王保、上洲、下洲、小赤坎、八甲等村小學,協助建立兒童宣傳隊,引導教師參加革命活動。 1932年3月,任生介紹陳傑到網山、謝英到新赤水坑教書。三人以教學作為掩護,秘密聯繫,開展革命活動。陳傑和任生分別在網山、黃沙坑兩地召開群眾大會,慶祝俄國十月革命勝利15周年,宣傳十月革命,驚動了國民黨當局。區長梁文通下令通輯陳傑和任生。在網山青年掩護下,陳傑轉移到香港。 任生脫險後,1933年春再次前往廣州入讀航海學校。期間,任生繼續革命活動,他安排陳昂生在網山接替陳傑的工作,領導李成才、李成樂兄弟堅持八甲陣地,安排鄺仲海、鄭發維在新興小學活動,他利用假期回鄉指導革命活動。 任生從航校畢業後,到永福艦實習。不久,他因腳氣病,離艦回鄉,創辦健民小學,增設戰時教育課程,向學生傳播進步思想,編寫進步歌曲,在師生和群眾中傳唱,激發人民抗戰的鬥志。 他奔走於馬山、網山、南山、八甲等地,動員教師和八區的文化人士參加宣傳反帝反封建活動。他協助陳守志辦好《南峰》,創辦《八區青年》,揭露國民黨的黑暗統治,反對封建思想,提倡新文化。使南門的《斗門公報》、小濠涌的《華僑》、瀝岐的《岐山》、漢坑的《漢溪》等進步刊物,逐步擺脫以往無意義的論戰,轉向宣傳“五四”以來的新思想、新文化。 任生在鬥爭工作中,認識到八區須要有黨的組織領導。抗日戰爭前夕,陳傑經在香港接上黨關係,後返回八區活動,經他介紹,任生加入中國共產黨。 “蘆溝橋事變”爆發後,抗日戰爭全面展開,任生積極在進步組織中物色建黨對象。1937年下半年,他培養了鄺叔明、鄺振大、鄺健玲、鄺仲海等人加入中國共產黨。 同年10月,斗門地區第一個黨支部——小濠涌支部誕生,任生擔任黨支部書記。從此,小濠涌支部的黨員活躍在斗門地區,為發展黨員、壯大隊伍而奔忙。在任生積極帶動下,黨支部組織如雨後春筍般一個個地湧現。 1937年10月至1939年10月,任生在斗門地區發展36個黨員,建立七個黨支部、一個黨小組,為斗門地區播下革命的火種。 1938年5月,八區國民黨當局下令不准農民稻穀外賣,卻乘機壓價收購,運往澳門牟利,任生馬上撰稿揭露,被國民黨當局稱為“最難對付的赤色分子”。[1] 由於鬥爭需要,根據上級指示,1938年6月,任生的黨組織關係從原隸屬中共南方臨時工委改屬中共中山縣委,並出任中共中山縣委委員、青年部長,中共中山縣八區委員書記。 在黨組織的領導下,八區抗日救亡運動如火如荼。在青年中成立廣東青年抗日先鋒隊八區區隊和11個鄉的鄉隊,隊員達千人。在婦女中建立中山戰時協會八區分會和13個鄉的婦協會,會員三百多人,選派鄺叔明、鄺健玲等七人奔赴延安、東南特委黨校學習。任生舉辦南門新圍村崇基祠的遊擊訓練班。根據省委指示並經縣委同意,在八甲鄉的抗先隊員中選出六七十人,成立中山縣民眾抗日自衛團第28大隊,使八區人民開展抗日救亡有了自己的武裝。[1][2] 1939年8月,任生調往澳門,出任中共澳門工委書記,在澳門的職業為教師。1939年11月,東南特委被撤銷,澳門工委由廣東省委直接領導,當時黨員發展到46人,其中產業工人25人,教員12人,學生六人,商人兩人,自由職業者一人。工委由三人組成,除書記鄺任生外,組織部長鄧平,織布廠女工,20多歲,積極負責,有小學文化水準;宣傳部長沈同志是個新黨員,小學教員。下設八個支部,八名支部書記都是抗戰後入黨的黨員。[3] 1940年2月,任生調往香港,擔任中共香港市委宣傳部長,他和李楓進入大觀電影公司工作。根據上級黨組織的指示,他和李楓幫助周揚、夏衍、楊康華等一大批共產黨員進入該公司工作,幾個月時間,該公司先後建立五個黨支部。 1941年春,南(海)番(禺)中(山)順(德)中心縣委決定成立順德工委,任生調任工委書記。1942年初,任生調任南番中順中心縣委宣傳部長,住在順德林頭陳村農民家。3月25日凌晨,任生正在林頭鄉一個地下交通員家裡,召開對敵鬥爭秘密會議,在門口看風的任生妻子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狗吠聲。[1][2] “鬼子來掃蕩了!”參加會議的人聞訊隨即撤離,任生的妻兒躲在內房的綠麻蚊帳後。任生自己躲在屋前蔗尾堆裡,不料,日本兵用刺刀對著蔗尾堆亂捅時,他不幸被刺中。任生被捕後,當場被殺害,年僅31歲。[4] 2011年6月10日上午,慶祝“中國共產黨建黨90周年新黨員宣誓暨鄺任生烈士雕像揭幕儀式”在斗門鎮小濠涌村隆重舉行,澳門中聯辦人事部部長常毓興等人出席雕像揭幕儀式。村委大院內紅旗飄揚,歌聲嘹亮,來自機關、農村、企事業單位的120名新黨員,面對鮮紅的黨旗,舉起右手莊嚴宣誓。黨員們在此回顧黨的光輝歷程,歌頌黨的豐功偉績,慶祝建黨90周年。 鄺任生為革命不畏犧牲、英勇奮鬥,譜寫了斗門地區革命鬥爭最光輝燦爛的歷史篇章。[5] [1]珠海市地方志辦公室:《珠海市人物志》,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93,第4-6頁。 [2]中共斗門縣委黨史研究室:《斗門英烈》,珠海:斗門縣委,1992,第3-10頁。 [3]左漢文:《民主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在澳門的活動》,載“中華勵志網",2011年12月27日,http://www.zhlzw.com/qx/dj/478198_4.html。 [4]《25歲創建珠海史上第一個黨支部鄺任生:“最難對付的赤色分子”》,載“珠海新聞網",2012年2月1日,http://www.zhnews.net/html/20110608/131740,300337.html。 [5]《鄺任生烈士雕像揭幕》,載“中國共產黨珠海市委員會"網,2012年2月1日,http://www.zhsw.gov.cn/sww_gqdw/gzdt/201107/t20110708_210623.html。 [6]《姓氏略考─曠(鄺)姓─歷史名人》,載“搜狐博客",2013年1月3日,http://sinosurname.blog.sohu.com/238767410.html。
鄺任生,1911-1942
戴成功,女,原籍廣東省五華縣,生於香港。孫婉與戴恩賽之女、孫中山外孫女。 成功定居澳門,在澳門粵華中學完成小學、中學學業。1955年1月,父親戴恩賽病逝後,她與母親孫婉相依為命,照料母親生活,終身未嫁。[1] 1979年初夏,一直居住澳門的成功前往北京拜見外祖母宋慶齡時,得知自己同母異父的兄長王弘之在上海。之後,成功來到上海與王弘之相見。 成功回到澳門後,把自己在上海見到哥哥王弘之的消息告訴給母親孫婉,並拿出她與王弘之的合影。孫婉戴上老花鏡仔細看了看兒子說,分手時還是個小孩,如今已變成老頭子。 成功告訴母親,哥哥王弘之將於7月份來澳門時,孫婉屈指數了數,高興地對女兒說,馬上就要見到你哥哥了! 當時孫婉興奮過度,血壓驟然上升,雖送醫院搶救,終因醫治無效,1979年6月3日與世長辭,留下了未能與兒子再見一面的遺憾。 噩耗傳到上海,王弘之痛不欲生。1988年,王弘之來到香港與1947年離滬赴台的姐姐王蕙第一次相見。1989年,王蕙回上海看望王弘之,邀請弟弟到台灣探親。1991年7月,王弘之生平第一次踏上祖國寶島台灣,再度與姐姐王蕙相會。更使王弘之高興的是,父親王伯秋照片等資料,在廣東中山翠亨村孫中山故居紀念館陳列室展出。 孫中山有四個外孫,都是孫婉所生。孫婉經歷兩次婚姻,共生育四個孩子。他們是長女孫王蕙、長孫子王弘之,次孫女成功和幼孫子戴永豐。廣州解放前夕,戴永豐沒有隨父母到澳門,留在廣州,進入嶺南大學攻讀畜牧,取得碩士學位,並留校從事畜牧免疫學研究;後來,不幸患上肺結核,咯血不止,窒息而死。[2] 1981年5月27日成功與孫科的女兒孫穗英、孫穗華及已抵京的其他親屬一起,前往宋慶齡的住宅,看望外祖母宋慶齡,在她的病榻前問安。[3] 1985年2月9日、10月8日,成功回到翠亨參觀;1985年11月12日,成功到翠亨參加孫中山誕辰119周年紀念活動。 1988年1月6日,成功回到五華縣河東鎮澄塘村尋根問祖,受到該縣黨政領導和群眾的熱烈歡迎和接待。 1991年4月9日,成功因嚴重糖尿病引起腎功能衰竭,不幸在澳門鏡湖醫院去世,終年69歲。 戴成功的喪禮十分隆重,除澳門各界人士參加外,中共中央統戰部、國務院、港澳辦、新華社澳門分社和香港分社及廣東省政協都送了花圈。戴成功生前熱愛祖國,關心祖國的統一,20世紀80年代擔任第五、第六屆廣東省政協委員。[1] [1].《戴成功》,載“孫中山故居紀念館"網,2012年3月2日,http://www.sunyat-sen.org/sun/showqshy.php?id=27。 [2].《孫中山先生的婚姻與後代》,載“網易"網,2010年2月12日,http://book.163.com/09/1023/14/5MALTTS400923INP_3.html。 [3].《戴成功看望外祖母宋慶齡》,載《人民日報》,1981年5月28日。
戴成功,1922-1991
資料來源: | 黎細玲編︰《香山人物傳略2》,中國文史出版社,2014年,第116-117頁。ISBN978-7-5034-523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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