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聯資料
更新日期:2019/11/16
更新日期:2019/11/16
澳門市議事局,既成立矣。在當時只不過是澳門土生葡人之行政機構而已。而中國尚設有澳門縣丞,以專責察理澳門民夷者也。惟澳葡對其自己之議事局,自當有權維系之者,據朱薩士之《澳門史》云:“自從一五八零年以還,澳門已有葡政府委任之治安判事(委黎多Ouvidor),其任命權雖非由澳門土生葡人選舉,但仍須得澳門土生葡人同意,始能行使職權也。及至澳門市議事局成立,即由澳門之行政長官、治安判事、葡舶司令、及澳門土生之葡人代表,共四人合组而成者云。”又據龔翔麟之《珠江奉使記》載稱:“澳中議事亭,蕃目四人,受命於其國,更番董市事。凡市經四人議,衆莫敢違。及官司有令,亦必下其議於四人者。議得。當以報聞。”中國官吏方面,對議事亭之行政權,初時雖遭到兩廣總督陳瑞之詰責,及受賄後,則持放任態度。惟中國地方官對於澳門之司法權,則一向堅持節制。如萬曆時,香山知縣蔡善繼條議制澳事,據《香山縣誌》錄稱:“香山知縣蔡善繼甫履任,即條議制澳十則,上之。未幾澳弁以法繩夷目,夷譁,將為變。善繼單車馳往,片言解,縛悍夷至堂皇下,痛笞之,故事夷人無受笞者。善繼素廉介,夷人信之,故帖息。”觀此,蔡善繼之廉介,與陳瑞之貪賄,相去遠矣。故後來澳門之司法權,一直都由中國官吏保持。迨至清朝道光時,迺由澳門兵頭亞馬勒,搗毀議事亭之御碑後,中國在澳門之司法權才停止耳。澳門議事局成立後,澳葡遂擬向中國方面承購該議事亭地,及其後方之華人屋宇地段,以為改建新議事局,及監牢之用。據一七八三年十二月六日,澳葡議事局之判事官關耶氏(J•J•Mendes da Cunha)署名之檔案,曾提及謂:“嘗與地段業主商訂價值,承買該地,以備重新興建議事局及監牢,並附送該建築全面圖則云。”隨於一七八四年,澳葡建築成現在之議事局。故現在議事局之面目,已非如昔日之紅牆綠瓦,中國之亭台格式,只留有議事亭之名耳。試觀其三角形之破風,伊奧匿式之門柱,厚厚的坭牆,處處表現出一派古老樸實的西方建築姿態。據柏力架著之《美麗的澳門(Picturesque Macao)》說:“當時議事局之建築,其營造經費,屬於中國當時現行之貨幣,為白銀八萬両云。”及至一九四零年,澳葡當局更將此古老建築物之內外全部,重修整飾,惟仍保存其門面原有之樸素輪廓。至於其內部之粉飾,大堂之陳設,傢私之佈置,悉照昔日葡王約翰第五皇朝時代之圖案式樣配置。由香港蘭卡喇佛公司承造者。當初該建築物,原為前方作議事局,後方作監牢。後來賈伯樂提督街之監獄建成後,才將局後之監牢拆卸。當年其傍有監牢斜巷之稱,現則改稱東方斜巷矣。澳門議事亭,在明末時期,實為中國向澳葡辦理外交事宜之唯一對象,所以一切有關夷務,均在議事亭宣諭,或交由澳葡議事亭判事辦理。如英國人在明末第一次到中國,初擬通商,詎在虎門發生衝突,被中國官吏扣留人貨。事後中國當局責令澳葡議事亭判事,將英國人貨具保領回澳門,然後驅逐出境。蓋斯事迺英人最初來中國事跡,與議事亭有關者。據《中西交通史料匯編》張星烺之《明代中國與歐洲之交通》篇內略謂:“明朝崇積十年(一六三七)。英王査理ー世組織東方印度公司、擬来中國通商,委任威德爾(Weddell)為主任,蒙忒內(N. Mountney)為總經理,授以軍法全權。一行人駕帆船,經印度抵達澳門海外,澳葡百端阻其通商,迫得轉泊虎門,侵擾炮台。威嘗接澳葡議事會來書稱:英人來廣東貿易,妨害葡人利益,故請其速離中國海岸……”又據《明清史料》有《兵部題(朱名會同兩廣總督張鏡心題)殘稿》內洋洋萬言,詳敘該事。大約述稱:“紅夷貨舡五隻,於崇禎十年六月間來粵,潛泊虎門,欲擾銃台。官兵堵禦,及放火攻之。又先後在潖州附近,及廣州揭邦俊宅,緝獲夷目三人,夷奴二人,及奸攬李葉榮暨華洋貨物等。後來轉諭澳夷有云:貿易之權,仍歸諸澳;羈留之夷,仍歸諸澳;而相機解散之責,仍歸諸澳。而市舶司稱:曾到澳會同香山縣寨差官,及提調備倭各官,喚令通夷事目攬頭等至議事亭宣諭,督促赴省具結。旋由澳夷嚟哆(即議事亭判事)起文,將紅夷五人,及銀貨等具領回澳。後呈報夷舡於十一月二十六日開洋云。”
早期中方對議事局之行政權
自清朝乾嘉間,廣東海盜張保仔橫行海上。當時澳葡議事亭判事雅廉訪,以來澳糧船市舶常遭攔劫,故向廣州官府申請,擬備兵船,隨師助剿,並欲藉故邀恩,要求九事,但為香山縣知縣許乃來檄斥卻之。據許乃來之《檄澳夷檄》內,將九事分項駁斥,令人讀之,可以深悉澳門當時仍受治於香山縣之各種情形也,故特詳錄如左:“……今爾夷雖踴躍用命,惟所請九事,不但托故要求。且多有不必丐請,及不可准行者。今為爾夷詳晰曉諭。”據:“請自關棚外至澳外島嶼,得專緝奸匪,驅逐外國夷船灣泊。查關棚至澳門民夷雜處,各島嶼亦有漁船農舍,應由內地兵役巡查,非爾夷所釁越份稽察。若賊艘窺伺,爾夷世居邊土,自應為天朝捍衛,報地方官協同防禦。若外國夷船來澳,爾夷本應稽查,倘或逗留,更應隨時驅逐,份內之事,何庸請求?”“又請在澳華人,倘閒遊匪徒,即驅逐出境。貿易營生者,果屬殷實,方許居住。查地方匪棍,原應驅逐。但華夷各有官司,不能越份管理。中華有不安份之人,爾夷不敢驅逐;亦猶澳內有不安份之夷,天朝不肯究問,必須爾夷查辦也。至貿易之人租爾房屋,應留與否,可聽自便。如華人居住內地房屋,自與華人貿易,爾夷無從過問,另為置議。”“又請民夷債負,准將貨物器用在亭上變抵,負欠固應償還。華夷各有管束。夷欠華賬,夷人頭目可按理行事;華欠夷賬,強行變抵,華人未必服。且有滋生事端,仍應報就近衙門追領,毋容另議更張。”“又請除人命大案,其餘漢人倘有過犯,爾夷自行責罰。查華夷自有攸分,冠履不容倒置。爾夷世居內地,踐土食毛,齊民無異,遇有罪犯,原可照天朝法律懲治。然,猶念究屬外夷,除殺人抗償外,凡軍、徒、杖、笞等罪,均聽自行發落,“又請華人殺夷人,亦猶夷人殺華人一樣填抵,要在澳地明正典刑。查殺人兇犯,由縣勘實收禁擬罪,自府而司。而督撫,移解覆審,情真罪實,然後奏聞。命卜日,即提出正法,所以昭慎重也。從前夷人殺死華人,求免解禁,是以原情定法在澳審訊,夷目收管,就近正法。若華人犯罪,自有舊章,豈敢改變。“又請雇船往來省城,置買貨物,憑用亭上文據,稅餉照內地規例,關口不得多索加徵。查澳夷原不禁省中往來,關津隘口,例應稽查驗放,至貨物輸稅,本有定規,移知關口嚴查,自無額外加徵。”又請丈量洋船,照從前頒行則例,不得另外徵輸,查丈量既有舊例,俟轉請大憲,如額徵收,以昭體恤。又請條蓋房屋,免泥水匠禀照批准使費之苦。查澳夷房屋,只禁添造,隨常修葺,並無禁阻。泥水匠本應禀明興工,何得藉言使費。倘有需索,自當飭禁。又請遇屈負冤,官府不為申理者,乞赴制府轅門請訴。查我朝懷柔遠人,無微不至,爾夷從無受屈含冤,地方官不為申理之事。未便無故妄請赴轅陳訴,致干告訐挾制之愆。然則準情度理,參之事勢,諸事多不可行,爾夷其體悟否?總之,功成方可論賞,事前未便要恩,今兵船已集,如願效力,即日隨往。如果有功,前次禀內之可行之事,當求大憲量為允行。倘挾此要求,議論不決,則捕盜孔亟,斷難延誤,本縣即督率兵役出洋。內地雄兵巨艦,霧集云屯,隨處可以調遣,毋庸爾夷勞動也。爾夷其熟思之!”香山縣令許乃來之《檄澳夷檄》,既如上述,已嚴拒澳葡議事亭判事雅廉訪之要求,明矣。惟澳葡以自身利害,海盜時常劫掠澳船,迫得仍須隨師助剿也。後來兩廣總督百齡,勸諭張保仔投誠後,澳葡之《澳門史》竟謂中國不答允其要求,並謂即英人紐曼所著之《中國海盜史》,亦抹煞葡人撮合張保仔投誠之功績云。
香山縣令許乃來斥拒判事官雅廉訪(Ouvidor, Arriaga)的九事要求
攷明朝嘉靖年間,葡人最初來居澳門者,約有九百人。當時之澳門,不過被視作一個市舶貿易站耳,所以一切事件,初皆聽命於我國,澳葡只有一位所謂代權官,來代表其葡國政令,遇有任何設施,得在議事亭奉商於我國官吏而已。後來民事漸繁,澳葡迺從中選出一位富商名比利喇(Diago Pereira)做本處首領,同時並選出馬力加(Malaca)副主教傳道神甫等,組設本處的民事及教會組織,故時常在議事亭來商討建設計劃。惟因比利喇一向不肯受葡萄牙本國政府節制,據朱薩士之《澳門史》嘗稱:“葡王為求中國皇帝准其在中國自由傳教起見,本擬選派旅澳之比利喇赴中國,但當印葡總督奉諭命其出發時,比利喇已被澳門葡人公選為澳葡首領,不受印葡總督命令。後來事聞於葡王,以其未獲葡國許可,擅受民衆推選,怒其藐視王法,因於一五六三年以敕令廢其職,惟迄至一五八七年比利喇依然在任,足見當時王令之不行也。”蓋葡萄牙本國自從一五八一年起,至一六四零年止的六十年內,其本國國土已完全被西班牙王吞併,而葡主亦要流亡到巴西去矣。當一五八三年之際,澳葡主教賈尼路(D.Belchior Carneiro)為著欲保存澳門獨立地位起見,遂召集澳葡民衆大會,議決以民選自治制度治理澳門。規定檢事一人,判事二人,長老三人,均從澳葡民衆選任。得到印葡總督認可,迺於翌年(一五八四)組成,正名為“澳門議事局。”一五八二年(即明朝萬歷十年),澳葡於議事亭內籌劃民選自治,組織議事局。 明朝兩廣總督陳瑞知之,曾下令召澳門主教,及議事局判事委黎多前來詰責。據葡人朱薩士之《澳門史》載稱:“一五八二年,方當澳門葡人正式公開繳納地租與中國政府之際,有閩籍兩廣總督,以葡人在澳妄自濫使行政法權,有違中國皇帝恩准葡人居留澳門之初衷,特召澳門主教民政長官及議事局判事等前去詰責。初時各人擬不應召,奈為顧全澳門葡人安全計,迺不得不選派天主教教士駱基勞(Migue Ruggiero)及彭尼拉(Matthias Penella)二人,攜備天鵝絨、鏡子等名貴禮品前去,奉呈兩廣總督,藉邀歡寵;並鄭重陳明澳葡臣服中國,對憲令弗敢有違,始蒙兩廣總督,許其無事焉。”查《廣東通誌》職官條有:陳瑞,福建長樂人,進士,萬曆九年以兵部尚書,兼副都御史,任兩廣總督云。惜其以巍巍高官,竟貪圖小利,不能徹底追究,致養成後憂,殆澳葡素來賄賂之手法勝利歟!後來至一五八六年,由印葡總督奉葡王詔論,授澳門議事局以特許狀,准其依照印度柯枝市制,試行組織。迨後更得到統治葡萄牙之西班牙王承認,迺於一五九五年三月三日,正式成立為“澳門市議事局”,或稱澳門市政廳,或俗稱金巴喇。
議事局:居澳葡人自治的因由
自從一五八一年四月十六日,西班牙國王菲臘二世將葡萄牙本國併吞後,自號為葡王菲臘二世。而澳門葡人不甘臣伏,遂有澳葡主教賈尼路,發起組織澳門議事局之舉,實行自治,以保存澳葡獨立精神。直至一六四零年十二月一日復國後,六十年來,澳門未嘗遭到西班牙武力干涉。蓋西班牙國王亦知道葡人居澳門,是得蒙中國皇帝特許,不容他人佔據者,所以不敢妄動耳。惟舊日中國對西歐各國情形,多認識不清,如《中國交通史》云:“明人對葡萄牙人與西班牙人,初皆稱為佛郎機,其後迺有(葡都麗家)及(干係臘)之分耳。”《澳門紀略》又云:“佛郎機,後又稱干臘國,今稱弗郎西,或曰法郎西。”蓋明人竟以葡萄牙與西班牙兩國,矇混為一,而不知葡萄牙實被西班牙併合為一也。對於西班牙不敢妄動澳門事,如李燕伯刺史《以澳葡情形上當道書》所謂:“……後來葡夷東南洋所立埔頭,悉為諸夷所奪據,僅恃澳門一區,藉各國之利以為利,其不為他夷所據者,實我庇護之恩也。”後來葡王約翰四世復國後,竟以此次澳門效忠,迺歸功於澳葡市民,尤以為澳門市議事局之獨立,最具效力,特於一六五四年敕令本處俾利喇將軍,題一額曰:“上帝名城,尊榮無比。”“Cidade Do Nome De Deus,Não Ha Outra Mais Leal.”該額懸諸議事亭入門堂中之石級門頭處,以旌表揚云。可是在一五八一年至一六四零年之六十年中,西班牙國王雖併吞了葡萄牙國土,但仍未忘懷其遠東居留地──澳門。蓋西班牙對遠東素具野心,觀其佔領呂宋時,據《中西交通史料匯篇》嘗稱:“西班牙國王以太子菲臘伯(Philip)之名,名麥哲倫所至之羣島為菲律賓,終查理之世,西班牙艦隊凡三至菲律賓云。”故西班牙國王菲臘四世,對遠東葡人居留之澳門,亦未嘗不思染指,蓄謀欲攫為己有者,其證據現仍俱在。當澳葡將擴充議事亭,增設博物館時,曾向澳門各處搜羅有關歷史紀念之石刻碑碣,以資陳列。當時嘗在本澳下環街之爛花園中,尋獲一件西文石碑,其文譯意大約為:“菲臘四世皇朝,此炮台上尉蘇沙賈七度置石。時一六三三年。”案此碑首書菲臘四世,蓋西班牙國王菲臘四世即是葡王菲臘三世,而葡王絕無菲臘四世,是即此碑以西班牙王統治作紀錄。蘇沙賈士度定必是親西份子,被任命為此炮台守尉,而擬於一六三三年舉事,佔領澳葡某一炮台者。後來不知因何緣故,未有發作,致此碑終於埋沒在下環街之爛花園中耳。據高美士之《澳門史略》有云:“當西班牙王菲立四世──即兼葡王菲立三世,蓋着王冠為葡王的當兒,年紀僅十六歲。西國國民號他為‘偉大者’,這是因他秉政期內,歐洲的版圖,幾是操於西國掌握裡 。”又云:“不惜將葡國國力,降為一附庸地位,稱為西國之一省。”又有謂:“所以派出許多西班牙衛戍隊,進屯各地炮台,以為監視。”由此觀之,當時西王菲臘四世,雄霸歐洲,視葡若附庸。其對澳葡握有之炮台,寧肯放過,故委賈士度為守尉。而在一六三三年,正是葡國淪陷於西班牙武力下之時代也。現該碑尚砌在議事亭壁間,可為歷史攷據。
議事局拒西班牙干涉
在賈伯樂提督街、鏡湖馬路、俾利喇街與歐華利街之間新建的高樓大廈,原是本澳著名的“市牢”舊址,找來了一幀十多年前的“市牢”照片,才可重睹它的原貌。這座監獄原稱“中心監獄”,一九零九年九月五日落成啟用,而門楣上所刻“一九一二”,是該門樓興建年份。監獄面積約四千五百多平方米,樓高兩層,外形仿如西方古堡式建築,外圍高牆,四角建有哨所,戒備森嚴,令人望而生畏。這座監獄是囚禁成年男性犯人,至於女性及少年罪犯另有囚禁之所。牢內設有十五個囚倉,可容囚犯一百二十人;另闢操場、工場,讓犯人自由活動及學習手工藝。“市牢”在建築當年,該處仍屬郊野,人煙稀少,環境僻靜;直至拆卸前,外貌依然,只是圍牆經過多次改建及加高,先是在低矮圍牆上加裝鐵枝作欄柵,後來改建高牆,再加棘刺鐵絲網,加強保安。 這座監獄,雖説守衛嚴密,但仍不時有囚犯越柙,曾被譏為“無掩雞籠”,意思是囚犯可“自由”來去;又有的囚犯神通廣大,竟可獲“特權”,隨時出入,享受特殊的食住待遇,因而又被諷喻為“監獄酒店”。由於本澳犯罪案件不斷上升,囚犯增加,“市牢”有人滿之患,地方不敷應用;同時又因附近街道發展迅速,住宅、高廈近在咫尺,囚犯常隔着鐵窗向街吵鬧,滋擾居民及途人。當局於是在路環建成新監獄,於一九九零年十月間,將“市牢”五百多囚犯轉送到新監獄,“市牢”從此拆建成新廈,也成為歷史名詞。
“市牢”拆建成新廈
澳門政權交接場館是一座臨時性質建築物,美輪美奐,造型獨特,外牆採用透光材料興建,晚上燈光璀璨,外觀仿如一個中式大燈籠,宏大莊嚴。澳門政權交接場地原定設在新口岸新填海新建的澳門文化中心,據說因地方不敷應用,前澳葡政府改在文化中心側的公園地段,耗資逾六千萬元臨時建設新場館,一九九九年五月間展開工程,十二月完竣,建築宏偉,佔地六千平方米,高二十米,可容二千五百人,除大禮堂外,還設有輔助室、接待室及傳媒專用區。這座建築物雖然採用堅固耐用建材,但原設計卻是非永久性應用的,待交接儀式完成後便拆卸,恢復公園部份。其後,居民認為場館象徵本澳進入一個嶄新的時代,掀開歷史新一頁,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和重大紀念價值,應該保留下來,如果將它拆卸,未免可惜及浪費公帑。於是,特區政府有關方面決定暫時闢作“瑰寶展”場館,對外開放,展出內地各省、自治區、直轄市及香港特區送贈澳門特區政府的珍貴禮物,為期三個月,讓居民和遊客在觀賞展品同時,也可參觀這座歷史性建築物,見證澳門回歸重要歷史事件。場館除了陳列精美禮品部分外,原來佈局基本不變。在館內徜徉,可以重温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日零時零分中葡兩國政府在此舉行澳門政權交接儀式大典的歷史時刻,令人心潮澎湃。這座建築經香港及內地專業人士進行學術性研究後,認為場館不宜作永久保留,特區政府決定將之拆卸,改建公園。
回歸場館歷史時刻
路環監獄在澳門回歸前年多來發生多宗嚴重事件,包括有囚犯毆鬥致死及囚犯越柙,成了居民關注的焦點及談論的熱門話題。本澳監獄歷史,可追溯數百年前,初設在“議事亭”內(即民政總署現址)。“議事亭”本是明、清官員與居澳葡人議事的地方,旁設監牢,用以囚禁犯罪的葡人。鄰近的東方斜巷原稱監牢斜巷,至東方戲院興建,才以街名不雅而易名;而今東方戲院早已拆建,僅以街名存在。一九一二年,當局在賈伯樂提督街與鏡湖馬路交界處興建城堡式監獄,門禁森嚴,名為“中心監獄”,俗稱“市牢”。後因囚犯增加,地方不敷應用,於是當局另覓路環竹灣馬路青年監獄背後地段興建新監獄,一九八八年三月動工,九零年五月十八日建成啟用,將“市牢”及路環青年監獄的囚犯遷入,而“市牢”則拆建成新廈,作為民居,路環青年監獄改為女性監獄及少年輔育院。路環新監獄樓高兩層,由五座建築物組成,面積達一萬八千平方米,耗資六千三百萬元。建築物中三座是監倉,可容納八百名囚犯,另兩座是行政大樓。監獄按保安程度分成重防、戒備、一般及拘留等監倉,而監倉之間有通道相通;此外,還設有多個生活、管理及行政科室。獄內保安設施較為先進,裝置有電子控制台、電視監察室、警號、火警警告器,各通道均設有閉路電視,保安嚴密。但是,令人不解的是當年獄內卻發生那麼多事故?
澳門監獄近百年史
步出新口岸新填海區,在宋玉生公園對開巴黎街見到一座別致的平房式建築,線條結構,簡單利索,具有現代風格,令人矚目,四周庭園,環境恬靜,與兩側高樓大廈相映成趣,高低有致;又與宋玉生公園格調一致,似乎屬於宋玉生公園範圍。這座建築物屬澳門教科文中心,一九九八年六月廿九日揭幕。其實,該建築原作為前敎青司轄下的一個新青年中心,造價七百萬元,以推廣青年文化活動,並準備一九九八年三月啟用;後來更改計劃,轉為澳門敎科文中心。澳門敎科文中心是本澳一個新機構,其宗旨為推動澳門與國際敎科文組織及有關機構的聯繫,也促進澳門文化、教育等事業發展。中心內分上、下兩層,設有小型圖書館、展覽廳及可容納一百二十多人的會場。其中會場用途具多功能,可以舉辦講座、放映電影及小型藝術演出等。圖書館面積一千二百平方英尺,收藏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及澳門的出版物,目前藏書逾三千冊,期刊百多種,並利用網絡與澳門圖書館聯絡,是本澳第一家與互聯網咖啡廊相結合的圖書館。展覽廳活動頻頻,經常舉辦各種展覽,吸引不少居民參觀。在一樓,設立互聯網咖啡座,面積約四百平方英尺,環境舒適,專人輔導,設備齊全,用者眾多,也開辦短期培訓課程。澳門敎科文中心建築物面積雖然細小,但卻起着提高澳門科教、文化、藝術水平的作用,盼能真正成為“澳門教科文中心”。
澳門教科文中心
晚隄收網樹頭腥 蠻蛋羣沽酒滿瓶海上太平無一事 雙扉久閉一空亭以上之七言詩句,為我國有清一代之詩書、畫大家吳漁山先生居澳時,詠議事亭而作者。大有花落訟庭閒之慨也。紳集議亭中,名議事亭。議事亭,真是名副其事,其本來面目,照《澳門紀略》所繪圖,居然鞺牙高椽,鳥革翬飛,翼然一巨亭焉。該亭初為我國明朝官吏所設,以與澳葡商議貿易,及辦理居留事宜之所也。故汪慵叟之《澳門雜詩集》有詠議事亭句云:“提調郡縣丞,前代有故衙。讓畔敦古處,荒圮奔麏䴥。尚餘議事亭,崇敞飛檐牙……”《澳門紀略》亦載稱:“前明故有提調,備倭,巡緝行署三,今唯議事亭不廢。”蓋我國舊時之皇帝,嘗有敕諭葡人,準其居留澳門,惟須遵守約束,曾用中葡兩國文字,將約束條文刻於四塊石碑上,豎立於議事亭中,以便遵守。據《香山縣誌》云:“俞安性立禁款行縣,約束澳夷,詳奉總督巡撫,勒石永為遵守,海道副使其屬有海防同知,與澳夷約,唯海防同知命。”又據葡人朱薩士之《澳門史(Historico de Macau)》亦有云: “此條議嘗用中葡文字,刻成兩種石碑,本應堅立於澳中公共場所者,後經葡人請更地點,遂許其一立於澳門議事亭內,一立於中國官衙中。”查議事亭內所刻之中國皇帝敕論葡人石碑,計有二次。初為明朝萬曆時,海道俞安性請奉聖諭勒石,所立禁款約束澳夷,其行縣檄文,見《香山縣誌》,略云:“澳夷驕悍不法,或謂必驅逐以清疆宇,或謂移之浪白外洋,不容盤鬱。念諸夷生齒繁衍,不忍其纍纍若喪家之狗。巡澳日,申以國威,皆弭耳寫化,因摘其犯順五款,行縣約束,免其驅徙:一禁畜養倭奴。凡新舊夷商,敢有仍前畜養倭奴,順搭洋船貿易者,許當年歷事之人前報嚴拿,處以軍法。若不舉,一併重治。一禁賣人口,凡新舊夷商,不許收買唐人子女。倘有故違,舉覺而占吝不法者,按名追究,仍治以罪。一禁兵船騙餉。凡番船到澳,許即進港聽候丈抽。如有拋泊大調環馬騮洲等處外洋,即係奸刁,定將船貨焚戮。 一禁接買私貨。凡夷趁貿貨物,俱赴省城公賣輸餉。如有奸徒潛運到澳,與夷執送提調司報道,將所獲之貨盡行給賞首報者,船器沒官。敢有違禁接買,一並究治。一禁擅自興作。凡澳中夷寮,除前已落成,遇有壞爛,準照舊式修葺。此後敢有新建房屋。添造亭舍,擅興一土一木,定行拆燬焚燒,另加重罪。”次為清朝乾隆時,海防同知張汝霖與香山縣令暴煜所訂之條議。照明朝所定之五款外,另增添七款,合共十二款,重新再勒石竪立議事亭內。據《香山縣誌》所載,其增加之七款,大略約為:壹驅逐匪類,貳犯夜解究,叁禁私擅凌虐,肆禁賒物收貨,伍禁夷匪夷娼,陸禁夷出澳,柒禁設教從教。 明清兩代皇帝,敕諭澳葡之約束條文石碑,一向都竪立在澳門議事亭內,雖然後來議事亭經過澳葡改建,而御碑仍然一樣竪立其中。迨至清朝道光年間,鴉片戰爭之後,英闢香港為無稅自由港,於是把澳葡一向掌握之遠東貿易霸權,攙奪過去,當時澳葡兵頭亞馬勒,眼見澳門之繁榮日趨沒落,思與港英爭衡,也只有宣佈澳門為無稅自由港。但澳門之徵稅權力,向由關前街之中國關部行台執掌,澳葡實無權過問者。據中國文獻所載,當時亞馬勒竟狂悖至不惜封關逐吏,強制執行其主意,並想趁勢一併擺脫中國歷來約束澳葡羈絆,不卹命令夷兵,將議事亭內之約束澳葡石碑搗毀。亞馬勒此種行動,據葡人朱薩士之澳門史第三百三十二頁所述,認為:“亞馬勒為着立即要抹煞中國歷來相傳對待澳葡之積習,如優勢剝奪澳葡之約束條件,難以忍受之專制措施,及腐化欠公之官樣文章,故決將纍世積辱之議事亭內石碑,加以搗毀云。”可是後來澳葡部份人士,也覺得亞馬勒此種舉動,未免太過孟浪。蓋澳葡認為他們來居澳門,迄明而清,一向都確實受到中國皇帝恩賜,比其他外國人待遇,較為特別優渥。但體驗事實,素無文字憑證許其居留澳門,只有議事亭內之兩塊石碑,可算是居澳之護身符耳。迨亞馬勒搗毀石碑後,連此小小根據亦喪失焉。後來澳葡雖然一再與滿清訂立過條約,惟始終都不過以“既成事實”作為口實罷。
議事亭之中國皇帝敕諭葡人石碑
使用說明
檢視全站索引
“AND”,為縮小檢索範圍,表示前後搜索項之間的 “交集”;
“OR”, 為擴大檢索範圍,表示前後搜索項之間的 “聯集”;
“NOT”,為排除不相關的檢索範圍 ,“AND NOT”表示第二個搜索項,在檢索範圍將被排除。
已經有澳門記憶帳號了? 登入
留言
留言( 0 人參與, 0 條留言):期待您提供史料和真實故事,共同填補歷史空白!(150字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