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竹豪訪談 | 第一部分“個人背景及保險業發展”
圖1 口述歷史訪談現場。澳門基金會,澳門口述歷史協會提供。
甄:嗯。咁其實當時係馬生過嚟嘅時候,大概係2001年嗰陣時過嚟,嗰陣時AIA國際對我地嚟講,係屬於一種比較國際化嘅大企業嘅人壽公司,人壽保險公司。
馬:嗯嗯嗯。
甄:嗰時如果以你認知嚟講,仲有邊幾間係大嘅人壽保險公司係澳門立足到?或者係保險公司,唔好淨係講人壽。
馬:嗱,外資嘅保險呢就比如AXA,即係而家安盛、Manulife即係宏利、Mass Mutual呢啲美國公司;咁以前仲有一間叫做安泰,而家改名叫做富衛FWD;哩啲都係比較大嘅人壽保險公司。如果你話中國資本嘅,比如中國人壽,係比較大嘅保險公司,啫係喺澳門個市場佔有率都係領先;如果非人壽保險公司,譬如中國太平,中國太平應該係市佔率最大㗎。
甄:中國太平係主要係做房屋定車保險?
馬:general insurance,非人壽保險.如果係本地嘅,就比如聯豐亨、香港亞洲,或者昆士蘭嘅QBE,哩啲都係非人壽,比較大嘅公司。
甄:嗯。我地就開始討論下所謂product,你頭先都提咗兩個terms:一個嗰啲product叫做general insurance。
馬:general insurance即係同人冇關嘅。
甄:同一個,可唔可以介紹下哩兩條分叉線係保險裡,一個就係人壽,一個就係general。
馬:係。
甄:咁其實對於哩個行業嚟講呢,嗰種product個分布係平均分布……或係人壽係會大量啲,定係點樣分布,對於保險業嚟講?
馬:嗱,如果你以保費收入嚟講呢,人壽同非人壽係差距好大,如果你睇下過去一兩年嘅總保費收入,係成個澳門保險市場嚟講,人壽保險嘅保險保費,係佔咗89%;咁非人壽保險,只係佔11%到嘅啫。
甄:嗱,我地睇下哩一個係統計廳嘅data,我只能夠搵到1991年嘅時候,我可以睇到哩幾個數字,係人壽保險嚟講,係1991年嘅時候係129百萬,但到2018年嘅時候膨脹到144個%,即係話膨脹得好犀利(1991年嘅人壽保險),係嗎?
馬:到186億嘅總保費,哩個係人壽保險;非人壽嗰邊,如果去到18年24億,係佔24點。
甄:係呀,你會發覺佢個增加率由223……去到24898,唔夠人壽保險升得咁高,係咪呀?
馬:係呀。因為人壽保險,就因為正如我頭先講,最初嘅時候啲人對保險嗰個意識唔大唔高,慢慢開始……嗱,哩180幾億嘅人壽保險保費,喺包括醫療保險、健康保險、危疾保險,唔單止淨係人壽保險,所有關乎人嘅保險。近年,哩個醫療保險賣得好多;市民都意識到,如果你單靠公共醫療,所得到嘅醫療水平可能未必係佢地嘅期望,咪要個人醫療保險囉,佢地可以用私家嘅保險,如私家嘅醫院,或者可以選擇過香港嘅醫院睇醫生,所以醫療保險嗰方面,係近年好受澳門市民歡迎,所以嗰個保費增長咁大。
甄:係好犀利,你會見到個增幅好緊要,賠償都應該都幾犀利下。
馬:係,都好大。
甄:因為當時嘅29[%]到最後嘅時候係186%,升高咗。
馬:喺呀,每一年鏡湖醫院個收入,病人去睇醫生比鏡湖醫院嘅收入,我相信有好高嘅%係保險公司嘅賠償。
甄:claim保險。
楊:大約有幾多呢?
馬:我就冇咁嘅統計數字,醫院亦都唔會公布。
甄:可能冇數字睇到,睇唔到。
馬:但我地睇到我地自己嘅賠償,都估計到嗰個數目係唔小嘅。
甄:我估計係因為企業化咗,比如用公司嘅福利去睇醫生……保險係主要原因。因為係屬於企業醫療,包括group insurance,係犀利咗。
馬:係,嗱,以前就唔係好多僱主願意買group insurance比啲僱員嘅,直至到賭權開放之後,幾間大博企全部要增強競爭力,要留人才,咁嗰個僱員福利一定要有番咁上下,所以每一間大博企,佢地都有僱員福利嘅保險,連帶其它嘅僱主都睇到,如果要係市場上面具有競爭力,要同賭場去爭人嘅話,如果冇一啲相類似嘅福利比啲員工,根本係請唔到人。咁連帶到啲比較細型啲嘅企業,甚至乎中小微企(三幾個僱員),都開始要做哩個僱員福利嘅保險。
甄:係。由於我地嘅保險產品好多,我地都講到佢嘅發展係好似滾雪球咁滾得好大,我就可以講下一個監管嘅問題,我地都知道有一個社團叫做澳門保險公會。馬生都有參與到,裡邊有冇做到監管?或者係乜嘢嘅角色呢?澳門保險公會?
馬:嗱,澳門保險公會就冇扮演到一個監管嘅角色嘅,監管嘅功能就係金管局,金管局下邊有銀監、保監,銀監就係管理監管銀行,保監就係監管保險公司的監管嘅責任,權力都係金管局。保險公會就係一個行業內自己溝通、自己聯繫,同監管機構一個溝通嘅橋樑,方便監管機構同業界溝通。比如我地澳門而家有25間保險公司,如果監管機構要同25個保險公司對口、去講嘢,咁就比較困難,如果一個對口單位直接同保險公會,咁保險公會再同旗下嘅會員去溝通,作為一個橋樑同監管機構、大家之間聯繫,咁就會方便好多。
甄:嗯嗯嗯。
圖3 澳門保險公會赴廣發南海金融中心考察交流,前排右五為馬竹豪,攝於2017年。馬竹豪提供。
馬:咁澳門業界自己嘅聯繫都好密切,行家之間當然係會有競爭,但係我可以睇到,到現時為止,以往都係有啲惡性競爭,但係近年嚟哩啲現象就已經係少咗好多㗎,大家都係良性嘅競爭、良性嘅互動,大家都憑自己嘅實力去係市場上爭取市場佔有和地位。
甄:嗯。我地搵到嘅資料曾經提過,1981年嘅12月,有一啲法律嘅制度成立,係嗎?馬生可唔可以介紹一下,當時有乜嘢法律制度係規範化咗呢?
馬:嗱,喺當時之前其實澳門嘅保險活動冇乜規範嘅,主要都係一啲香港嘅保險公司派人過嚟,可能喺澳門都冇一個永久地址,即係搵人過嚟,可能逗留幾日、一個禮拜,做咗啲咩生意就做幾多,帶返香港,係咁樣嘅運作模式。到81年嘅時候正式有保險法例嘅成立,當時應該係有前後兩條保險法例一條就監管個保險公司,一條就監管保險中介人嘅。
咁第一條就監管保險公司㗎,對保險公司嘅註冊係有一啲規定,有一啲要求,資本嘅要求,要有負責人,嗰時開始比較規範化嘅保險行業慢慢形成;咁之後就有管中介人嘅法律條文定出嚟,說明做一個中介人要滿足啲咩條件,學歷嘅要求係乜,如果有違規行為嘅時候會有啲咩懲處,諸如此類,就兩條法規出現。
咁至到再後來就有多一條,都係同保險公司有關係嘅法例,就係私人退休金嘅法規,當年可以賣私人退休金嘅都係保險公司,或者係為哩個退休金特登成立嘅基金公司,亦都係金管局監管。共3條關於保險公司嘅法例。
甄:嗯嗯,其實係咪私人退休保險同公積金都演變緊?
馬:一路演變嘅,最初嘅時候未曾有非強制性公積金嘅出現,後期,早一、兩年之前先開始有,之前私人退休金係由大博企帶起,市場上,因為佢地都有,其它僱主,好似頭先講嘅僱員福利保險,大企業會有哩個退休金嘅安排,中小企業要提升自己競爭力嘅時候,都係要有相同嘅安排,所以係發展的,直至到政府成立非強制性公積金,兩個就開始融合,以往嘅私人退休金有好大部分融咗入去非強制性公積金,非強制性公積金亦都主要由保險公司管理。
更新日期:2021/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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