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搜索

澳門世界遺產:民政總署大樓(市政署大樓)

城市風貌鄧思平

圖1 位於新馬路上的民政總署大樓(現市政署大樓),盧嘉志攝

市政署大樓坐落於城市的中央地區。到澳門旅行的人,特別是回歸之前,看到這座葡式建築,大都以為它就是本地區權力中心的所在地。

大樓樓高兩層,白牆石礎。正門入口居中,三角楣頂突出矗立,兩翼對稱伸展,門窗排列整齊。走到近處,只見厚重的木製大門,裝飾着簡潔的幾何浮雕。入口四周門框,嵌以堅固的花崗條石。兩側羅馬式石柱,支撐着上方巨大的門楣。大廈上下兩層窗戶,均以條石為框。二層窗戶上部,一律整齊排置着三角窗楣;門窗之外,裝有鑄鐵的黑色欄杆。這是一座典型的,在葡萄牙隨處可見的政府行政大樓的複製品。

大廈的四周,熱鬧繁華,車水馬龍,人流熙攘。小城的歷史,風雲變幻,縱橫交錯,輻輳集中。這裡雖然不是澳葡總督的行政官府,然而數個世紀以來,一直成為各種政治漩渦匯聚和角逐的場所。

圖2 民政總署大樓(現市政署大樓)大堂,盧嘉志攝

澳門議事會的成立

16世紀50年代,葡萄牙人來到澳門經商定居。南灣一帶,經常可以見到一些高鼻深眼,頭戴氈帽,身披斗蓬,腰掛佩劍的葡人士紳,高談闊論,交際應酬;還有一些戴着假髮,撐着陽傘的女人,三五成群,嬉戲玩樂。

然而,最初在澳的葡人社群十分鬆散,他們並沒有什麽正式的機構管理自己,只是由每年赴日本的葡國艦隊司令,在路經澳門之時,暫時負起這裡的防務責任。
1583年,在當地主教的主持下,由葡人社群選舉出一個自治的行政機構,從此,澳門議事會成立了。

議事會
每三年選舉一次,由葡萄牙居民參加,選出兩名法官(國人稱為“判事官”),三名市政議員,一名檢察官(稱“夷目”或“理事官”)。三名市政議員輪流擔任市議會主席;法官負責審理案件;檢察官兼任財政、海關總監以及公共事務主管,同時還代表議事會與中國政府打交道。遇有重大事件,議事會則召集大會商討,其成員包括各屆議事會議員、主教、神父以及一些重要市民。

除了議事會外,澳門還有王室大法官(代表葡廷的最高執法者)和那位赴日本葡國艦隊司令,共同負責澳門葡人的公共事務。

1586年,葡萄牙印度總督承認了澳門葡人的自治地位,授予澳門“在中國的上帝聖名之城”稱號。

民政總署大樓

圖3 民政總署大樓舊照,澳門檔案館收藏

民政總署大樓

圖4 議事亭前地舊照

最早的議事會究竟在何處辦公?今天已經沒有什麽中外史籍可以提供線索了。再仔細查看,打開18世紀中國駐澳官員印光任和張汝霖合撰的,有關澳門歷史的重要著作《澳門記略》,卻赫然發現,現今市政署大樓所在處,恰恰是一所中式建築。那是一套帶院落的房屋。由院門進入,通過寬闊的院子,即是一個遮擋風雨的闊大四方亭,後接大廳,旁有側院,格局適中,環境清雅,正是:前院門內,芭蕉一樹綠遮牆;後院屋外,茂林簇擁翠成蔭。

這就是中國明清政府駐澳門的辦公機構——議事亭

澳門雖為彈丸之地,孤懸海隅,但由於明廷防範倭禍,不僅只留廣州口岸對外貿易,而且澳門也被限制為中國大地唯一允許外國人居住的地方。澳門葡萄牙人遂得地利之先,赴穗購貨之後,轉販世界各地,獲利無數。同時,葡人輸往中國內地的白銀數量也十分可觀。因此,由於涉外關係的高度敏感和商業貿易方面的重要利益,中國政府自然不能放鬆對澳門的管治。

明清政府按照內地的治理方式,設置了治澳的各級官員。早在明朝時期,就任命海道副使和守澳官。1731年,清政府設立香山縣丞(副縣級)。1744年,又設“澳門海防軍民同知”(副府級),統轄澳門行政、司法、軍事、治安和海關稅收等有關事務。除此以外,兩朝政府還不定期派員到澳巡視,並在議事亭向葡萄牙人宣讀中方政令,處理中葡雙方遇到的各種政務及商貿問題。史載,“凡海上事,官紳集議事亭中”,這是真實的記錄。

明清政府不但指派具體的負責官員,還制訂明確的管治規章。1614年兩廣總督命令地方官員,訂立《海道禁約》五款,禁止居澳葡人畜養倭奴、買賣人口、逃避繳稅、接買私貨以及擅建房屋。中方並把這些條款內容刻成石碑,立在當時的議事亭中。

1748年,因葡人巡夜兵在街上拘捕了兩個華人居民並將其虐待致死,澳葡議事會奉中方之命,扣留了肇事的巡夜兵,卻被當時的兵頭(總督)搶走,大事化小,送去帝汶流放了事,從而引起中方官員的強烈不滿。為了加強對澳門的管治,在清廷批准下,澳門同知及香山縣令共同制定了《澳夷善後事宜條議》,進一步重申了中國對澳門的主權,確定了管治澳門的主要政策和原則。其後,用中葡兩種文字把《條議》內容刻成石碑,並將葡文版的石碑又一次立在議事亭內,中文石碑則立在位於望廈的香山縣丞衙署,以俾雙方共同遵守。

就是這樣,人頭湧湧,熱烈隆重,議事亭裡一次又一次地擠滿了中葡雙方的官員,經歷着中華大地上前所未有的新鮮場面,見證了東西交往的莊重承諾。

雖然深層的文化背景不同,但是葡中兩國在澳門這個結合點上,都獲得了豐厚的經濟利益。主要由居澳葡人組成的議事會,深明這個道理:兩和俱榮,兩爭俱傷,必須與中方保持有效合作,才能繼續在澳門求生活、賺大錢。

總督與議事會的矛盾

議事會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才是居澳葡人利益的代表,是這塊土地的主人。因此,保障葡人生計,維持澳門運作的責任,應該由議事會主要承擔。他們不願意也不允許外來勢力的干涉,損害他們與中方長期以來建立的合作關係,儘管這種外來勢力有時是來自他們背後的祖國。

17世紀初年,荷蘭人進攻澳門的炮聲,提醒了葡萄牙朝廷,僅靠一個赴日葡國艦隊司令來兼管澳門並不足夠,必須委任一個專人負責澳門的防務。這個人就是總督,更確切地說,剛開始的時候,應該叫做兵頭。

1623年,澳門第一任兵頭,馬士加路也到任。在聖保祿炮台入口處,在肅穆莊嚴的儀仗隊面前,兵頭將任命狀交給議事會的議員。議員則在二十一響的禮炮聲中,交給他一節權杖和一把城市鑰匙。

儀式儘管隆重,然而背後卻隱藏着刀光劍影。議事會只希望兵頭負起防衛的責任。但後者志不在此,他連行政、司法以及財政方面的權利都要一把抓去,甚至以強硬立場對抗中方拆毀澳門城牆的要求,令議事會十分尷尬。不言而喻,二者關係變得日趨緊張,怨恨加重,議事會忍無可忍,宣佈解除兵頭的職務。接着,更是一番擾攘混亂:兵頭反過來抓人,不斷的爭論和官司在澳門、印度果阿和葡萄牙朝廷之間激烈交鋒,最後,馬士加路也失勢,黯然離職。但是,他仍然心有不甘,順手“牽”走了媽閣炮台的三門大炮。

為了解決議事會與兵頭之間的矛盾,1708年,葡王命令澳門的行政權和財政權仍屬議事會,兵頭不得干預。同時還規定:一旦發生緊急情況,兵頭須赴議事會所在地開會,而不是相反;議事會的首席位置應該由長老而不是兵頭佔用。

然而,山高皇帝遠。事態並未依照葡廷的意願改善,反而還在繼續惡化。1710年,新任兵頭戴冰玉無故取消了議事會選舉,並召集所有市民重新再選。議員們藏身到聖保祿神學院。兵頭命令交出避難者,耶穌會誓死不從。戴冰玉便從軍艦上運來一門大炮,炸毀了神學院厚重的大門,又要用大炮台的大炮進行轟擊。幾周以後,議員們手持權杖,從神學院中走出來。他們拒絕投降,並用武力抗擊兵頭的軍隊。兵頭遂從大炮台向議事會所在地開炮,打死了門衛,又炸傷數人。最終,兵頭控制了局勢,平息了議事會的反抗,把捉到的議員押送去印度的果阿。

1722年,兵頭文努爾由於與議事會衝突,被撤職。1747年,兵頭若些搶走虐死華人的葡兵疑犯,再次引起與議事會的內部矛盾和與中方的外交風波,被查辦罷官。兩個多世紀以來,兵頭與議事會的衝突接連不斷。兵頭們來到澳門,就像一頭闖進瓷器舖的蠻牛,經常把由議事會掌管的小城,搞得怨聲載道,雞犬不寧。

1784年,葡人取得議事亭的地段,由一位叫若些(Jose)的葡國神父設計,耗資八萬兩,建起一座專為議事會辦公的大廈。經過一百多年的不斷擴建重修,才形成現在市政署大樓的規模。

市政廳標誌

圖5 市政廳標誌,澳門檔案館收藏

市政署大廈正面的三角楣上,原飾有議事會的徽號:兩個天使護衛着葡國的盾徽,天使頭上分別是象徵宗教的十字架和象徵航海的渾天儀。

走進市政署大樓的大門,是一個高闊的大堂,左側是辦公樓,右側現用作展覽廳。兩盞只有在葡國才可以見到的古式方形吊燈,從屋頂懸下。正前方是通往二樓和後花園的拱形入口。拱券下方,可以看到用葡文書寫的“在中國的上帝聖名之城——無比忠貞”的黑底金字銘刻。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1583年,澳門葡人的議事會剛一成立,就遇上了一場嚴重的考驗。1580年,西班牙國王兼管葡萄牙,葡國及其世界上所有領地均須懸掛西班牙國旗。由於澳門葡人的頑強堅持,再加上中國明朝政府並不承認其他國家管治澳門的權利——這個原因往往被人忽略,因此,葡萄牙國旗仍然得以在澳門上空飄揚。

1640年,葡王若昂四世登基。1642年澳門議事會派出代表,前往葡國謁見葡王,表達對國王的忠誠和敬仰。他們還帶去一大批禮物,包括二百支銅製槍銃以及大批捐款。國王十分感動,稱讚說:沒有一個殖民地比你們澳門更加忠貞。議事會深感榮幸,並把國王的這句嘉獎話語用金字書寫鐫刻在牆上。

沿着通往建築後部的台階拾級而上,經過兩根古樸的石質燈柱,可以由左右兩邊的露天樓梯上到二樓。這裡便是大會議廳和圖書館。

大會議廳

大會議廳寬闊高敞,天花板嵌以繪有幾何圖形的木板,下沿均用寬闊的華彩飾板鑲邊。四周牆壁上,回歸以前,掛滿歷任澳督的畫像。大廳之中,擺放着會議枱案,配以葡王若昂時代的坐椅,供議員們開會所用。

大會議廳中間,立有中高側低的三個拱券做前後相隔。拱券以希臘複合式圓柱支撐,金線勾畫,莊重豪華。拱券前方是大會聽衆席。正面牆壁上,以前同樣懸掛着議事會的徽號。

數個世紀以來,在議事會的徽號之下,為維護澳門葡人利益,議事會經歷過多少次爭論激辯,又渡過多少次不眠之夜。在力所不逮的情況下,他們多次提議葡廷,派出使節前往北京,晉見中國皇帝,進行友好的溝通並請求必要的協助。

1662年,為對付鄭成功的進攻,清政府頒佈禁海令,全部沿海居民,包括澳門的葡萄牙人,均須內撤三十里。無疑,這個規定嚴重影響了澳門葡人的生計。後來經北京耶穌會傳教士湯若望斡旋,皇帝同意葡人可以不向後撤,但是仍然不准貿易。這時,議事會只有向葡廷提議,派使節赴北京,不但希望重申兩國的友誼,而且請求對澳門網開一面。1670年和1678年葡國使節兩次到北京,均受到康熙皇帝接見,最終獲得了開放貿易的許可。

18世紀初,正值清朝政府與羅馬教廷為“禮儀之爭”鬧得不歡而散,議事會擔心這個爭論會影響到澳門的利益。1724年,一方面為了對康熙皇帝駕崩表示哀悼,對雍正皇帝登基表示祝賀,同時也希望能夠保障澳門的地位在“禮儀之爭”中不受損害,議事會建議葡廷再次遣使前往北京。

1727年5月18日,葡萄牙使團到達北京,受到清廷熱烈迎接,場面隆重,氣氛熱烈。有誰不想分享當時那個不可多見的場面?

走在使團最前面,是200個韃靼騎兵引導,三排樂隊緊跟。緊接着是262個穿紅衣的黑僕,抬着整整30箱葡萄牙王室的禮物,都是由黃綢覆蓋,裝飾得富麗堂皇。身穿灰藍色制服的鼓號手,舉着鑲金邊的鮮豔的綠綢葡萄牙旗幟。然後是葡萄牙王室衛隊,騎士,紳士,隨從們騎着馬,穿着金色或銀色的衣服,戴着羽毛裝飾的帽子,配着銀光閃閃的長劍,每人各有一個僕人在前牽着馬。接着是更多的王室衛士,穿着藍色和銀色的制服,戴着頭盔,上刻大使的盾形紋章。大使本人穿着金色和灰色衣服,坐在藍絨轎子裡。八個轎夫是綠綢服、紅腰帶、羽翎帽。一隊長槍手護衛着轎子。澳門議事會的隨從們舉着官傘,捧着韃靼軟墊。大使的馬匹都披上了華麗的馬衣,神甫,翻譯,宮廷的傳教士,其他隨從及地方官,總共近八百人。道路兩邊站滿了衛隊,使團邊走邊拋灑銀元,四周都是黑壓壓的圍觀人群。

這種情景,今天只有在影劇舞台之上才可一見,即使想像一下,也足以令人羡慕和讚嘆。

大會議廳側面是一列落地式大窗。從窗戶望去,一個偌大的噴水池廣場,懶洋洋地躺在大廈的前方。廣場上碎石鋪成的葡式圖案,起伏波動,令人目眩;廣場四周典雅陳列的歐式建築,色澤明亮,各展身姿。遊人或者坐在咖啡廳外,悠閒地欣賞着四周的景物;或者舉起相機,捕捉這個歐式小城的風貌。眼前的一切,使人恍若置身於地中海沿岸的一個度假勝地。

圖書館

從大會議廳出來,右側是一個圖書館。門口其貌平平,走到裡面,卻發現別有洞天。此時的你,正好像走進一間歐洲古典大學的圖書館:從地面至屋頂,四面牆壁鑲滿紅木書架,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着古舊的精裝圖書。屋頂水晶吊燈,更添雅韻;地下柚木地板,光亮鑒人。據介紹,這裡的藏書共有三萬餘冊,多以葡、英、法、意等國文字寫成,其中不乏珍品,最早的版本可追溯到17世紀初年。

民政總署大樓圖書館

圖6 民政總署大樓圖書館,澳門檔案館收藏

後花園

沿大會議廳門前的石階走下,即通往後花園。這是一個被高高的圍牆隔離而成的綠色天地,據說這種模式深受地中海文化的影響—封閉的環境可以避開外人灼灼而來的窺視目光。花園中間以前是一個渾天儀圖形,是葡萄牙“發現”世界的象徵。正面一座帶有兩個龍頭的噴泉,上方隱約可見石刻的葡萄牙盾形國徽。爬滿青藤的界牆,鑲上藍瓷的貼磚,就像貴婦長裙的點綴。詩人賈梅士的胸像,隱藏在植物茂密之處,仍在靜靜地思考⋯⋯

圖7 民政總署大樓(現市政署大樓)的花園,盧嘉志攝

大權旁落:降格為市政廳

1784年,新的議事會大廈建成,然而歷史卻開了個大玩笑,議事會的政治權利至此宣告終結。這一年,葡萄牙殖民大臣宣佈,授予兵頭過問澳門“殖民地”一切有關事務以至否決議事會一切動議的權利。兵頭,經過一個半世紀的焦急等待,這時終於可以稱自己為名副其實的總督了。1835年起,議事會只剩下管理市政事務的權力,而名稱也就降格為市政廳,空餘一個“忠貞”的美名。

1846年,新總督阿馬留走馬上任,迫不及待地拆除了市政廳大廈裡那些從議事亭遷來的,刻有中國明清政府法律條款的石碑,之後,更把管治權推進到整個半島。

歷史又翻過一頁。

圖8 民政總署大樓(現市政署大樓)內景,盧嘉志攝

同時效忠兩個國家的政權

對於議事會的作用,有葡萄牙人作過如下的評論:儘管議事會脆弱不堪,然而,只有它的政策能與中國相處兩個半世紀的時光。議事會同時效忠兩個國家的政權。對澳門人來說,議事會一直都是慈父般的政府,抵抗了一個個海上霸主的進攻,保住了葡國這塊海上殖民地。這裡,再請大家欣賞幾張歷史的圖頁,看看什麽是“同時效忠兩個國家的政權”。

1708年,葡王佩得羅二世逝世,新王若昂五世登基。9月6日,首先隆重慶祝若昂五世的登基。議事會的成員帶着權杖和旗幟,先去主教座堂做彌撒,之後去大三巴炮台,與總督一起升起王室旗幟,澳門各個炮台同時禮炮齊鳴。

9月18日,在主教座堂為佩得羅二世舉行喪禮。議事會的成員帶着權杖,從議事會大樓出來,城市的貴族和市民跟隨在後,只見黑壓壓的一片喪服的海洋,走向座堂。剛一出大樓門口,走在前列的一位年紀最大的議員,把捧在手裡的盾牌打碎,大聲喊道:“哭吧,子民們,我們的國王佩得羅逝世了。”走到聖玫瑰堂的門口,另一位議員打碎第二塊盾牌。到了座堂門口,打碎第三塊盾牌。9月19日,舉行詠唱彌撒。莊嚴的主教座堂,裡面設置一個黑布覆蓋的靈台,四周燭光閃閃,總督、全體議事會成員、主教和神職人員,各就各位,伴隨着音樂詠唱,之後,獻上衷心的祈禱。

在效忠葡國王室的同時,中國朝廷若發生任何重要事件,澳門議事會也會做出相應的友好反應。

1722年,康熙皇帝駕崩,議事會命令所有炮台和船艦的大炮一天二十四小時內每隔一小時鳴放一次,所有的公務人員、軍事人員和市民一律穿孝三個月。
1723年,雍正皇帝即位,議事會命令所有教堂的大鐘敲響,所有炮台大炮齊鳴。1735年,雍正駕崩,大三巴炮台鳴放大炮,所有市民穿孝二十七天。
1821年,道光皇帝登基,議事會大樓燈火通明,以示祝賀。

澳門回歸祖國後,大會議廳內的歷任總督畫像經已全部移走,正如古詞有曰,“笙歌散盡遊人去”,今天的澳門,最終回到了真正的主人手中,由澳門人自己來管理。

現在,市政廳已更名為市政署,繼續向市民提供文化、康樂、環境衛生等方面的服務。

  點絳唇(民署大樓)
  歐韻葡風,市衙傲踞城中處。鐵窗閎戶,不若花崗固。
  庭院幽深,人物皆成故。憑欄佇,潮湧心緒,舊廈迎新主。

民政總署大樓花園

本文出自《澳門世界遺產》,該書之參考書目如下:
[1] 印光任、張如霖,《澳門記略》,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1988
[2] 黃啟臣,《澳門歷史(上)》,澳門歷史學會,1995
[3] 鄧開頌,《澳門歷史(中)》,澳門歷史學會,1995
[4] 鄧開頌、黃鴻釗、吳志良、陸曉敏,《澳門歷史新說》,花山文藝出版社,2000
[5] 徐薩斯,《歷史上的澳門》,澳門基金會,2000
[6] 龍思泰,《早期澳門史》,東方出版社,1997
[7] 施白蒂,《澳門編年史》,澳門基金會,1998
[8] 張習孔、田玉,《中國歷史大事編年》,北京出版社,1987
[9] 劉芳、章文欽,《葡萄牙東波塔檔案館藏清代澳門中文檔案彙編》,澳門基金會,1999
[10] (美)諾埃爾,《葡萄牙史》,香港:商務印書館,1979
[11] (葡)薩拉依瓦,《葡萄牙簡史》,中國展望出版社,1988
[12] 王文達,《澳門掌故》,澳門教育出版社,1999
[13] 李鵬翥,《澳門古今》,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及澳門星光出版社,1993
[14] 唐思,《澳門風物誌》,澳門基金會,1994
[15] 章文欽,《澳門歷史文化》,北京:中華書局,1999
[16] 湯開建,《澳門開埠初期史研究》,北京:中華書局,1999
[17] 章文欽,《澳門詩詞箋注》,澳門文化局及珠海出版社,2000
[18] 夏東元,《鄭觀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19] 易惠莉,《鄭觀應評傳》,南京大學出版社,1998
[20] 《紀念鄭觀應誕辰一百六十周年學術研討會論文集》,澳門歷史文物關注協會及澳門歷史學會,2003
[21] 陳煒恆、李銳奮、譚志勝,《澳門廟宇》,澳門民政總署,2002
[22] (葡)Maria Regina Valente,《澳門的教堂》,澳門文化司署,1993
[23] (英)埃米莉.科爾,《世界建築經典圖鑒》,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2003
[24] 林家駿,《澳門教區歷史掌故文摘》,澳門天主教教務行政處編製,1989
[25] 顧衛民,《中國天主教編年史》,上海書店出版社,2003
[26] 余三樂,《早期西方傳教士與北京》,北京出版社,2001
[27] 王亞平,《修道院的變遷》,東方出版社,1998
[28] 汪前進,《西學東傳第一師利瑪竇》,科學出版社,2000
[29] 陳亞蘭,《溝通中西天文學的湯若望》,科學出版社,2000
[30] 王冰,《勤敏之士南懷仁》,科學出版社,2000
[31] 李向玉,《澳門聖保祿學院研究》,澳門日報出版社,2001
[32] 吳伯婭,《康雍乾三帝與西學東漸》,宗教文化出版社,2002
[33] 沈定平,《明清之際中西文化交流史》,北京:商務印書館,2001
[34] 郁龍餘,《中西文化異同論》,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9
[35] (法)安田樸、謝和耐,《明清間入華耶穌會士和中西文化交流》,巴蜀書社,1993
[36] (意)利瑪竇,《利瑪竇中國札記》,北京:中華書局,1997
[37] (美)鄧恩,《從利瑪竇到湯若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
[38] 《文化雜誌》,澳門文化司署/文化局
[39] 《澳門雜誌》,澳門新聞局
[40] Lilliam Benton, Encyclopedia Britannica, Vol3, Encyclopedia Britannica, INC.
[41] Enciclopédia Luso-Brasileira de Cultura, Editorial Verbo, Lisboa, 1965
[42] P. Manuel Teixeira, O Seminário de S. Joséde Macau, 1976
[43] J. M. Braga, Início do Seminário de S. José, Boletim Eclesiástico da Diocese de Macau,1941
[44] P. Manuel Teixeira, Leal Senado, Leal Senado,1978
[45] R. Beltrão Coelho, Leal Senado de Macau, Arquivo Livros do Oriente,1995
[46] P. Manuel Teixeira, Teatro D. Pedro V, Fundação Oriente,1993
[47] P. Manuel Teixeira, Cem Anos de Vidado Quartel dos Mouros, Macau Imprensa Nacional,1974
[48] P. Manuel Teixeira, O Farol dea Guia 1865-1965, Boletim Eclesiástico da Diocesede Macau,1965
[49] Leonel Barros, A Capelaeo Farol da Guia, Tribuna de Macau, 5 Jul.1986
[50] Jorge Graça, Fortificações de Macau, Instituto Culturalde de Macau
[51] Armando Cação, Unidades Militares de Macau, Gabinetedas Forças de Segurança de Macau,1999
[52] P. Manuel Teixeira, A Polícia de Macau, Macau Imprensa Nacional,1970


更新日期:2020/08/31

作者簡介

鄧思平

博士,哲學、歷史學者,詩人,填詞人,長期從事中國傳統文化和澳門中西文化的研究及推廣工作。

延伸閱讀 更多專題

留言

留言( 0 人參與, 0 條留言):期待您提供史料和真實故事,共同填補歷史空白!(150字以內)

進階搜尋

關鍵字

    主題

    資料類型

    地點

    時間

    使用說明

    檢視全站索引

    

    會員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