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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學校以前是亂葬崗!”——尋找澳門消失的墓地

風俗民情勞加裕

同學A:“你知不知道啊?聽人講,我們的學校以前原來是一片亂葬崗,葬過很多死人……”

同學B:“我有聽講過啊,但我又聽說墓地之後建造成醫院,然後醫院再改建成現在的學校。”

同學C:“對啊!對啊!我之前在下課後經過走廊時,好似在■■■室見到有黑影,所以我立即掉頭跑。”

同學B:“■■■室,有人說是醫院的太平間……”

同學A:“怪不知學校在晚上那麼陰森啦!”

大家在學校讀書時,不知道有沒有遇過這樣的對話,又或是聽過這樣的傳聞。這種亂葬崗或醫院的傳說,幾乎流傳於各校各級的學生中,可謂永不過時的鬼故。

雖然學校曾經是我們的第二個家,但大家似乎對這個地方的過去非常陌生。到底以前這片土地上發生過甚麼事情?過去是農田?是房屋?是荒地?是海洋?不單是學校,我們每天居住的大廈、途經的街巷、休憩的公園等,這些地方的過去也不清楚,而未知會引起我們的想像、好奇和恐懼。

現在,讓我們回到被高樓大廈覆蓋前的澳門,尋找那些曾經作為墓地的地方。

澳門城市鳥瞰圖

圖1 昔日的澳門鳥瞰圖,澳門聖若瑟修院收藏,澳門文獻信息學會提供。

一、東望洋山的古墓

在1964年9月,超強颱風“露比”吹襲廣東南部,澳門天文台懸掛十號風球,其威力非常驚人,多間房屋倒塌,造成一死十五傷1。風雨也使東望洋山發生山泥傾瀉,毀損了松山馬路。在颱風過後,澳門市政廳重修受損的松山馬路,並在路面鋪上瀝青,方便日後行人和車輛行駛2。不過,工人們某天在工程期間,在山坡的草叢中發現一座神秘的古墓……

這座古墓位於今天松山隧道往二龍喉街出口的上方,俯瞰車來車往的高士德馬路。古墓是典型的馬蹄形山墳,修建一條小石級。能夠在東望洋山上擁有這樣的墓地,不太可能是窮人或平民,那麼這座古墓的墓主是何人呢?

圖2 松山隧道往高士德大馬路入口上的山墳,為清代武翼都尉陸公之墓,在1965年被發現,但該墓在1971年曾被遭破壞3。勞加裕攝及提供。

按照當時墓碑所刻,古墓的主人是姓陸,擁有“武翼都尉”(從三品)的武官階,安葬於同治八年,即1869年4。相傳,陸公因為參與鎮壓太平天國之亂而獲予武翼都尉,但陸氏家族其後移居別處,成員再也沒有回來5。就這樣,陸公之墓被山上的野草和樹木掩蓋,漸漸地消失在人們的視野和記憶中,直到1965年才被人們發現。

陸公是唯一在東望洋山的古墓嗎?當然不是。在山上曾經發現一些墓碑被用作鋪設地面的石塊6。事實上,法國畫家博爾傑(Auguste Borget)在1839年繪畫一支殯葬隊伍登上東望洋山送葬的情況7

澳門全境(畫)

圖3 博爾傑在1839年繪畫一名富翁送葬的情景,在圖中看見東望洋炮台(左)、大炮台(右)和澳門城(中)。博爾傑繪,澳門檔案館收藏及提供。

有一天,博爾傑如常地在畫室裡工作,但他突然聽到窗外有人吹奏樂器,於是叫僕人打聽發生甚麼事情。原以為是喜慶事情或巡遊,怎知道是有位富翁過世,準備上山埋葬。一般人或許會避諱,但博爾傑卻非常感興趣,於是出門觀摩這些華人葬禮。他們跟隨送葬隊伍,越過水坑尾門,來到東望洋山上的墓地。當時,東望洋山上尚未種植樹木,只有光禿禿的岩石,博爾傑忍受數小時烈日的曝曬,把富翁安葬的過程,以及東望洋山的美景繪成畫作。

那麼,博爾傑筆下的富翁之墓又可能在哪個位置?按照1866年的澳門地圖,在今日二龍喉花園南面的位置是華人的墓地;而1886年由望廈村趙氏繪製的《望廈及其附近村落地圖》,則進一步表示二龍喉花園的兩側皆是“百姓山墳”8。顯然地,東望洋山曾經是不少華人的安息之地,儘管大多數山墳已經消失,但人們曾在山腳的工程中發掘到白骨9……

圖4 1866年由W. A. Read繪製的澳門地圖之局部,圖中記錄了東望洋山的華人墓地位置。法國國家圖書館收藏,澳門科技大學提供。(標示為作者加上)

二、傳說中的“陰陽路”

大家不知道有沒有聽過“陰陽路”呢?你或許認為,這是恐怖小說或靈異故事出現的名字,但這個可曾經是鏡湖馬路的別稱……在今天看來,鏡湖馬路是位於繁華鬧市的街道,周邊皆是民居住宅,何來是一條“陰陽路”呢?

回到百多年前的十九世紀中葉,澳門城只是澳門半島大約一半的範圍,在城外是華人居住的村落,而兩者之間有一道城牆分隔。至少在1886年之前,鏡湖馬路所在的區域是澳門城牆外的塔石山,山崗上滿是華人的墓地10。可以想像,當人們離開三巴門後,他們可見東側的山崗上滿是墳墓。

圖5 1866年澳門地圖之局部,圖中記錄了澳門城外山崗的華人墓地,而該山崗也是聖味基墳場所在。法國國家圖書館收藏,澳門科技大學提供。(標示為作者加上)

1871年,澳門華商創辦鏡湖醫院,當時澳葡政府批准在這片山崗附近興建醫院,而院址原本也是一片墓地,多數是無主孤墳,因而先後陸續遷移多座墳墓11。在1886年,鏡湖醫院的正座興建“崇善堂”,作為奉祀熱心送業人士的長生祿位,但崇善堂的工程地址上有數座墳墓,仵工於是把墓地的骸骨聚放在骨塔,準備遷移到灣仔的義地,卻發生一件奇怪的事:

“則移葬之日,十餘仵工及苦力多人,竟無法將骨塔移動,一似落地生根,一連兩日皆如是,雖然此批骨塔乃數具骸骨,合為一塔,事實重極亦為數十斤而已,何以不能移動,部份值理不信,乃親自動手扛抬,果若蜻蜓撼石柱,大以為奇。以當時人心仍多迷信鬼神,因此值理等認為奇事,以該地無主墳塋,一向皆由防方每歲清明時,就近拜祭,或者此批無主孤魂,恐一旦遷移,則無人拜祭,因此作祟,故不能移動,仵工輩也不敢負責此工作。”12

同治十年(1871年)所建鏡湖醫院之全貌

圖6 1871年所建鏡湖醫院之全貌,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提供。

有見及此,鏡湖醫院的各位值理們親自拜祀骨塔,並許諾在每年清明到義地拜祀掃墓,祭祀後骨塔方能移動。儘管這只是一個傳說,但鏡湖醫院每年都派員到珠海和灣仔的墓地拜祀13

即使在二十世紀初期,鏡湖馬路附近的地區尚未開發,而它周邊的“鄰居”也不是甚麼討好的場所,如市牢、聖味基墳場等。至於“陰陽路”的名字從何而來?雖然醫院是拯救病人的地方,但也難免有不治過世的人。鏡湖醫院初期設有“長亭”,它是家屬為病逝的親人舉行殯儀的地方(相當於殯儀館),遺體從長亭運送離開醫院時會經過鏡湖馬路,這也難怪人們流傳在鏡湖馬路上行走,隨時可能撞鬼,所以才有“陰陽路”的稱呼14

圖7 鏡湖醫院全圖之局部,可以看到醫院早期的空間分佈。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提供。

圖8 鏡湖醫院全圖之局部放大圖,其中右側病房鄰近殮房(藍圈),而義莊(福生所,黃圈)與重病房非常接近。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提供。

三、昔日的墓地,今天的城市

“關閘以內、三巴門以外,多係民庄,計有天成、龍田、龍環、望廈、石牆、新橋、蒲魚、沙崗等八村,共居民八百一十九戶,田廬墳墓鱗次櫛比。”15

1844年,兩廣總督耆英向道光皇帝奏報澳門的情況,他提到澳門有八座村落,而田地、房屋、墳墓皆非常密集。先人除了埋葬在山坡上,更多的人是埋葬在村落或田地的附近。

在鏡湖馬路不遠的義字街,相傳街名中的“義”是指義地或義塚,即貧民的墓地16。這座墓地原本位於沙崗村之南,在1895年由澳葡政府批給盧華紹(即盧九)開發成新街區,作為新的商業和住宅區17。從人煙僻靜的義地,至人口密集的街區,盧九街和義字街在百年間徹底改變,但並不代表其過去就無人“翻開”。

圖9 1889年的澳門半島地圖之局部,圖中可見沙崗村以南的地區為開發前的盧九街、義字街等街道。安東尼奧.赫托繪,哈佛大學圖書館地圖部收藏,澳門科技大學提供。(標示為作者加上)

圖10 1912年的澳門半島地圖之局部,圖中可見開闢後的盧九街和義字街(即合併前的白灰里和馬忌士街)。澳門檔案館收藏及提供。(標示為作者加上)

在1979年4月,一批工人在盧九街拆卸一座舊屋時,發現了一副棺木和一座裝有骨骸的金塔18。原本以為只是個別事件,但過了兩星期後,工人們又在地盤內掘出三條人骨19。據說,盧九街一帶拆卸房屋時,經常在地下挖掘出骨骸,因為這裡是一片墓地……

除了沙崗村以南的墓地,望廈村的周邊也有大片民墳。在1886年的《望廈及其附近村落地圖》中,望廈山和村落的“西閘門”(觀音古廟以西)的地區為華人的墓地20。由於該地段是通往關閘的其中一條必經之路,望廈村民曾經多次反對修路。早在1802年起,英國人多次僱用黑奴,為擴展道路而破壞望廈村西的民墳,但受到村民和地方官員的制止21;而在1847年,澳門總督亞馬喇因修路而大規模遷墳,成為沈亞米刺殺亞馬喇的其中一個原因。

不過,隨著望廈村納入澳葡政府的管治,昔日的村墳不是被遷移到市政墳場,就是被拆毀,而土地也被發展為城市的一部分。

四、“三不管”原來也是墓地

老一輩的口中提到,昔日關閘拱門至拱北之間為“三不管”地區,不受任何人管轄,這片“無王管”的地方又是怎樣呢?

實際上,昔日蓮花莖兩旁的沙地舊稱“高沙”,而這片土地是一片“煙瘴之地”,用作華人的墓地22。傳說,駐守在關閘拱門的葡兵因為站崗感到無聊,於是開槍射擊高沙的骨塔,使骨殖曝露在野。在某天晚上,無數持燈籠火把、簇擁而來者向關閘前進,葡兵們原本以為是敵襲,於是開槍開炮“反擊”,但不論怎樣攻擊都無功而還。翌日,他們調查“夜襲”事件,但無有發現有任何軍事行動,其後得知可能是鬼魂的“報復”,於是只能按華人習俗施法安魂23

圖11 1866年澳門地圖之局部,圖中記錄了蓮花莖內的高沙為華人墓地。法國國家圖書館收藏,澳門科技大學提供。(標示為作者加上)

雖然我們提到澳門半島有一些地方作為墓地,但仍然不足以應付需求,所以不少澳門半島居民的遺體安葬在今天的珠海或是灣仔。鏡湖醫院成立初期,一些善信把高沙、珠海和灣仔的土地捐獻作義塚,甚至向清朝官員請求撥給義地24。另外,同善堂在珠海也有義地。直到1930年代,關閘拱門之外的高沙仍然是一大片墓地,每逢清明可見有不少民眾掃墓。

鏡湖醫院高沙墳場義地

圖12 關閘高沙的鏡湖醫院義塚,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提供。

在抗日戰爭期間,高沙墓地受到嚴重的破壞,不少墓碑被拿去用作石材,使人們根本無法找回先人的墓地,但除了墓碑之外,連地下的棺材也不放過25。由於抗戰出現大量死亡,加上棺木相當缺乏,造成棺材價格高漲,盜墓者因而挖開墓地偷棺,而“受害者”的屍骨則只能曝曬在野,非常殘酷26

關閘外墳地

圖13 在清明節期間,澳門居民在關閘外的墓地拜祭(約1930年代)。若瑟‧利維士‧嘉德禮攝。

珠海縣在1953年成立後,當局開始徵用多處前山、拱北、灣仔等地方的墓地,並與澳門中華總商會、澳門工聯總會聯絡,由他們代理居民處理遷葬的手續27。漸漸地,在珠海一帶的墓地興建成房屋或其他建築物,高沙墓地成為歷史。

結語

這篇文章不知道有沒有解答大家心中的困惑28

在十九世紀中葉前,澳門半島的華人墓地主要分佈在東望洋山、塔石山、望廈山等地,也在一些墓地位於村落附近(如沙崗村以南、望廈西閘門之外等)。不過,澳門半島空間狹小,很多華人的墓地都位於蓮花莖的高沙,或者安葬在珠海和灣仔的土地。

1847年,亞馬喇要求城外村民遷移墓地以開闢道路,不但涉及領土的爭議,也與華人的傳統文化出現嚴重衝突,而亞馬喇最終也惹來殺身之禍。由此可見,澳葡政府讓華人遷墓不是一個輕易處理的議題。

該如何讓死者“讓出”土地作發展呢?澳葡政府一方面是開闢市政墳場,限制市民把遺體安葬在指定墳場,建立現代城市公共墓地和管理模式29。另一方面,澳葡政府則與鏡湖醫院合作,在1881年曾計劃建立華人墳場30。雖然這座華人墳場未能成事,但鏡湖醫院在1880年代在高沙、珠海和灣仔獲捐贈的地方開闢義地,為澳門華人提供墓葬的空間(當然也有人選擇把遺體送返家鄉安葬)。至於澳門半島原來的華人墓地,則漸漸地被開發為供人商住的街區。回望我們的城市,今天生活的鬧市、途經的街道和觀望的風景,或許只有百多年,甚至更短的歷史。

最後,雖然文章的結語較為嚴肅,但還是希望讓你我多點留意我們身邊的歷史,不論是地名、建築或鬼故,它們都是了解澳門的窗口!

注釋:
1. 《露比風姐襲澳造成浩刦死傷十人 大華行空前大火貨物損失逾卅萬》,《華僑報》,1964年9月6日第1版。
2. 《修築松山馬路工程昨已開始》,《華僑報》,1964年10月25日第6版。
3. 東望洋山古墓在1971年4月被發現受到毀壞,不但遭到挖掘,連墓碑也被打碎。參見《松山古墓被掘毀》,《華僑報》,1971年4月16日第4版。
4. 《松山腰發現百年古墓為同治武翼都尉墳地》,《華僑報》,1965年3月19日第4版。
5. 《考古神父在號角報著文 松山古墓應予保護》,《華僑報》,1965年3月22日第4版。
6. 在東望洋山古墓附近,還發現有一塊1882年(光緖八年)石碑,刻有“水陸羣倫義塚”。在東望洋炮台的入口處地面上,也曾經見有兩塊刻有文字的石塊,其中一塊刻有“明譚公之墓桌”。參見《松山腰發現百年古墓為同治武翼都尉墳地》,《華僑報》,1965年3月19日第4版;勞加裕:《人食人?亂葬崗?澳門猛鬼恐怖實錄》,《梳打雜誌》第52期(2013年8月刊),第61頁。
7. Auguste Borget, Sketches of China and the Chinese; From Drawings by Auguste Borget. London: Tilt and Bogue; Paris: Goupil and Vibert, 1842, pp. 5-6.
8. 吳宏岐、趙湘軍:《〈望廈及其附近村落地圖〉初步研究》,《文化雜誌》中文版第77期(2010年冬季刊),第188頁。
9. 在1973年5月20日,工人在士多鳥拜斯大馬路38號龍苑大廈後座的地盤發現一具骸骨,骸骨已呈風化的情況。參見《龍苑後座地盤 挖出百年骷髏》,《華僑報》,1973年5月21日第4版。
10. 吳宏岐、趙湘軍:《〈望廈及其附近村落地圖〉初步研究》,《文化雜誌》中文版第77期,第188、190頁。
11. 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會史》,澳門: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2001,第7頁。
12. 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會史》,第7頁。
13. 《鏡湖醫院甲戌年徵信錄》的〈義山規條〉第118款:“義山例以每年清明日祭掃一次,並安山碑,總理、協理數位親往巡視,並查有無傾跌失漏等情,該費務宜從廉以煦節省。”參見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會史》,第7、13頁。
14. 鳥翁,《濠鏡思往錄(二十五)》,《華僑報》,1958年7月29日第6版;魯俠:《鏡海話滄桑(十七)》,《華僑報》,1958年8月21日第6版。
15.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澳門基金會、暨南大學古籍研究所編:《明清時期澳門問題檔案文獻匯編》(第二冊),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第531-533頁。
16. 義字街(Rua da Emenda)原本是馬忌士街(Rua Eduardo Marques)及白灰里(Beco da Cal),在1932年議事公局決定把兩街合併為義字街,而“馬忌士街”街名則取代在望德堂坊的“病人院街”(Rua do Asilo)的街名。參見王文達:《澳門掌故》,澳門:澳門教育出版社,1999,第160頁;《澳門政府憲報》,1933年1月7日第1號,第12頁;Leal Senado da Câmara Municipal de Macau, «Cadastro das Vias Públicas e Outros Lugares da Cidade de Macau», Macau: Leal Senado da Câmara Municipal de Macau, 1957, f. 107–108.
17. 林廣志:《澳門之魂:晚清澳門華商與華人社會研究》,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7,第386-389頁。
18. 《盧九街卅六號地盤發現棺木及骨塔》,《華僑報》,1979年4月7日第4版。
19. 《盧九街地盤掘出人骨》,《華僑報》,1979年4月25日第4版。
20. 吳宏岐、趙湘軍:《〈望廈及其附近村落地圖〉初步研究》,《文化雜誌》中文版第77期,第188頁;林發欽:《澳門望廈村研究》,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8,第209-212頁。
21. 林發欽:《澳門望廈村研究》,第211-212頁。
22.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澳門基金會、暨南大學古籍研究所編:《明清時期澳門問題檔案文獻匯編》(第三冊),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第76頁。
23. 王文達:《澳門掌故》,第198頁。
24. 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澳門鏡湖醫院慈善會會史》,第40-44頁。
25. 《千人塚或可成事》,《華僑報》,1949年3月26日第4版。
26. 《鏡湖醫院懸紅 嚴拿盜棺匪徒》,《華僑報》,1940年11月20日第5版。
27. 《珠海徵用多處墓地 葬在該處墳墓須遷移》,《華僑報》,1956年4月6日第3版;煉:《前山高沙村徵用墳地建校》,《華僑報》,1957年11月26日第3版。
28. 由於篇幅所限,本文只提及澳門半島的華人墓地,而聖保祿墳場(大三巴牌坊背後的空間)、基督新教徒的米森伯格山(Meesenberg Hill)、氹仔“萬人坑”等未能在文中詳述。參見吳宏岐、趙超:《十九世紀澳門葡人天主教公墓研究》,《澳門研究》第64期(2012年第1期),第118-121頁;賴廉士(Lindsay Ride)與梅麗.賴德(May Ride)、譚樹林譯:《澳門基督教墳場》,澳門:澳門文化局,2017,第87頁;曲同工,《氹仔萬人坑》,《華僑報》,1977年4月3日第8版。
29. 吳宏岐、趙超:《十九世紀澳門葡人天主教公墓研究》,《澳門研究》,第125頁。
30. 湯開建、吳志良編:《〈澳門憲報〉中文資料輯錄:1850-1911》,澳門:澳門基金會,2002,第45-48頁。


更新日期:2021/08/19

作者簡介

勞加裕

從事澳門文史研究和普及工作,經營網誌“故城.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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