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庚午秋何張蓮覺居士請智光法師於澳門功德林演講大乘起信論開講日攝影。
附註:卷宗號:C-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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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3/07
民國庚午秋何張蓮覺居士請智光法師於澳門功德林演講大乘起信論開講日攝影。
附註:卷宗號:C-81
更新日期:2024/03/07
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2月17日-1693年2月4日)約3月間,著名高僧成鷲旅澳,住澳門普濟禪院,留下七律詩《遊澳門宿普濟禪院贈雲勝師》和《澳門阻風》二首。成鷲(1637—1722),本名方顓愷,字跡刪,又名光鷲,廣東番禺人,其父乃明朝舉人方國驊。 章文欽:《澳門詩詞箋注(明清卷)》,第85—86頁;釋跡刪:《咸陟堂詩集》卷13。
著名高僧成鷲旅澳
釋光鷲,釋名光鷲,初名成鷲,後易名光鷲,字跡刪;原名方顓愷,字趾縻,生於番禺縣韋涌鄉(今屬廣州市番禺區鍾村鎮韋涌村)一個書香之家。明末清初高僧、南書畫名家。明朝舉人方國驊之子、方殿元弟弟、畫家梁啟運女婿。[1] 父親方國驊為明朝舉人,隱居教授,有學守堂,學者稱“學守先生”。[2] 光鷲12歲時,補邑弟子員;15歲時遭國變、就有出世之想。因為父親健在,他未能如願,乃盡棄制科業,力究濂(指周敦頤。因其原居道州營道濂溪,世稱濂溪先生)、洛(指程頤、程顥兄弟,因其家居洛陽,世稱其學為洛學)、關(指張載,張家居關中,世稱橫渠先生,張載之學稱關學)、閩(指朱熹,朱熹曾講學於福建考亭,故稱閩學,又稱考亭派)之學。 光鷲35歲時,父親去世。他奉母羅浮,躬耕盡孝。次年,他投石洞離幻元覺禪師。光鷲一向戒律精嚴,道範崇峻,但母親去世時,他不顧俗僧的譏議,痛哭奔喪,一遵儒禮,頗見經格。[3] 光鷲一生雲遊四方,擔任肇慶鼎湖山慶雲寺第七代住持。清康熙三十六年(1697)夏,他移錫澳門普濟禪院。 晚年時候,光鷲掩關於廣州大通寺。清朝後,他堅守氣節,參與抗清復明活動。他擅長內、外學,佛學著作頗豐,書室名“咸陟堂”;著有《咸陟堂集》17卷、《詩集》15卷、《詩文續集》三卷、《鹿湖近草》四卷、《楞嚴經直說》十卷、《金剛經直說》一卷、《道德經直說》二卷、《莊子內篇注》一卷、《鼎湖山志》八卷、《經懺直音增補切釋》一卷、《老子直說》二卷等。 光鷲擅畫花卉,工書法,其行楷取法於顏真卿、蘇軾、米芾,堅韌質樸,頗有禪味。草書則取法顏真卿,厚重古勁,極有骨力,氣韻生動。現存的書法多為晚期的作品,個人書法風格鮮明,通篇老筆紛披,縱橫交錯。他喜用竹筆為書。嶺南書法,陳白沙創茅龍筆於先,光鷲使用竹筆於後。 康熙六十一年(1722),光鷲去世,終年85歲。[1] 現今澳門普濟禪院內現存釋光鷲草書屏條,骨力洞達,跌宕瀟灑,屬於珍貴文物之一。[3] 2008年廣東旅遊出版社出版的《咸陟堂集》,列入“全國高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員會直接資助專案”,是搜羅較全的釋成鷲詩文合集,三冊57卷近100萬字,分初集與二集兩部分,初集包括“咸陟堂”詩集17卷、“咸陟堂”文集25卷,其中有《鼎湖山志》,並附錄《紀夢編年》續編。“咸陟堂”二集包括文八卷、詩六卷、賦一卷。[4] 現錄釋光鷲的詩兩首:[2] 《寄東林諸子》 但得安居便死心,雖將人物寄東林。蕃童久住諳華語,鸚鵡初來學鳩音。 兩岸山光涵海鏡,六時鐘韻雜風琴。只愁關禁年年密,未得閒心縱步吟。 《青洲島》 突兀中流亂石隈,青洲咫尺擬蓬萊。潮頭撼岸晴還雨,屋角驚濤晝起雷。 制犬吠花人跡斷,饑鳶佔樹鳥聲哀。憑誰為向馮夷道,還與華亭作釣台。 [1]黎向群:《嶺南歷代書法名家》,廣州:廣東省出版集團,2008,第74-75頁。 [2]王桂雲:《愛國詩僧光鷲事略》,載“廣州文史"網,2010年11月3日,http://www.gzzxws.gov.cn/qxws/pyws/pyzj/py20/201005/t20100526_18581.htm。 [3]李鵬翥:《澳門古今》,廣州:廣東旅遊出版社,1990,第185-186頁。 [4]《佛門劇跡嶺南重寶——釋光鷲花卉長卷》,載“拍賣官網",2013年1月3日,http://www.scpm.cn/html/2012-09/133_1.html。
釋光鷲,1637-1722
竺摩,俗姓陳,名德安,法名默誠,字守志,浙江省樂清市人。[2]高僧、書畫家。 父親陳紅梅和母親王氏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兄妹十個,竺摩排行第七。[1]他自小受到佛教文化熏染,12歲時,在家鄉黃塘壽昌寺隨方丈白雲長老披剃出家,法名默誠,字守志。一年後,白雲長老派竺摩到溫州普覺寺為芝峰法師護關,他得此機緣拜見弘一法師。後在白雲長老等引薦和幫助下,他先到寧波觀宗寺弘法社隨諦閑法師、靜權法師和寶靜法師等天台宗大師學天台教觀,後到廈門南普陀寺的閩南佛學院跟從太虛、印順、東初等人學習,深受太虛法師等佛教革新思潮的影響,他開始發表積極鼓吹佛教改革的論文,受到太虛法師的器重。 1933年冬,竺摩在閩南佛學院學習期滿畢業,時值太虛法師應廣東潮汕地區的佛教善信的邀請蒞臨弘法,太虛法師讓竺摩隨侍並做文字記錄。此次弘法非常圓滿,潮州善信利用此次機緣,請求太虛法師幫助創辦嶺東佛學院。這是竺摩首次來潮汕地區弘法,給潮汕佛教界和專程來潮州聽經學佛的港澳佛教界人士留下良好的印象。 1935年11月,太虛法師應閩粵佛教善信的盛情邀請,再次南下弘法,特邀竺摩隨侍並做記錄。當月30日早上,太虛法師一行抵達香港,居住在利園的香港佛學分會。之後,太虛法師一行應香港各界佛教善信的邀請,分別到東蓮覺苑、荃灣東普陀、大埔墟大光園和菩提場等香港地區的著名佛教道場講經說法,盛況空前,前來聽經學佛的信眾,除香港本地善信外,還有不少專程從澳門趕來的。 12月14日,太虛法師偕竺摩等一行應廣州佛教善信的邀請到廣州弘法,駐錫六榕寺廣州佛教會,先後到廣州民眾教育館、中山大學、廣州居士林、復旦中學、廣州佛學會、廣州覺苑和菩提林等處講經弘法,竺摩始終隨侍在側,並作文字記錄。期間,太虛法師的老朋友金芝軒居士聽聞太虛在廣州弘法,特意從澳門趕來會面,竺摩陪同太虛法師盛情地接待金芝軒居士,並談到澳門佛教問題。 次年年初,竺摩隨侍太虛法師在到香港和潮汕地區弘法,與潮汕和港澳地區的善信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1937年春,竺摩在浙江四明延慶寺學習日語,準備赴日本留學。7月7日“蘆溝橋事變”爆發。他毅然中斷學業,與閩南佛學院的同學暮迦、化莊等一起積極參加浙江“慈溪抗日後援宣傳組”工作,為宣傳抗戰救國奔走呼號。不久,他奔赴武漢,參加由著名愛國寺僧宏明法師領導的“僧侶救護隊”,並擔任幹事。後來,他奉命帶領部分“僧侶救護隊”成員開赴隴海鐵路抗日前線,進行救護工作。 竺摩對於日寇入侵中國領土、蹂躪中國百姓的罪惡行徑非常痛恨,充滿愛國愛教的救世情懷。次年“僧侶救護隊”解散後,他回到武昌佛學院,不久偕慧雲法師南下廣州,轉赴香港弘法,開展救濟難民的募捐和服務工作。他與墨禪法師一起,當選為“香港佛教救濟難民會”委員兼駐會辦事。 在業餘時間,他撰文給《大公報》文藝版、《宇宙風》、《大風》等報刊,從而結識當時在港澳的文化界名流許地山、葉靈風、蕭乾、蕭紅、陶亢德和陸丹林等人,開始與港澳地區佛教界和文化界人士進行直接交往。 1939年春,香港“東蓮覺苑”苑長林楞真,特邀請竺摩前往澳門佛教功德林,創辦“佛學研究班”,讓他擔任教學工作,學生來自港澳地區,澳門學生有林本真、湛真等多人。竺摩在澳門佛教功德林“佛學研究班”,針對當時澳門地區居士學習佛教的熱情,首先開講《維摩詰經》,由跟隨他的滿慈法師做記錄。這是竺摩自出家學佛以來第一次登台系統地講授一部佛經。 他開講時說“兩三年前,太虛大師在寧波講《金剛經》、芝峰法師在永嘉一個首刹叢林裡——頭陀寺——講彌陀要解,我也曾代座講過好多天,但始終由我個人搭上‘靚’黃綢海青和紅衣來負責講四十九天的,要算以今次為始。但這次之所以講經,因少數同學要研究唯識,不久前靄法師和林居士要我來這裡講因明和五蘊論等唯識學的基本典籍,恰巧現在大家要加功用行,念四十九天佛七,又需要一個人講經,有了這種種因緣,自然我也不能推辭了。” 澳門佛教功德林開講《維摩詰經》,對於竺摩個人來說,意義非同尋常。這不僅是他與澳門佛教界結緣的一個重要標誌,而且是他正式從事佛教文化教育、獨立開展講經說法活動的重要起點。40年代末,竺摩相繼在澳門出版《地藏經講話》、《佛學問題座談》等文獻,這些都是他在澳門佛教功德林講經說法的記錄稿。 《覺音》雜誌原名《華南覺音》,是粵港澳地區最重要的佛教文化刊物。由於種種原因,《華南覺音》遷往香港後,改名為《覺音》雜誌,在海內外佛教文化界的影響非常有限。竺摩接手在澳門編輯出版後,使之逐漸享譽海內外,以至成為抗戰時期與內地著名的佛教文化雜誌《海潮音》、《獅子吼》、《佛學半月刊》一起成為中國佛教文化四大陣地的重要刊物。 這不僅擴大澳門和嶺南地區佛教文化的影響,而且極大地推動澳門地區抗戰期間澳門佛教文化的發展。竺摩經常為《覺音》撰稿。在該刊的第10期上發表他的《勝與勝經》、《敬悼常醒法師》等詩文。從第11期起,連續刊登他在澳門佛教功德林的講經弘法記錄稿《維摩經語體講錄》。竺摩對香港青山《覺音》雜誌產生重要的影響,加上他個人的才能非常出色,《覺音》雜誌社同仁極力推舉他擔任該刊主編。 當時面臨實際困難很多,竺摩還是勇於接受重任,從第12期起擔任主編,原來負責該刊編輯事務的滿慈法師繼續留任,另聘妙音法師擔任發行部主任。《覺音》第12期後,竺摩接受香港東蓮覺苑的邀請到澳門佛教功德林講經弘法,不久,襄助竺摩的兩位法師因故回重慶的漢藏教理院深造,不得不把《覺音》雜誌社的主要文件帶到澳門佛教功德林,交給竺摩負責。 當時出版經費和稿源嚴重缺乏,但出於對滿慈、妙音等青年寺僧前途的關心和強烈的愛國愛教的使命感和責任感,竺摩不僅積極鼓勵滿慈和妙音等一定要堅定信心,克服困難盡早到達重慶漢藏教理院深造,而且無怨無悔地承擔起全部編輯和出版工作。滿慈、妙音和白慧、松慧四位青年法師離開澳門赴重慶前夕,竺摩特別為他們餞行,並賦詩以相勉勵。 竺摩在編輯出版《覺音》時,先後編發楊慧貞的《赴湯蹈火的釋迦弟子》、署名記者的《僧侶救護隊搶救難胞》、天軍的《釋理妙從容就義》、西航的《一個忠實的傷兵》、臥秋的《悼念一個聖潔的忠魂》等一批反映佛門弟子捨身忘死、救世救民的文章。[2] 1951年,為擴大弘法範圍,佛教組織創辦《無盡燈》雜誌,並出版多種講經著述,風行港澳及海外。《太虛大師全書》先在香港出版,最初由演培、續明二師擔任校對,全書64冊,700萬言,出到26冊時,演培、續明二師赴台灣弘法,其餘校對的責任,由竺摩和隆根擔任。 1953年,明常老和尚在香港創辦“棲霞佛學院”,禮聘竺摩為副院長,全書校對工作由隆根法師一人擔任。竺摩在佛學院未及一年,翌年春季,泰國龍華佛教社,請他到曼谷主持太虛大師舍利塔開光典禮,他離開居住了十年的港澳。竺摩到曼谷後,在龍華佛教社及中華佛學社兩地講經,並舉行書畫展。同年5月,檳榔嶼的“菩提學院”禮請竺摩擔任導師,兼任菩提中學佛學課程。 1956年,“第四屆世界佛教徒聯誼會”在尼泊爾召開,竺摩以“馬來西亞佛教代表團”團長身份出席大會,副團長為畢俊輝居士,秘書是黎東方博士。1957年,竺摩接受檀香山中華佛教會禮請,出任檀香山檀華寺住持。同年冬,他偕同祖印、泉慧二師辦妥入境簽證,年底飛抵檀島。竺摩在檀島弘法一年,檳城菩提學院及東南亞信眾函電促請,1958年底,返回檳榔嶼。而祖印、泉慧兩位法師在檀島長期居留,按照竺摩規劃的方針,繼續為弘揚佛法而努力。 竺摩返回檳城後十多年,經常遊化於馬來西亞各州、新加坡、香港及其他東南亞國家,講經說法,席不暇暖。1971年7月,馬來西亞佛教青年總會在首都吉隆玻成立,公推傅佑聰為會長,聘請竺摩擔任該會顧問。1973年9月8日,為竺摩花甲之慶,檳城各界名流及四眾弟子,三千多人為師祝壽,三日間筵開八百餘席,收到賀儀四萬多元,除數千元開支外,其餘三萬七千多元,悉數捐給佛總創辦的馬來亞佛學院。 1976年5月中旬,竺摩回到香港,主持荃灣芙蓉山“太虛大師舍利塔”重修落成典禮。重修舍利塔是竺摩獨力捐款完成的。同年9月,澳洲“中華佛學研究社”社長廖英源居士,禮請竺摩赴澳洲講經。20餘日後,竺摩返回檳城。 1978年5月,他的剃度弟子、泰國合艾市的住持釋繼容,重建智善庵落成,請竺摩主持開光,並為徒孫顯常、顯性等多人,傳授《沙彌十戒》。6月,應美國三藩市慈恩寺住持法參法師之請,竺摩為慈恩寺主持開光典禮。 1979年春,竺摩在三慧講堂閉關百日,編著《心經講話》、《佛學問答第二輯》兩書,並修訂《普賢十願講話》。翌年春,他復閉關百日,編輯著作。同年6月,應加拿大溫哥華市“世界佛教會”呂雒九、馮公夏二居士之請,竺摩前往溫哥華講經。他在世佛會講《阿彌陀經》,圓滿後返回檳城。 1982年4月,他兩度應請赴溫哥華,在世佛會講《天台止觀》。當時世佛會會長呂雒九於四月生西,他參加追悼會,並主持大蒙山法會超薦。 竺摩70歲後,對外活動逐漸減少,在檳城時駐錫三慧講堂,到星洲時駐錫佛緣林,隨緣度化。 2002年2月5日下午3時35分,竺摩圓寂於三慧講堂,終年89歲。[1] 竺摩生平除講經弘道外,作書寫畫與人結緣。在澳門期間,師從高劍父習畫,繪畫之餘,勤於詩詞散文寫作,書法別樹一格,1941年在澳門舉行首次書畫展。[3] [1]于凌波:《竺摩》,載“佛教百科"網,2012年10月2日,http://wiki.fjdh.com/index.php?doc-view-28903.html。 [2]何建明:《〈文化雜誌〉出版具歷史和收藏價值的“竺摩法師與澳門”專輯》,載“佛教線上"網,2010年2月2日,http://www.fjnet.com/typly/hjm/200904/t20090425_118292.htm。 [3]莫小也:《20世紀前期聚居中國澳門的傳統畫家》,載“論文網",2012年4月15日,http://www.xzbu.com/7/view-40585.htm。
釋竺摩,1913-2002
跡刪迺明末之志士,清初之高僧也。釋名光鷲,後易名成鷲,跡刪是其字耳。是廣東省番禺縣人。俗姓方,原名顓愷,字趾麐,為明朝舉人方國驊之子,生於明季萬歷五年丁丑(一五七七),隆武時補諸生。父殁後,奉母羅浮,躬耕盡孝。當滿清平靖二王入廣州時,督學使者檄諸生,如不到試者,以叛逆論罪,顓愷誓死不赴,遁往鼎湖削髮為僧,一向戎律精嚴,道範高峻。但母殁時,痛哭奔喪,一遵儒禮,雖俗僧譏之弗顧也。平生工詩能文,尤擅草書,一時名公巨鄉皆盛譽之,爭與往還。丁丑夏(一六三七),當移錫望廈觀音堂。在觀音堂曾賦詩《寄東林諸子》云:“但得安居便死心,寫將人物寄東林。蕃童久住諳華語,嬰母初來學鴂音。兩 岸山光涵海鏡,六時鐘韻雜風琴。只愁關禁年年密,未得閒身縱步吟。”又贈劍平上人詩云:“避暑真宜地軸偏,欣將生計在林泉。弟兄聚會惟今日,松竹蔭深異昔年。坐老青山添白髮,吸乾滄海種紅蓮。洛伽此去無多路,門外何須問釣船。”此二詩甚得澳人諷誦。 跡刪晚年,掩關大通寺,致力著述。至康熙元年壬寅(一六六二)迺示寂。時年八十六歲也。遺著有:《咸陟堂文集》十七卷,《詩集》十五卷,《詩文續集》三卷,《鹿湖近草》四卷,《楞嚴經直指》十卷,《金剛經直說》一卷,《道德經直說》二卷,《莊子內篇》一卷,《鼎湖山誌》八卷。現在普濟禪院內,尚藏有其草書條屏,墨潘淋灕,筆意奔放,誠可寶貴之珍物也。
跡刪和尚與普濟禪院
字玉濤,俗姓張,名壽波。廣東香山(今中山)人。1891年中舉人,主張維新圖強。曾東渡日本,任橫濱大同學校校長。後篤志深研佛典,捐獻其澳門大宅為功德林。1930年赴波鼓山出家,法名了一,號觀本,為鼓山增補各祖師傳記。抗日戰爭時期,為曲江南華寺首座。戰後返澳門,旋病卒。著有《香光閣集》。
釋觀本,1868-1946
清初詩人,史學家。初名紹隆,字介子,又字翁山。廣東番禺人。受業於順德舉人陳邦彥。清順治三年(1646),清軍南下入廣州,曾參加陳邦彥等發動的抗清隊伍。順治七年,清軍再破廣州,為避禍,削髮為僧,在番禺雷峰寺出家,法名今種。後與同里文士創“西園詩社”,以詩言志,砥礪名節。兩度北上遊歷,先後到南京、北京、山海關、關中、山西等地,與顧炎武、李因篤等交往,結交遺民,以圖復明。清廷下令搜捕,避居桐廬。康熙元年(1662)歸粤,蓄髮還俗。台灣鄭克塽降清,復明絕望,遂隱居著述,撰《皇明四朝成仁錄》,表彰抗清忠烈,未幾病歿。善寫詩,詩風明朗雄健,頗負盛名。不少作品揭露清軍入關時暴行,感傷時事,為後世傳誦。與陳恭尹、梁佩蘭並稱為“嶺南三家”。著作有《易外》、《翁山詩外》、《道援堂集》、《廣東新語》等30餘種。屈大均曾在澳門居住過一段相當長的時間(情節尚待進一步考訂)。他在澳門時撰寫的詩文留下了關於當時澳門情況的珍貴記載。在《廣東新語》卷二的《澳門》專文及《廣東新語》其他各卷中,有關澳門及西洋夷人的記載將近4000字;在其所著《翁山詩外》中有以《澳門》為題的詩六首,其他吟詠澳門及與澳門相關的詩12首。這些詩文記述澳門和當時形勢,澳門聖保祿教堂及澳門天主教法規禮儀、澳門經濟貿易(澳門葡人海外貿易),以及葡人生活習俗及西洋物品等,觀察細緻,記載翔實,是研究澳門史的重要史料。
屈大均,1630-1696
淡歸和尚,明之遺臣也。孤忠梗直,有古德風,明朝亡後,迺遁跡禪門,是名僧天然和尚第四法嗣,屬番禺雷峰山海云寺禪系,與普濟禪院大汕和尚所屬之廣州長壽寺一系有別。查其生平未嘗履澳,或傳其為普濟禪院方丈,實大謬也。但其手寫之《丹霞日記》,現流落在普濟禪院中,高僧真跡,什製珍藏,遂成為普濟禪院之鎮山寶焉。物既以人傳,則其人之歷史,與物之究竟,實有一研究之價值也。淡歸名今釋,浙江仁和人,俗姓金名堡字道隱,生於明朝萬曆四十二年甲寅(一六一四),年二十三舉崇禎丙十鄉試,庚辰成進士。乙酉杭州失守,迺偕里人姚誌卓起義山中,與浙東諸軍相遙應。及浙江郡縣次第失守,迺逃亡。聞隆武帝立, 迺入閩聯絡江上義師。投大將方國安軍。及辭朝,僦居辰州山中。戊子冬赴端州, 永歷帝改授兵科給事中,亢直不畏強禦,遇事敢言,參劾群奸,舉朝屏息,與袁彭年等有假山五虎之號。及永曆走滇,被羣小報復誣陷,付錦衣獄,拷掠備至,譴戌清浪衛。適清兵來,押解盡逃,迺倖免於難。遂入桂林求茅坪菴僧剃度,初名性因。時粵西留守閣部瞿式耜,督師大司馬張同敞,同時死節,堡迺毅然上書定藩,乞收其骸骨。定藩義之,允其請。迨至壬辰,入廣州參天然和尚,旋奉命至棲賢充書記,受具雷峰。丙申移錫東莞篁溪芥庵,復闢載庵,時與邑中遺老李覺斯輩賦詩酬和。壬寅遊仁化丹霞山,闢丹霞別傳寺。未聞有來澳門望廈村,駐普濟禪院也。淡歸和尚得南雄知府陸世楷之助,創立丹霞別傳寺後,迎天然大師主法,自充監院。前後戮力十六年,後更闢南雄之龍護院,及韶州之會龍庵兩處為下院。斯時始獲天然印可,收其為第四法嗣,後天然往丹霞充西堂,淡歸迺於甲寅繼席。丹霞日記即在此時前後所寫者。自是淡歸白首於丹霞,足不下山。四方之人,瓶笠雲集,爭來參謁。迨至康熙十九年庚申(一六八零)九月八日迺示寂,時年六十七歲。著作有《徧行堂集》。及續集行世。欲修僧史未成,及至乾隆四十年間,竟有紮行堂集文字獄風波。滿清君主之專制嫌忌,於此可見一斑矣。至於留藏在普濟禪院之《丹霞日記》,其內容究竟如何,可讀汪宗衍先生之 《淡歸和尚日記跋》,自能明瞭。茲節錄於後:“淡歸和尚手寫日記一冊。起自六月廿九日,迄於十一月三十日。凡二十頁, 末有淡歸釋二印,蓋前半為住丹霞山別傳寺時記,後半則移錫龍護院與出嶺後記也。記不著年,而云八月初六日得歸宗兩札來催,為老人病甚,與海幢速出料理,廿四日為周曲江作序,九月十六日早解維,二十日午刻到龍護院,甘一日晤孝山,十一月三十日別棲賢還歸宗謁方丈。按:老人謂天然,是淡歸本師。海幢者阿宇無,天然首座也。周曲江名韓瑞,福建莆田人,曲江知縣。康熙十二年纂修曲江縣誌,孝山為陸世楷,浙江當湖人,時官南雄知府,與淡歸為中表,丹霞創建,孝山護法之力最巨焉。見朱彝尊將撰墓誌,並於嶺外歸舟詩詠其事。所謂淡公山水入奇懷,陸守頻營繡佛齋者也。龍護在南雄,為丹霞下院。棲賢歸宗皆匡山名剎。成鷲咸陟堂文集舵石翁傳,癸丑觀天然於匡盧,時天然主歸宗法席,與日記合。天然看新春偕淡長老遊玉簾泉詩,則明年甲寅病起作也。是秋有耿藩之變,天然度嶺歸粵,孝山亦丁憂去官,知此記作於康熙十二年癸丑。時淡歸年已六十,越八年庚申示寂矣……記中多關山寺掌故,所為詩文時日,亦可與《編行堂集》互相參證,書法南宮,精到健媚,小字草圖,世所罕覯,今藏澳門普濟禪院……”
淡歸和尚與普濟禪院
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1月23日-1698年2月10日)5—7月,高僧成鷲再次遊澳門,寓居普濟禪院。其住澳時留下七律詩六首:《丁丑夏客澳門島普濟禪院贈劍平師》、《寓普濟禪院寄東林諸子》、《三巴寺》、《望海樓》、《青洲島》及《島門秋雨與諸子同附》。其《寓普濟禪院寄東林諸子》有“番童久住諳華語,嬰母初來學鳩音”句,生動描寫了澳門之中西語言交流,極具巧思。而《三巴寺》一詩:“暫到殊方物色新,短衣長帔稱文身。相逢十字街頭客,盡是三巴寺裡人。箬葉編成誇皂蓋,檻輿乘出比朱輪。年來吾道荒涼甚,翻羨侏離禮拜頻。”以一位佛教高僧之筆見證了澳門這一天主聖名之城的真實存在。章文欽:《澳門詩詞箋注(明清卷)》,第87—93頁;釋跡刪:《鹹陟堂詩集》卷14。
高僧成鷲再次遊澳門
張仲球,字有貢、又字仲謬[1],法名觀圓,生於香山縣南屏鄉(今屬珠海市香洲區南屏鎮)。民初澳門知名人士。張玉濤族叔。 張仲球為前清秀才,維新思想較強烈。1891年後,他與同里陳筱江、陳蔚秋及堂侄張玉濤(觀本法師)在澳門創立原生學舍,辦原生學堂、原生書藏。1897年後,他與張玉濤等人成立澳門不纏足會、戒煙會澳門分會。[2] 1892年,澳門鏡湖醫院董事會根據富商曹、周兩位先生的提議和捐贈,在澳門各區連勝街、賣草地、新埗頭、水坑尾、新橋等處設立五所鏡湖義塾,成為澳門第一所免費學校。各處義塾內立孔子像,設戒方,教授三字經、四書、古文、尺牘等課程,學生免費入學。 1905年,張仲球擔任鏡湖醫院總經理(總值理),鑒於各處義塾過於陳舊簡陋,將五所義塾合併為一所,並加以革新,制訂新課程,成為一所規模較大的小學,改稱“鏡湖義學”。校址設在鏡湖醫院右側。初時分辦甲、乙、丙三個班,學生150餘人。另為照顧貧童入學起見,專設上、下午兩個班,增招蒙學兒童80名。 1912年起,學校改為七年學制,更名為“鏡湖小學”;1924年在下環街區開設鏡湖小學分校;1948年,與澳門平民免費小學合併,改稱“鏡湖平民聯合小學”。該校歷任校長曹子基、何賓岩、范潔朋、徐偉卿等,都由鏡湖醫院董事推舉。現在該校在校學生有2000多人。[3] 民國建立後,張玉濤於1914年在上海皈依冶開法師,修淨土法門,法名觀本。 1931年4月,張仲球在澳門功德林剃度出家,皈依冶開法師,法名觀圓。[2] 張園是張仲球園宅,又稱“因樹園”,成為澳門三大名園之一,園內兩幢住宅約建於1932年。張園位於今士多紐拜斯大馬路、雅廉訪大馬路、文第士街與美副將大馬路四條街道所圍之地段,正門開於雅廉訪大馬路,而靠士多紐拜斯大馬路的一段建有屋宅,有側門進出。 張仲球和汪兆鏞友好交往,彼此對傳統文化的尊重和認知。20世紀20年代,他和汪兆鏞連袂出遊。1926年,他和汪兆鏞、崔師貫登萬松山。 1938年秋天,汪兆鏞移居二龍頭張仲球園宅中。[2] 當時寓居澳門的文士以張園作詩不少,如汪兆鏞的《題張仲球明經〈因樹園圖〉》:[4] 因樹以為屋,始漢申屠蟠。詭時樂遯跡,棲息取苟完。 張矦澹宕人,平生敦古懽。邑里盛豪貴,不以利祿干。 卜地二龍泉,結園三畝寬。百年喬木在,昕夕相盤桓。 有堂可載酒,有池可垂竿。茂林與修竹,畦菊兼畹蘭。 濛濛罥綠煙,涼碧生晝寒。疏樸此真意,何事七寶欄? 況復耽禪悅,佛火飄旃檀。懸想祇陀林,亦作如是觀。 我來賃廡居,愧非梁伯鸞。劫餘種樹書,深談吐肺肝。 故園不忍憶,珠江流漫漫。大好井華水,披圖味龍團。 清末進士、書畫家、詩人張學華作《題張仲球〈因樹園圖〉》:[5] 昌黎庭樹淵明柳,手植辛勤愛此廬。 難得天然留勝境,百年喬木自成圖。 1882年,澳葡政府憲報中載稱,市政歷年來在西洋墳場旁的塔石山(賈伯樂圓形地一帶)、仁伯爵所在的若憲山(山頂醫院一帶)和二龍喉後面的山上(松山西坡)所種的各種樹木,尤其是由葡國萬里迢迢運來的松樹,都被華人偷偷砍掉了,白白浪費了大量公帑。因這些地方都有華人的墳塚,他們認為樹木的根會打擾他們先人的安寧,破壞了家族的風水。 翌年澳葡總督羅沙發佈行政命令,命令警察和市政稽查巡山,市政廳負責補植大量樹木。若發現華人以風水為理由破壞樹木,官府將勒令他們遷墳。若有不從者,官府將會代其遷墳至關閘外的高沙崗丘亂墳地。 此令一出,引起坊間譁然,由於當時澳門華人領袖的祖墳大多沒葬在澳門,沒人帶頭與澳葡交涉抗議,許多華人敢怒不敢言。從此,東望洋山上樹木生長茁壯,綠意盎然,許多人自動將祖墳遷走,以免“樹根傷陰宅纏先人”。 其中,張仲球的堂叔、堂兄弟、愛妾都葬在二龍喉對上的東望洋山麓“南屏張氏墓園”,今登山纜車山上車站處。此處是東望洋山西麓有名的吉穴,稱作“南屏晚望”。但澳葡在此墓園植下葡國松六棵。張仲球認為“南屏之望被遮,夷樹之根侵棺”,悄悄叫人撿骨,遷葬眾親先人返南屏。1886年,張仲球考中香山縣學童生,並被學官任命作廩生——眾秀才之首。後來,他對人說:“這是拜澳夷逼遷族墳所賜,因禍得福。”[6] [1]彭海鈴:《汪兆鏞與近代粵澳文化》,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4,第123-128頁。 [2]佛光大藏經編修委員會:《佛光大藏經禪藏‧語錄部虛雲和尚年譜》,台灣:佛光出版社,1994,第205-215頁。 [3]《港澳大百科全書》編委會:《港澳大百科全書》,廣州:花城出版社,1993,第751頁。 [4]章文欽:《澳門詩詞箋注》(民國卷上卷),珠海:珠海出版社,2002,第124-126頁。 [5]章文欽:《澳門詩詞箋注》(民國卷上卷),珠海:珠海出版社,2002,第183-185頁。 [6]金豐居士:《名士遷墳避禍得福》,載《新報》,2012年10月3日,http://www.hkdailynews.com.hk/macau.php?id=182583。
張仲球
人物: | 智光法師,1889-1963 |
張蓮覺,1875-1938 | |
時間: | 民國時期(1911-1949年) |
1930年 | |
地點: | 澳門半島--風順堂區 |
崗頂前地 | |
何東圖書館大樓 | |
關鍵字: | 僧侶 |
佛教 | |
婦女 |
藏品所有人: | 澳門功德林 |
數位作品提供者: | 澳門文獻信息學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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